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幸福像花儿一样
01.郎君不骑竹马来
肖豫鄂那部雅阁的后视镜被挂了一下,车门上也蹭掉两道长漆,于是站在大马路上,冷着一张脸和对方理论。抢道还刮花了她的车,怎么也是她有理。
的士司机见她不是好相与的样子,一面分辩,一面就呼电台。肖豫鄂心中大怒,想,你会搬救兵,难道我不会么?正开车门翻手袋找电话,后面车道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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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挽歌
1
教堂祭坛前面的一口棺木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夏绿萍,年仅五十一岁。曾经姣好的容颜苍白,合上的眼皮轻轻勾销了前尘往事。她瘦小的身躯被一张缎质的白色被子覆盖着,双手垂在身旁,怀中有满抱的白玫瑰,开得翻腾灿烂。
夏绿萍的朋友不多,唯一的亲人是弟弟一家。偌大的教堂里,疏疏落落的坐了几十个人。最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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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栅门打开,苏怡华收回停车识别卡,他的汽车缓缓通过往地下停车场坡道。
才驶进医院停车场,苏怡华就觉得气氛非比寻常。
一路上,所有转角路口,都站着平时不曾见过的人。这些人十分年轻,清一色留着平头。尽管他们穿着便服,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们配备的小手提包,以及从皮包缝口露出的无线电天线,都使这一组人马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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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PMPMP症候群
在我还是实习医生的时候,我们在外科实习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手术上帮忙拉钩,开完刀之后把切下来的标本泡上福尔马林,送病理科。然后就是写病历,打检验单,借X光片,打点滴之类打杂的事。我在外科已经一个礼拜了,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常挨主治医师骂。我为此感到非常困扰。决定好好地和我的住院医师谈一谈。
“我觉得自己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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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管我承不承认或服不服气,我应该是个平凡的人。
因为我有一张大众脸。
有次到离家两条街的麵摊吃饭,刚走进店门还没坐下,老板便说:
「好一阵子没看见你了,最近好吗?」
虽然我常经过这家店,但却是第一次进来吃饭。
『还好。』我只能这麽说。
老板不断找话题閒聊,我只能支支吾吾回应。
结帐时老板还热情地拍拍我肩膀,要我以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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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亮了。
细微的声响,将浅眠的梁心伦从睡梦中吵醒。
她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身旁的枕头已经空了。
她没有太诧异,将视线移向房间的另一侧,果然看见熟悉的身影正从容不迫地着衣。
先套上衬衫,然后是长裤,最后系上领带,动作利落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道身影有个宽阔的背、紧窄的腰与臀,还有一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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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良某鸡
楔子一上帝也疯狂
当我还是一个光屁股天使的时候,有一天,我在凡间晃悠。
突然我看到前面那个头上长着红色山羊角的男人从他的黑色斗篷里落下了一个东西。
“嗨,先生,”我朝他喊,“您掉东西了!”
那人不仅没有回头,反而越走越快,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我走上前去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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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记忆中,我与他的故事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一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太阳公公越是温柔,我就越难从棉被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把头埋在被窝里浑浑噩噩地又做了几个春梦,忽然身上一凉头顶一亮,被子被人无情地扯开一个大口子。接着只听见室友乙静的尖嗓门又在絮絮叨叨着,
“不是说今天有高中同学聚会吗,怎么还在睡?”
我这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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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一把桃木梳
镜子里的女人——黑色低胸蕾丝睡裙隐隐露出乳沟,酒红色长卷发慵懒地零乱披散,妆点得妖艳的脸上潮红还未褪却,剪水秋瞳中热切的迅速变冷。
欧式描金花纹的实木梳妆台上,一把小小的桃木梳在一堆熠熠生辉首饰间显得格外寒碜,女人抓起断了两齿的梳子,轻柔地在头发上梳动。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成天抱着个镜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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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四周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感觉到有人在我床边。
“是苏医生吗?”我撑起身子,双手向前摸索,触碰到一个人的衣角。
“不,不是。”片刻后,一把陌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这把声音,浑厚却不失温柔,“我是骨外科的林辰医生,经过你的病房,看见床头的报纸、笔记本都掉在地上,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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