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老陈上高中的儿子功课不怎么好,暑假时俩口子合计了一下,便送他到一个SAT(美国上大学最主要的成绩)提高班学习。可不是免费的啊,上十四次课,每次三个半小时,将近1000美元。据说上过提高班后,再考SAT,成绩应该提高100分左右。 第一次上课是模拟考试。下次再上课时老师根据模拟考试出现的问题进行分析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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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1970年代末,我所在农场的一个绰号叫“皮皮”的老农工“平反”了。一夥干部模样的人从省里来给皮皮平反。 原来只知道他刚解放时是个潜伏的国民党特务。被我公安机关抓获时的公开身份是资本家。他被判了二十年徒刑。好在不是在“镇(压)反(革命)”、“肃(清)反(革命)”时期,不然肯定枪毙。来给皮皮平反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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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来闹市区难民中心上英文课的人太多,教学楼虽有十几个教室,上下两层,仍挤得太满。为什么近年来涌入美国的难民越来越多?教学楼的房产属于一家教堂,教堂的人们早就提出要收回翻修,改建老年人活动中心。难民中心主任是个极有干劲的白人小伙子,人们叫他大卫,面目清秀,戴个眼镜,身材适中。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联系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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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友人的“伊妹儿”这样评价我:“……你会越来越情绪低落的,这我早就料到了。”稍稍有些意外,回想一下才记起来,我给他的前一封信提到自己过了五十岁后“莫名的沮丧情绪”。有些不服气,想想还是承认吧。这个冬天,整整一个冬天我就是比以往消沉得多。 我所在的美国东海岸的大纽约地区,今冬遭到了百年未遇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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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我要是想离开,麦克就求我再呆会儿。麦克是谁?一条狗,一条白底黑点,个子很大的短毛公狗。它很漂亮,长长的腿和尾巴,两个耷拉的耳朵不断地抖动。麦克应该很老了,我认识它都有五、六年了,那时它就是条壮年的狗了。那你怎么知道它在挽留你?它的眼神。 不是周末怎么在下午散步?我失业了,好几个月了,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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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我和一个美国长大的,会讲中文的中国小伙子聊天,他现在上大学一年级。有件事我很庆幸,处理完之后还有些得意。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被批判了一顿。 有个下雨天我开车出门,过十字路口时前边的车子往道右边的加油站里拐,可车子拐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咱早就盯着呢,和前边的车子保持了相当的距离,就怕这事儿,可没想到雨天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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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镇子靠着一条交通要道的商业街上有个热闹的商场,里面有两个大服装店和许许多多小门帘儿,还有家电影院。妻子和女儿有时去逛,我很少光顾,因为印象不佳。可这天晚上我却在里面无所事事地瞎逛。女儿和女伴儿说在考试之后放松一下,前来看场电影,讲好晚上九点来接她们,我按时到了,却不见她们的踪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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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傍晚,静静的小池塘边上。 我在散步。忽然水中一只悠闲的母野鸭子惊叫起来,一只有脸盆大小的鳖在水下袭击了它。当鸭子拼命挣脱,煽动翅膀逃离时,一簇羽毛散落在水面上,显然是被咬伤了。老鳖心有不甘地将头探出来看了一眼,一个翻身潜入水底无影无踪。 心情一下坏了。被咬伤的野鸭子带着六只小鸭子,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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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女儿九岁来美国,到现在已经八年,现在上了高中,其中文水平在同龄的华人中仍是佼佼者;我们做父母的为之安慰,女儿为之自豪。她说上环境保护课时,班上分成几个小组在网上查资料。另外一组同学在一个网站上看到四个中文,忙叫同组的一位来自中国的男生认。那个小伙子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然后用英文说“第一个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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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我在农场时,有个叫华欣然的上海青年自杀身亡。他一口气吞服六百多片安眠药!这是他生命中第一次干一件有勇气的事,当然是最后一次。慢,这真是一件有勇气的事吗? 听到他的死讯,我首先想起华欣然刚来农场时的情景。1970年,我到农场“上山下乡”的第二年,来了一批上海“上山下乡”青年,共六十多人。没有任何欢迎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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