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车子已过了山东进入河北,此刻是半夜时分,我和大非都有些累,正迷迷糊糊时小刘说:“大非,这路边有个小饭馆,咱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了。”
“对,正好下去活动活动。”大非睁眼答道。
一进门那两个小服务员就扑了过来,一个拉着大非的手,一个挎住了小刘的胳膊连偎带拽地就进了里边挂着原本是白色布帘用油渍染成图案的雅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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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
我已经等了她三天,可始终没得到她的答复,只是一日三餐的饭菜总是那么周到可口。小女儿不见了,这是我第二天就发现的,本以为是偶尔去亲戚家所以没问,连续三天都是这样我不免觉得奇怪。这天她回来后,就急忙跑到厨房去做饭,我站在厨房门口问:“你女儿呢,怎么好几天不见了?”
“我不想让她受到惊吓,放我妈那儿了。”她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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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此时暮色将尽,不知怎么又来到了这叫我步入深渊的路口。面对湖中碧水,想起小时每每在这里打架殴斗,数钱分赃,每来一次就向歧路上更进一步。今天,我怎么又来到了这里?是想在壮年时重蹈覆辙吗?那可是天理不容的。过去的已过去,今天就是投案自首,重回新疆也不能再做一丝损人害己、不法之事了。
我知道了,让我到这里来是让我看清我步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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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我想先给韦蕊打电话,也许虎子打过电话呢?我找到公用电话,拨了韦蕊的电话。
“喂,哪位?”
“请问是韦蕊吗?”
“是,您是哪位?”
“我是---我是兴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沈经理。”
“哟,沈猛!你还活着呢?我一直为你担心,心说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惹这种事呢?”
“你知道了?”
“全北京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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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我摸到兜里湖州居室的钥匙,考虑再三决定先去湖州,把那居室的家具卖掉能有几千块钱。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皎皎,她见到我高兴地喊道:“胡先生,你回来了?阿静刚走,可能去她妈妈那里了。”
“噢,我马上找她去。”我说着要进屋,她坏坏地一笑说:“奇怪阿静这么爱你,她从来也没有这么多钱。”
“钱?什么钱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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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今天是十五号,每逢月中的这一天,媛怡都给小云送生活费去。她怕妹妹想家,能减少她一分痛苦就尽量帮她减少一分吧!虽然不能见到人,可她一收到钱就会知道家里有人看她来了。
还差五分钟就可以进去了,媛怡排在队里看表。
“你给黄瑞云送钱的吧?”一个四十来岁瘦瘦的小眼睛男人问她。
“是,你怎么知道?”
“请你到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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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瑞云在监牢里已被囚禁了八个月零五天,算是个老号了。她被指定为学习号(监号组长),负责维持监号内的学习、生活、秩序、起居。这时的看守所里已不是一色的北京人,随着市场经济的繁荣,监狱里的囚犯们也来自五湖四海,琳琅满目。外地商品以他们优异的品种完美的质量击败了京油子,汹涌澎湃地挤进了首都市场。加之京货能走后门,一般的商品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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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我不敢走大路,浓密的树林使我辨不出东南西北,走了一天我实在太累了,睡倒在一棵椰树下------
被缚住的双手把我惊醒,一个警察笑眯眯地说:“那么多人搜了一天没找到你,倒让我无意中抓到了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可以,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抓我吗?”
“咳,这褚主任也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对你只是顺便查查,因为你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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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张自忠将军沉克
对于生平唯一的挚友张荩忱将军壮烈的死,常使我感到光荣,同时也感到惭愧与痛惜。前者是为了荩忱的血,不仅给中华民族写下了光荣的史诗,还给他自己写下了彪炳千秋英雄的故事;后者是为了我个人仍然还没有机会获得这“光荣的归宿”,而踌躇于“生”与“死”的渡船上。每于宁静中追怀起这位死得其所的朋友,便不禁提系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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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我和椰果头不想太近,我不愿结交黑道的人,因为只有他们会嗅出我身上的流氓味道。我只想和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赶快挣够我所需的钱后立刻走人,去解救那为了我视生死于不顾的好兄弟。
椰果头却一再向我示好,多次邀请我吃饭,去歌舞厅。实在推辞不掉我去了一次,这使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便在今天特意邀他在兴隆最大的海鲜餐厅吃饭。我们要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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