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姐,常常坐出租车的郭小姐,却不太等样地坐在脏兮兮的黄鱼车上。自然,黄鱼车也是租来的,要搬家具吗?地点和方向似乎全然不对。郭小姐忙忙地跳下车,忙忙地打发车夫:“下次再叫你哦!”好像郭小姐租用黄鱼车的频率蛮高的嘛。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郭小姐已飞快地窜入身旁一扇大门后。我定睛细瞧,门上几个大字:××房产中介。门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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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记租客约摸十五分钟后,陈女士果然带了位郭小姐前来。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雨,雨并不大却十分地绵密,是江南地区入梅前夕特有的雨,沾上什么什么便洇湿了。郭小姐踏进门的时候,浑身上下裹着层重重的湿气,人好像要在空气中晕开了去,面目虚蒙蒙的,感觉不真切,再加上底楼的光线在那样的天气里阴暗冷淡,所以只得着个大致的轮廓:偏瘦的身材、及肩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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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记中介妈妈欲把上海空关了好几年的一套公寓房出租,正赶着我在上海,便抓紧时间帮妈妈共同处理此事。房子需要彻彻底底打扫整理,倒也不难,多花些时间与精力,东西该扔的扔,该搬的搬,该留的留,门、窗、墙壁、地板、橱柜、煤气灶、排风扇、浴缸、马桶各个地方各类设备装置不厌其烦地擦呀、洗呀、抹呀,一番忙乱之后,看上去窗明几净,自我感觉总体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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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煎馒头滋味的妙,全在一个“等”字,却绝非如我此时此刻般,在墨尔本某家中式餐馆里正襟危坐,坐等着服务员将整整齐齐码放在碟子上的生煎馒头四平八稳地端到眼面前。这样子等,纯粹是为等而等为吃而吃,是置身事外地等,很漠然,连端上来的生煎馒头都显出温吞水似不冷不热的态度,其味再好,也不过是淡而疏离的生煎,一点引不起等待之人急迫的、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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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作为猫咪,蜜糖无须成为女状元,她的“猫生”无须负有如此强大的使命感,偶尔逮个老鼠是蜜糖生活中游戏般的小插曲,蜜糖只要负责越来越可爱美丽,将来引无数“男儿”竟折腰。即使邻家有女尚未初长成,养在深闺尚未被人识,不也已经有只灰色的大猫隔三差五地来找蜜糖玩了么?看到蜜糖与猫友嬉闹的样子,我心里反常地泛起一丝酸楚,我又联想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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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到底为何物?几尾养在青花瓷缸中的小金鱼。青花瓷缸本乃一大花盆,瞧着蛮古雅便用来养鱼,另附加一套水泵连灯管的简易装置,横梁一样驾在缸面上。蜜糖每每以此为立足点,伸长脑袋专注观察期间动静,态度少有的宁定。我深知蜜糖绝非“眼高手低”之辈,她是个实干家,现在按兵不动,仅仅说明她还心存疑惑,总会发展到情难自禁伸出小魔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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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到我家时才二个月大,被装在一个铺满碎纸屑的硬纸板箱里,专门用汽车接了来的,随身行装齐备,计有寝具两大件:崭新竹编篮配上洁白大卧枕;专用玩具若干:毛绒老鼠一枚、小皮球三只;餐具一套:一碗供喝水、一碗放干粮、一碗盛“湿”粮、一盒储存食物。啰里啰唆一大堆,搞得如嫁妆般隆重,其实蜜糖仅仅是只小猫,当然人家是位娇滴滴滴滴娇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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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下这所房子的时候适逢墨尔本的冬天,后院里正对着阳光房仅几步之遥外的一棵大树浑身光秃秃的,纵纹斑驳的暗灰色的枝枝杈杈象硬挺的不规则的伞骨子遥遥地指向四面八方,待得叶满梢头,想来定能把阳光房收拢在一片翠色中。此房前后院落树木众多,但大部分乃常绿乔木,高逾屋顶,虽时值冬季却犹自绿荫森森。看样子原先的房主特别爱树,于花花草草上头倒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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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得的要数唯一一次(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在小超市门口的杂货堆里发现漳州水仙头,顿时忆起儿时家中每每于农历新春佳节之际飘出水仙清新脱俗的香气,于是雅兴大发,急切地要觅个美丽的水仙盆来。水仙盆难觅,澳洲人通常直接把水仙栽在泥土里。不过不打紧,马上就有中国同胞以及澳洲本地人在越南街上开起了售卖中国工艺品和古董家具的商店。我自然首先支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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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才能够从容地微笑着回忆一段关于越南街上的马来餐馆的往事。那家餐馆是我先生初至澳洲的后方根据地,尽管栖身的时间才短短几个月,好歹让他这个穷中国留学生赢得了“备战备荒”的宝贵时机。刚到墨尔本的第一个星期,先生落脚于某家小旅馆,房费每星期90澳币。虽只住了7天,口袋里也仅结余100澳币,已经走向破产的边缘。热锅上焦虑的蚂蚁急得到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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