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伢子和三松哥第一次从矿井出来后,匆匆跟着别的矿工跑进了澡堂。矿井里太黑,太闷太脏了,格外地显示出水淋的痛快清爽。那水,恨不得能把他们白天吸进体内的黑色尘埃冲刷出来,把他们的身体内外荡涤干净。
第一次下井后,青伢子的生活几乎全变了样。他跟其他室友一样睡得早。晚上躺下来,他很快就呼呼入睡。一个是白天的劳累;另一个,组长告诉他们了[
阅读全文]
这是台湾阿里山
这是我在美国的家园
万兰溪崖的原野
公司头上的蓝天层云
对面的公园一溜白云
向阳坡路上的乔木,我时常祷告的地方
远眺魔术山
树上两只乌鸦
我浇出的马蹄莲
[
阅读全文]
回二楞住处后,细柳儿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二楞看着她收拾,突然感到有些不舍起来。二楞光棍三十三年,这还是头一回和一个女的同处一个屋顶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晚上,二楞觉得自己的身心都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他几乎快要习惯了屋里有个女人在的情形。现在一下子,细柳儿要离开了,他心里油然感到不是个滋味。
他看到细柳儿把那张医院治疗[
阅读全文]
我越来越不喜欢工作。工作中一切可能包含着的趣味,正在一项一项地消失。
2000年1月,我东赴南卡工作;同年11月,我回洛城,开始在P公司工作。不久后,我就发现自己开车会晕车。从此,我的车上永远备着那种冰凉的或是有刺激味道的糖,包括咳嗽糖。这个刺激性一直在不断增加中。一年半后我转战万兰溪崖……至今,已经将近十七个年头了。
我不想工作了[
阅读全文]
细柳儿在二楞这里养了两天,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这两天里她就一直在盘算自己的何去何从。
“二楞兄,在这边不知能不能找到什么活儿做?”
二楞是开出租车的,颇有些人脉。“其实我也在帮你留意。这里很缺照顾老人的保姆,收入还满高的,还可以入住,对你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细柳儿一听,这样的工作对自己正合适,哪有不愿[
阅读全文]
差不多就在细柳儿碰见二楞的时候,青伢子和三松哥坐上了去湖南的列车。车上座无虚席。第一次坐火车,青芽子新奇地打量着车内,过道上来往的旅客,上方的行李架……朝车窗外望去,看到青翠的山峦,他想起来井源的果园和梯田;看到一些施工的地方,他会想:这里原先应该就是农田,也许这里的农民和自己一样离乡背井;看到庄稼地,他会探出头去细细打量&hel[
阅读全文]
第一个买我的英文书《TheWonderofEncounters》(奇遇)的出版社的名簿里可能另有其人,就我自己所知,第一个买《奇遇》的,是我在南卡罗莱纳州的好友琳达;第二位是我的同事格里。我应该还另有同事会买。格里还说:我们得想办法帮玛格丽特推广这本书。我出版首部英文书的消息,也登上了公司九月份月刊的封底。另外,一个偶然的机会,我2015年出版的短篇小说集《万家灯[
阅读全文]
细柳儿拉着个大箱子在厦门街头漫无目标地走着。天很热,她的脊背却是凉的。井源的一切已经悄悄地遁藏在她心底的一角;而前面又是哪里?
迷糊、心慌和闷热交织一起,走没多久,细柳儿已经满头是汗。又热、又渴、又饿、又受到大刺激的她,脚步慢慢踉跄起来。她摇摇晃晃、两条腿互相打架;头昏沉沉,意识渐渐模糊。有车在她身后响喇叭。她不但没有闪,反而是扑[
阅读全文]
细柳儿去了哪里?这事就三个人知道:细柳儿自己,萧志杰,还有就是细柳儿她妈。细柳儿是跟着萧志杰去了厦门了。
厦门在细柳儿眼里既大也精巧,这个城市惹她欢心。刚到没几日,萧志杰就带她到鼓浪屿、南普陀等地去游玩。细柳儿刚省人事,看到的就全是井源的丘野田垄,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鼓浪屿这么秀气的地方。
萧志杰让她住在一栋高楼的一个套房里。楼[
阅读全文]
却说细柳儿的突然消失,其实不突然。
井源乡盛产蜜橘、梨瓜,花卉也特别鲜美,像是杜鹃、月季、向日葵等等。细柳儿和母亲两人经常背着井源乡瓜果花卉到城里去卖。有一天,母女俩背着花果正在城里走,路边一辆车突然往后倒车,母女俩惊叫着连退数步,一筐瓜果鲜花撒了一地。那辆车猛一下刹住了。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哎哟,对不起啊,[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