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 一九七零年代末我做为一个“知青”仍在黑龙江北部一个农场里。这过去是个劳改农场,到那时还一些“刑满就业”的职工--“农工”。我所在连队的老臧头儿就是其中一位。一九六九年我刚来农场就认识他,那时他已经六十出头,是个“打更”的,夜里专门在猪舍、羊舍、鸡舍(养着许多鸡鸭鹅)、牛圈(养着许多母牛和小牛)、马号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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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生活在海外,子女教育真头疼。女儿九岁从中国大陆到美国来,当爹妈的就紧着灌输中国传统。其中一条是,要她干什么都得懂规矩。什么是“懂规矩”?这还不明白!就是随大流,大家(当然指中国人)干什么你干什么,别出圈。偏偏赶上我们倒霉,女儿天生的任性,只管凭兴趣干事情。照我们看这是典型的美国人的习性,最看不上,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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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我的朋友钱毅诚死去三十多年了…… 1973年秋天,钱毅诚回连队了。他是被江峰农场保卫科的人从哈尔滨市押回来的。在此之前他在哈尔滨市公安局的强(制)劳(动)队里呆了一年多。两年前他因打了曹连长逃跑,在东北铁路线上和一夥抢劫、偷盗团伙混在一起。在一此不成功的作案中被公安局抓获关进强劳队。现在大概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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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林伯母晚上见儿子下班回来,劈头就是一句。“你要帮我报案!今天我们被骗了,差点食物中毒!”“怎么回事?”儿子吃一惊。老太太已退休很多年,身体不错,就是闲得难受。今天早上出门去了大姨那儿,说是要和老姐姐好好逛街,没想到她们被骗。 “这里是物证!”林伯母指着桌子上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有约一公斤的白色粉末。“他们硬说是糯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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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小儿子被打了。下学后去回家的校车的时候,眼睛一下被蒙上,跟着一顿拳头,脑门上硬是被打起了两个血包,肚子上被重重地踢了几脚。小儿子疼得趴在地上“哎哟”,等抬眼看时,起哄打他的人早跑散了,还是那几个黑人半大小子。她住的这个区不怎么样,中学里有尽是那些浑打能闹的野小子。 张妍这个气。孩子来美国两年多了,在学校里总受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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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到了纽约就找我的战友志军。战友?啊,我二十年前在新疆当兵时同连队的哥们儿。都是军队干部子弟,没两天就成了莫逆之交。复员后一直有联系,后来人家出息,上了大学出了国。他到了美国总搬家,我又在外边混,三下两下把他的地址弄丢了。其实我可以写信问他父母,但咱不愿意让人知道我。为什么?瞧咱这损样。倒不是贫困潦倒、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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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妻子每年回国探亲,次次回来都说北京市容变化很大,“哪儿都不认识了,哪都不认识了”。很是兴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公路四通八达,古老的北京正朝现代化都市迈进。想起小的时候读老舍、梁实秋笔下的老北京,体会着他们对故乡的眷恋,印象深刻。想不到现在轮到我们了。日月如梭。 二十世纪五十、六十年代,北京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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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如今想吃饺子容易得很,到中国食品超级市场里挑两袋冷冻饺子回家一煮就是了。自己包也可以,买些肉馅,经心调制成自己喜欢的味道,剁进些菜,和上些面,家人围坐在厨房,一会儿就包完,下锅一煮就吃,并非什么大事、麻烦事。可几十年前在大陆就不同了,对那时孩提时代的我来说,过年包饺子简直可以用“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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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下班回来第一眼就看见放在台阶上的花盆被袭击了。花都东倒西歪,叶子被打得零七八落,几个小树棍和石头子散落在边上。邻居的五岁的胖小子见我出了车门对着花发愣,马上钻回自己屋里。又是他!总把我的花当成假想敌,没事就来进攻一番。前两天曾婉转地和孩子的母亲讲了一下,她道歉不止,让你觉得真不该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人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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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他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我愕然,半天冒出一句。 “你说得也太客气了。”公司的头儿--一个老实巴交的台湾来的汉子咬牙切齿。“他们简直强盗一样!” “如果能有人想租我们公司的办公室和仓库,就限令他们一个月内搬走。”我恨恨的。 “你也太仁慈。如果是那样,我一天都不让这帮家伙在这儿再干下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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