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里没住着老人,我一准当时就催建京去楼下抱上来那两把吉他,起来拨弄几下。可昨晚夜深人静地,我们突然弄出响动来,再动听弄不好也会吓死人的。现在我已经吃过早饭,建京还没下楼,我实在等不及,跑楼上把他套了件毛衣就揪下楼来。建京懒懒地,却也没发脾气,我们说好的嘛,虽然没说一早就开弹。拾起来绒布擦擦吉他上的灰尘,我塞给建京一把,自己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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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磐讲的这个笑话反常地不黄,大概是他觉得我那时正跟建京因为不孕在看心理医生,没忍心过多影响我们好不容易才取得的那点儿进展。他说:“有个丈夫和妻子不和,去看婚姻心理咨询。医生问他们怎么回事。妻子便不停地大讲特讲一通,不满之至。男医生也不打断她,只是绕过桌子,突然狂吻这个女人。妻子即刻不再牢骚,目光恍惚迷离。医生回过头对丈夫说:‘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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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那个邮件,吴小明就已经彻底地被我弄成了鸡肋。我明说了什么,又暗示了什么?说我爱建京,如果婚姻咨询不行,我再去找吴小明?潜意识里或许有这个想法,我为自己感到羞愧。其实,我是自知没有力量割舍,才只好对他说这种含糊的话。之后,我的心情绝不是忐忑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我关了手机,也不敢查邮件,就那么生硬地把吴小明隔绝出去。吴小明收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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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心脏比较脆弱,说不准什么时候谁的一句话就能让我的心忽悠地一下,给我一种非常明显的挺不住了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把右手捂在了左胸,像心脏病发作似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逞强了,说话绝对不能先问结论,得让对方一点一点地渗透过来。韩鹏看我如此反应强烈,有些慌忙。“你怎么了?”他问,边四下看用不用给我端茶倒水。“没事,”我叹口气说,“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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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京在我旁边呼呼着,我好几次抬起胳膊,想推醒他。我睡不着,严重犹豫着向他坦白我的欧洲之行,就此甩掉心中的重负。刚才只建京这么两句话,我就自责成这人模鬼样的,那我展望一下不远的将来,我是无论如何挺不过心理医生的盘问和诱导的。坦白是迟早的事,除非我拒绝去见医生。也不知道韩鹏找我吃饭要跟我说什么,劝惠文,这个线索太含糊了些。如果只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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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吃晚饭了。建京的妈妈做好饭菜,我和建京约好下班时间,回来一起吃。建京也从书房搬回了卧室。他要随手扔掉我那几张离婚的表格,我却把它们折叠起来,暂时放进了抽屉。其实我不应该拦着建京,扔了,我也可以再打印一份,可偏偏就要较这个劲儿,唯恐建京轻视我的决心。说实话,我这几天的感觉很糟糕,有点像我本来就没勇气离婚、建京给我个台阶就下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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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的时候,9点钟左右,壮壮已经跟爷爷奶奶在楼下睡了,房子里很安静。建京闻声从书房出来,站在二楼的平台对我怒目而视。我在他面前拐了个弯儿,去小芩的房间敲门。没人,我转身再从建京面前过一次,直接回卧室。建京跟了进来。我开始旁若无人地换衣服,心里却防备着随时会传来的怒吼。“你想把这个家当旅馆吗?!”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声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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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美菱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个星期四是她女儿8岁生日,她和老憨星期六租个游戏场开生日派对,现在正好我回了美国,就请我也带着壮壮一起去玩儿。她说晶晶还在调整搬家的影响,小朋友多来些热闹些,她就会更开心。我想壮壮应该也是,孩子都喜欢热闹,可是他跟我太不熟了,就是我举着棒棒糖,他也未必肯跟我走,让小芩带壮壮还差不多。我回想着昨天在教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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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惠文不愿意我离婚。话说回来了,我也不想我离婚啊,不是逼到这份上了吗?可一看到她自责地急成那个样子,我就一下子没分清是我来找她安慰的、还是她来找我帮忙的,我张开胳膊抱了抱她。“我知道,我知道,”我哄惠文说,“再说我耳朵根儿有那么软吗?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别美了你!”惠文便追问我:“那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昨天刚到家,今天就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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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京晚上没回卧室睡觉,他过来拿走洗漱用具的时候,在我面前站定,说:“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爸妈是来美国散心的,不是来惹气的!”多孝顺的儿子啊,不离婚居然也是为了爸妈,我在心里嘲笑道。如果建京足够聪明,他应该不是这样跟我来碰硬的,因为如果他好说好商量,或许我会同意暂时的和解,直到他安排他爸妈早日回国再做离婚动作。但是现在晚了,难道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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