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曾是最后一个
尚可偏安的客栈,
那邀月的酒壶也已风干在
杳远的过往。
从此的义无反顾,
是这条路上,
将再没有旁人与我们同行,
我们是唯一
敢去永远的人。
所有眉梢的嘴角的轻翘,
都是我们自己的光影,
明媚在万籁俱寂的中天。
所有肝肠寸断的痛与僵冷
也都是自己的黎明,
要在数九的雪地里苦苦地等
我们所有的故事
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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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柔弱之翼,
要如何负载起
三百六十种沉沉的等待。
反正那一万束相思的礼花,
今夜
将一齐绽开
最盛大的聚散。
早已望穿秋水的繁星们,
暗暗约定,
要在目光相接的惊艳里
迷失上一回。
而我们俩个,
只想帮对方捂上极其敏感的双耳。
心知这眼前的惊心动魄,
不过是恰巧嗅入的一缕
难解难分的
苦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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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来临之时,
我的心忽然不辞而别。
它不知是飘然去了你的午后。
还是只藏进这宫殿的某个角落稍歇。
总之我的世界,
只剩了架堂皇的马车,
正变回掏空的南瓜。
我的各种意识也都于暗地里逃窜,
它们皆是被临时抓差的田鼠。
而我那套漏洞百出的灰裙,
仍得继续为他人染尘。
这此前的奇迹以及此后的等,
都因了一种宿命的共舞,
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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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烟迷笼雾,不识日将曦。铁骑卷千里,红云一线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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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所有的寂寥与幽深里,
屏息凝神。
怕惊动了
那样的山峦,
藏满自在的生灵,
遍覆随意的绿色。
我也怕扰乱
湖面上的流光飞舞与
一丝不苟。
也怕那条空无一人的
故乡的雨巷,
即便在按下快门的敏感指尖,
丁香也已尽散。
甚至我也怕定睛,
去看这天边的云。
怕一眨眼,
家已变成了城,
而城却扩展成整个世界的
无垠。
我深知你一直在,
可此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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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真的如柏拉图所言,曾经被神一分为二,那找寻另一半的自己,是否即此生最大的意义。
至少从未像现在这样确信,我们是多么万幸之中的一分侥幸,是多么不可能中的一丝可能。要怎样的机缘如何恰如其分地巧合,才能有如此这般真切的完整?我至今仍不能细想,也是不敢。因为即使已知了结果,那逆推的过程还是如同来时的路途,在无数看不见的转角处布满惊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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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飞我的灵魂
成天上的云。
我飘在情歌最美的地方等着
与你相拥。
虽然有时只有无边的蓝和
丝缕惆怅的风,
有时似乎蒙了各种灰色的尘。
可我需抖抖身子便知道,
那重原来也很轻,
实在不行就洒一场纷纷的雨,
我的栀子花已等了多少季,
明日的清晨
会一下子全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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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的清晨是一株月上的桂。吴刚挥着斤斧,每砍一下,天就痛得明白一分。再也藏不住那些想你的小花了,细细密密早开满了枝头或指头。真的想要追上你身后的风,去触摸面对面的笑容。且将那一罐江南带回的女儿红打开来小尝一口吧结果自然又醉得不愿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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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知道你一直在。有时候,我不得不低着头,那并不是你的错。地心的引诱太强烈,我可能竭尽了力也还是挣不开。亲爱的,如果你看见我紧紧闭起了眼,那并不是对你的拒绝那是在看不见的疼痛里,狭隘的宫殿正一片片地瓦解。亲爱的,其实你不必太担心我的灵魂,暂时流落在孤零零的荒野,它恰恰可以寻回最初的轻盈。然后我便能够如梦方醒。在极目的天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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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车站曾经熙熙攘攘,可那时候,我的人生只是一截截的铁轨。列车的去向与我毫不相干,人们的目的地也并非我的愿望。我与一切轰响做着最切肤的撞击,却依然听见碎石中有株含羞草,在风尘里把门窗轻轻合上。而今天当我再次回到这久已失意的繁华场,剥落与空荡却成就了奢侈的诗意。我与你可以释然地凭吊远去的孤独,然后看含羞草在铁轨的尽头铺排成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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