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番邦,做化外之民日久,对神州提倡的一些东西,总有些隔膜。虽然不敢妄议,却难免生出意见。
比如有人推崇的“大国工匠精神”,我就颇不以为然。首先冠以“大国”便有妄自尊大之嫌,难道只有大国的工匠才正经,小国的都是混混儿?把个“工匠精神”分为大国、小国,犹如说贵族才有范儿,平民光剩贱相了。
其次片面夸大了“工匠精神&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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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黄河三绝
壶口瀑布
2、乾坤湾(延川)
黄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画出完美的圆(没大广角拍不全)。
3、香炉峰(佳县)阅尽沧桑,颓然独立。可惜上面盖的寺庙不伦不类,大损自然,有违天成。笑它戴错了帽子,搭配俗气,不如哭它犹如高帽游街,饱受屈辱。香炉峰仿佛耄耋老人,不堪重负,压弯了颈、腰,痛苦地扭曲着。石峰无言,我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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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文献和司马迁的记载,留给我们一个相当顽固的印象:陕北在战国以前,是“狐狸所居,豺狼所嗥”的不毛之地,属于饮食衣服与中原华夏人不同,语言不通的戎狄人的地盘,那里没有城郭和农耕经济,没有文字,而且曾经在此居住的各族裔分支很多,飘忽不定。
世界上,一个普遍的现象:较早发达的地区,如今往往沦落为沙漠荒原。考古调查与初步发掘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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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峁遗址东城门
皇城台考古工地
外城墙与马面从东城门远眺皇城台
从皇城台遥望东城门
我一直以极大的兴趣关注着陕北石峁遗址的考古进展。一来因为我与陕北渊源颇深,情感所系;二来我认为在中国传统文明的中心地带,考古文化的链条已经基本完整,再有发现,只能起拾遗补缺的作用,偶尔可以捡到妇好墓、马王堆、海昏侯等大漏,但对整个文明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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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人是不拘中外的一种常见人类行为。许多文人都饶有兴致地关注过。有的极度厌恶,有的品出风趣,还有的企图提升骂人的层级,推至高超如艺术的境界,转而反制低级骂人者。梁实秋曾写过一篇《骂人的艺术》,其中讲到,“普通一般骂人,谁的声音高便算谁占理,谁来得势猛便算谁骂赢”。他老人家是大学者,讲究面子风度,自然看不上这般做派,把“一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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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陕北地界,犹如着了魔法,我的目光被窗外的景色牢牢抓住,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变化之大,让看惯了国内城市超速换颜的我仍然被惊得有点呆傻。
曾经被人们砍伐殆尽的树木神奇地重现了,不光覆盖了沟底,还攀上了原头。当年离开时,满目裸露的黄土、黄沙不见了,蓐蓐(一种灌木)、酸枣、狼牙刺、蓬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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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不加审视,轻率成文,大概是许多人都有的通病。古代游记如《马可波罗游记》就被人提出质疑。我提交网络的小文,也犯了这种毛病。
几年前,我曾写过一篇《美国的印第安土墩》,其中关于乔州的爱特瓦土墩,两个数据,错了一双。当年我只是听美国朋友说那里有七座土墩,遂乘兴而去,偏赶上公园休息,闭门羹吃得好不丧气,跳脚在门外瞄了一眼,看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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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华人流行许多口头禅,其中“神经病”应排在运用频率的前几名。或者还可以说成“疯了”,再或者干脆简称“病”。但它和真正的疾病无关,是对人品、言谈、举止、行为的定义。根据语境和语气的不同,它所表达的情绪较复杂,甚至完全相反,可以是愤怒、厌恶、轻蔑,也可以是娇嗔、笑骂、爱怜。但总的说来,这不是一个好词,无论怎样用,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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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1000年左右,世界没有今天这般复杂,但也并不简单。当时的三大中心,集中在北非、中东和东亚(中美洲和南美洲的文明对旧大陆还未发生直接影响,姑略)中东的所罗门王朝正在强盛期,埃及进入了第三中间时期,内忧外患加剧,而中国的西周王朝也已经由成康两代四十余年的平稳发展期开始转入衰落。
衰落的原因之一是昭王向南方拓土开疆争夺铜矿资源的战争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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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读书人要么“不治而议论”,要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甚至“两耳不闻窗外事”。明清专制强化以来,后一种则成为常态。
现代人评价前朝士子,往往深责其远离社会政治,不敢直言时弊的弱点。
活在当下相对言论较自由的人们,也许缺少对黑暗高压恐怖社会的切身感受,也许对中国青衫士子们的特性理解不够,或者自己做不到,却要充当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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