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年的时候,凡儿有一次放学见到我,立刻急不可待地告诉我,他们就要学习有关青春期身体发育的生理知识。我还没有接话茬,凡儿又紧接着说,“妈妈,你不要问我这些事,我不想说。Puberty……”凡儿顿了顿说,一脸不堪一提的样子,“真是太恶心了,我们不要说这个。”
我暗笑。看一眼凡儿稚气的脸上那认真的样子,就忍了忍,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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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快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噩梦。平日里爱儿醒来后跑到我的床上我多半会立即醒来,那天被噩梦纠缠着难以苏醒。直到爱儿在我耳边轻声叫我,妈妈,你怎么了?这才把我从梦里救出来。
我对爱儿说妈妈做了一个噩梦。
爱儿回答,我知道妈妈,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那个梦很可怕吗?
很可怕。至于怎么个可怕我就说不出了。大概年纪或者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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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的十级钢琴考试出乎意料地通过了,并且实现了他的梦想,达到了继续学习演奏级的分数。
这个结果连尘儿的新钢琴老师都难以置信,她一直认为尘儿是难以通过的。因为考前不到两个月尘儿的原钢琴老师回国才转到她那里学琴,本来以为差不多了,结果被新老师听出无数错漏音。第一堂课下来让人很崩溃。这位严谨负责的俄罗斯老师认真地对我说,你给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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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它,本没有什么可写的。
一切源自它和我之间莫名其妙的缘分。其实也根本谈不到什么缘分,一个人跟一个属性不明的动物之间能够有多大的缘分,何况它对我来说始终善恶难辨。
善恶本是可辩的,但是精心修饰过的言行另当别论。它显然擅于伪饰。迄今为止,它的样貌与行踪始终刻意保持着神秘的特色。
我忘记说了,它看起来像一只猫。说看起来像,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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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路飞车送尘儿去十级钢琴考试,几乎让我心脏病发。谢天谢地,最终那天竟然拿到了考试机会。不过那一路狂奔我已然是虚脱了。好不容易坚持着回到家,刚要休息一下,又接到学校的电话,说爱儿身上起疹子,比较严重,希望家长立即去接回家。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爱儿在那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原来是荨麻疹。我小时候起过。不过孩子是第一次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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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我自以为多么享受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依旧会有那么一些时候,当我猛然在街头看到一晃而过拖儿带女的女人,总是被她们那种繁忙和负累震惊到:车里推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另一个孩子没有手去张罗他了,一路便呼唤着他拽紧衣角……
俨然那个陌生的女人是我。
那几个小人儿紧密地簇拥在母亲身边的画面,给我的第一个涌上来的感觉是,生活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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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那个日子来得那么快。那是我写完《它会变成一个洞》之后的第四天。我后悔地想,我是不是不该写那篇文字。那时是上午。我们正准备出门。忙了一个早上,那一刻我才忽然想起什么:太安静了。我没有听到凯莉的声音。我跑去笼子边,轻轻呼唤它:凯莉!凯莉!它一动不动。我还记得凡儿形容凯莉活着时的一句话:它趴在那里,就像一个心脏。凡儿说的是凯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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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他们养的小仓鼠凯莉已经快要到寿限了。
上一次它弄坏笼子逃出来,在外面呆了快三天。好像就是这三天,让它的身体明显胖了起来,再也钻不进那些它戏耍的管道里了。偶尔清理笼子放它出来玩,精力也明显不足的样子,懒洋洋地不肯动。
到底大一些,尘儿是三个孩子里最关心凯莉的,经常主动去查看一下凯莉的水和食物。也是尘儿第一个发觉凯莉的变化。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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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凡儿见到我在靠墙蹲,大喊,妈妈,你想让你的屁股大吗?你的屁股已经够大了。
我吓了一跳。又窘得很。这个小男孩在说些什么啊。妈妈在健身呢。
凡儿解释,做下蹲的动作会让你大屁股。
我一惊,谁说的。
凡儿镇定地答,我朋友。我朋友说你想屁股大的话就做下蹲动作。
这些小孩子真是让人吃惊。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什么也都敢说。
放心吧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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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儿喜欢让我给她讲各种各样的笑话。爱儿笑得咯咯咯的,笑足了,还不够,再讲。我搜肠刮肚快把能够记起和编造的故事都讲遍了。
爱儿一边笑一边好奇地问我,妈妈,你小时候姥姥也给你讲这么多笑话吗?
没有。那时候母亲很忙,母亲本身也不是一个爱讲笑话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笑话的?爱儿问。
我也不记得了。我只是天生喜欢笑,笑点也低。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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