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独行

我是一个孤独的流亡者,我以最质朴的笔记录我的一段过去,或许正如我的作品名一样,我将在孤独中死去。
博文
(2008-06-27 18:08:53)


环境对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可怕了。说实话,我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道德楷模,但是在看守所才呆了几个月,就退化成不知廉耻的两脚动物,堕落速度也实在太快了一点。当然,号子里堕落的不止我一个。号子里的红头,身边都有一个长得白净、细嫩、年龄较小的碎分子(陕西方言碎乃小之意)。日则打情骂俏,夜则搂抱而眠。这种事情一般两厢情愿,红头在碎分子身上发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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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6 17:33:51)
监狱是造就堕落的学校。死屋中发那些可怜的囚犯,也许不是天生的下流坯子,但是经过监狱这所职业罪犯培训学校的严格训练后,就再没人可以自称圣洁了。我进看守所大约一个月后,西安市公安局看守所(一般称五处)从市区友谊西路搬迁到南郊三爻村。原看守所的监房从民国时期就开始使用,虽然也是戒备森严,但是房子毕竟已经破败老旧了。被列为建国以来十大最凶[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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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3 19:05:04)
我蓄谋已经的报复行动被管家强烈弹压了,他们对我和郑红生各打五十大板。那是我保养了20多年的白嫩的屁股第一次同如手臂粗细的胶木棍子亲密接触,那种棍子在号子里被称为驴捶子,有长短两种,外包胶皮,专门用来打犯人的屁股,只伤皮肉,不会伤筋动骨。第一下就打得我灵魂出壳,但我咬呀挺住没有出声,打到第十下时,我已将嘴唇咬烂,想喊却已经喊不出来了。再[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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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2 17:44:59)


我靠在墙角,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观察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监狱监狱是个复杂的小世界,小小的一个号子更是囊括了社会百态。号子里除了欺压他人的红头和被人欺压的坎头子,其他各色人等也按各自的社会属性,自然分成不同的小团体,号子里叫绑锅。陕师大的屠老师,交大的陈晓东和我,属于一类人,自然就绑成一锅,屠老师是我们的锅主。对于号子里的其他人,我们[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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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进监狱的人,除了内心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失落的外,最大的焦虑就是盼着事情尽快有个了结。然而,那些整天与罪犯打交道的预审员,对初入狱者的这种心理也是了如指掌,你盼着提审,他偏偏不理你,让你的心理先备受折磨。当你精神快崩溃时,才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往往是他们问什么,罪犯都会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吐出来。我刚进去时,似乎也被人忘记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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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0 18:47:50)
沉重的黑漆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马路上来往的汽车马达声突然消失,四周的空气变得冰冷冰冷,时令虽已是春风除拂的阳春三月,我却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里。“走!愣着干什么?”看守在我身后粗暴地推了一把。一条窄窄的、大约50米长的通道连着地狱的入口。空气中弥漫着绿莹莹的雾,几盏昏暗的路灯发出鬼火一样的光。我丧失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只感觉两眼昏[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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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在未来的历史发展长河中,注定具有划时代的伟大意义。中国的民主运动被镇压后,东欧人民反对集权统治的斗争风起云涌。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等统治东欧各国长达半个世纪的共产党纷纷倒台,共产党的老大哥苏联统治集团,也处于分崩离析的解体前夕,两年后,这个星球上面积最大的社会主义帝国正式解体了。旧的格局已经打破,新的格局正在形成,一个[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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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5 03:08:26)
我擅长策划,但不喜实际操作。我策划好《新时代》的主要栏目及组稿要求后,将组稿和联系印刷等具体的事务交给江楚瑜和杨联星打理。杨联星是我校夜大班中文系的学生,西安电缆厂工人。他在运动中一直站在斗争的前列,“六四”惨案后组织电缆厂工人罢工,并宣布退出中国共产党。江楚瑜是西工大学生领袖,是个实干家。江楚瑜负责组稿,他很快就组织了十几篇很有[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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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3 18:04:56)
约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先赶到学校报道。在校园转了一圈,竟然没有碰到一个熟识的朋友,觉得很无聊。既然无事可做,就到交大去一趟又何妨?我可以见机行事,不一定参与他们的活动嘛!赶到交大时,徐伟正在门口焦急地等我,他将我带到一间学生宿舍。我进去时,室内坐了十来个人正抽烟、喝茶、谝闲传(陕西方言,闲聊之意)。“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西大[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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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12 18:28:41)
时间如夏日的暴雨,洗涤了广场上残留的血迹,更洗涤了罩在人们心头的悲哀。人们总是健忘的,更何况他们真诚地相信,死的不过是一群暴徒而已。暴徒们夺枪杀人,卫士们忍无可忍,才被迫自卫的。之蕾你是暴徒么?柔柔弱弱,见人杀鸡也害怕的女孩,也是暴徒么?希特勒的宣传部长戈培尔说过:“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了真理!”当时的国务院发言人袁木深得戈培尔真传,[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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