写东西是会上瘾的。越孤独越寂寞,越容易犯。
苗看到,那个人又开始写了。他的博客已经荒芜了一些时日。最近却有了生机和起色。
他的文字还是一贯的率性天然。他什么都写,下笔成章。所到之处,所遇之事,日所思,夜所想,饮食男女,风土人情。他独来独往,天马行空,仿佛不为任何人而写。
他越是这样,倒越多人来读。显然,那些曾为他着迷的读者,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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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认识一个人一样,能见证一个地方的成长,你就跟它有了某种相濡以沫的感情。
我97年来新加坡的时候,新达城还在建。五个手指头只有三根,手掌心还是空的。几年后,我带着来新加坡玩的亲友去,他们慎重地读“财富之泉”的含义,又左三圈右三圈的照着瞻仰。我在一旁偷笑-----知道些内幕而不说破,就多少有了些“本地人”的优越感。
还有圣陶沙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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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大学同学拉入了微信群。感觉是扑通跳进了一条河。平时清闲打盹的手机,忽然日夜振颤起来,热情地发烫。
数百条信息哗哗奔流,二十年前的同学此起彼伏,纷纷冒出头来。
其实经过了伊妹儿、脸书的洗礼,北美和北京的隔着大半个地球,说上话,已没什么特别出奇。
出乎意料的,是上铺的哥们(虽然是女生,也这么称)平平淡淡的一句问:
“你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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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今天晚上在线。
有一秒钟,苗的心忘了该怎么跳。一秒之后,她又忘了该如何正常呼吸。
耳边很吵,眼前却没有任何动静。
好像在等,一个爆炸,一个起飞。。。或是一声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长吁。
还是她先拨了。她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嘟嘟,第三声还没响完,他接了起来。他分明在等她。
“你终于有空了?”熟悉的声音一瞬间传过来,苗的眼泪不知怎么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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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是最精妙的。
苗被叫醒的时候,天当然还黑着。
其实不必早起了。考试已过,又是周末。苗看了看身旁的小女儿,正憨态甜梦,她轻轻下了床。
老公的鼾声远远的。他每晚不知几点睡。周末更不知要何时起。苗苦口婆心,抱怨过不少,本意让他早点,他却索性搬去了另一个房间---说是为了她们好。
为了她们好!
他做到的那个职位,在别人,早可以松一口气,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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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苗违了约。她一封信也没写。
实在太忙了。
前前后后拖了7年,博士论文答辩的考验终于来了。一个月前,学校已将三位外国考官的书面意见,发到苗的手里。她一半凭理智,一半靠直觉,隐约看见,每一份密密麻麻后,或有对尖锐的蓝眼睛,或有副板着的黄面孔。
苗的心禁不住咚咚跳,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她虽名义上是全职的研究生,却不能像那些比她小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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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预感到,他会回复那第二封信。昨天写到最后,连苗自己都落了泪,他是跟她一样敏感的人,怎么会无动于衷。
打开电脑,果然。来了两个字:“不错”。看时间,1分钟前。
写得不错,还是说的不错?苗轻轻摇摇头,可一丝笑意却在眼角涟漪开。
窗外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夜行的船,准备靠岸。她站起身,去推阳台的门。想不到,眼前豁然开朗。
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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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沥了一夜。苗却睡得很熟。在梦里,她把昨天未竟的信续完了。
第二天照例早起。打仗一样,忙乱到8点。屋子里终于清静下来。
一眼扫过去,尚有桌上的书本、筐里的衣服,冰箱里的银鲳等着她。可一个人的早餐,苗并不打算凑合。她喜欢行事有常。
再说边吃边看着电脑,并不算浪费了正经时间。
邮箱里没有他的回复。苗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没有热的全麦核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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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总是很好奇,是不是每个人都似她,心里会/曾有一个特别的人,不管还年不年轻,不管能不能再见到,这辈子,每一天,他/她就是在。
该怎样坦然面对这样的现实,或者“情”----古人造这个字确实是为了表达这不由自主的存在。
也许该像接纳戴了几十年的眼镜,不便却能带给人光明,或者,干脆像吃饭和睡觉,是每天必须的功课,不待想而油然而然。
想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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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朋友,高高大大,笑声朗朗,可爱可敬。我见过他坐在明窗净几的书房里,用一只极秀气的茶盅抿茶。他去逛家具店,一手给家人扛回一支落地灯,另一手里,是一盆蝴蝶兰,一眼看上了那雅致,他说是要配给厨房里的冰箱。
他爱生活中的美,美景、美文、包括美女。
自然还有美食。
酒店的华宴,里巷的家常,若再助上体面的嘉宾,更不必说三五知己,谈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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