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曾老师!"曾宁"你好,曾老师。"孩子们齐声说。每天午后一点,中文沉浸式课程照例开始了。位于硅谷腹地的蒙特梭利学校一片寂静。教室窗外,红色枫叶慢吞吞地飘落,象不甘寂寞的舞者。三个学生:乔舒华,杰考博,杰米森,规规矩矩地坐在我面前,颜色不同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我,小手按在课本上。学中文学成瘾的小家伙们,在跃跃欲试。我微笑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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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冰清,曾宁,红花绿叶美,海云,小泥鳅
后排左起:海云先生,阿超,女律师,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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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牡丹——杨贵妃渔阳鼙鼓动地来时,马前的婉转娥眉从此不朽,不朽在牡丹的豪华之内,之外抖落红尘,花瓣招摇华清池里的娇媚裙裾,被春风柔柔拽着和爆竹一起催促春汛金钗,被春雨悄悄漂着和花灯一起呈现吉祥而花蕊,是她的纤纤指尖,轻轻划过多情君王的脸,然后,划过一年年春寒,划出一代代姹紫嫣红划成元宵夜最炫目的流星,爆裂,纷纷然散落在洛阳,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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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艳阳天,我在加州“蒙特荷梦”的度假营地里。远离红尘,暑气被参天红木筛去后,林子深处的湿地竟渗出森然寒意。我坐在红木咖啡屋,一杯黑咖啡,一本好书,消磨一个午后。手里的书,是卢军写的《藏地孤旅》。
说实话,读《藏地孤旅》之前,我从来不怎么看好游记写作。总固执地认为,一部堪称完美的游记,须有深厚的文学基础,深奥的哲学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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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剑与女人曾宁茶几上,一壶熬好的金橘酪,四块冰糖,两枚咸话梅,几片姜,些许枸杞。热水泡制,注入晶莹的茶杯,水色橘红,清香满溢在雅致的客厅里。李芸华,这个温婉的女人,她为我斟上色香味俱佳的茶时,姿态娴雅而利落。我拿起杯子时,见一道银光在她身后忽闪,我循光望去,对面的工作台上,陈列着一柄墨西哥剑。剑柄铮亮,可以想见,剑鞘所藏的锋芒何其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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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听说绿茶月饼,那是移民美国的两年以后。在午后寂寥的咖啡馆里,一个男人含笑听我缕述现状的种种不如意,那也许是我唯一一次痛快淋漓地倾吐块垒:硅谷神话的锦被所覆盖的单调枯燥,我所向往的精致生活被简化为一杯午后的黑咖啡,更叫人难解的,这里人生的憋闷,只有很少部分与拥有金钱的多少相干。对面的男人含笑不语。“中秋节到了。”我轻轻吐口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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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荼蘼曾宁最怕读这样的诗句:"开到荼蘼花事了",何其绝望的事!如果说女人有过花样年华,那么,无可挽回的凋零,是什么情愫?七月,圣荷西市加利福尼亚剧院门口,我喜欢的紫色花,还在大自然里展开繁复的谱系:毋忘我在栅栏后垂首,三色堇娇弱如草,熏衣草在远处铺向天涯。花开花落,满地落红,恍如我在美国的十五年时光。站在海报前,夏的午风虽不凌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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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梦蝶
曾宁 一 在这一出名为《蝴蝶梦》的戏里,梦境先是浑沌一片,继而漆黑流布。蝶翩翩自苍茫中升起,盘旋。庄周仰面,含笑,思考,若有所悟。彩蝶飞过,把布景搅动,舞台上色彩交错、融和,五彩缤纷如烟花爆开,飞舞,散落,最后,原始的白色笼罩一切…… 我总无法在“戏”与“现实”之间划出明晰的分界。记得那春天,离现在并不遥远。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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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不再来"曾宁我本不知道FridaKahlo。如果今年六月,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没有展出她的作品,我也许永远和这位和惨烈命运搏斗一生的奇女子失之交臂。如今我终于知晓,在和美国相邻的国度墨西哥,于上世纪上半叶,她曾经在现代艺术史长河里,用残缺的肉体,以惊天动地的精神,掀起一阵排山倒海的巨浪-----这是她的自画像,一张娇小的脸,从轮廓看出她过分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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