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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处女(70) 分段重发

(2018-03-20 13:22:05) 下一个

8月26日因为下了雨,军训提前结束。本应在8月27 日回家,大家要求既然下了雨,不如早点回家。也不要等吃了午饭才走。大家早都想回家了,还是早饭后就走吧。王倩的闺秘韩佳说她没带家里的钥匙。王倩说你也先到我家吧。韩佳提议找他们初中最要好的同学康玲玲去玩,可是没有她的地址。王倩说;‘我有她的电话呢。她爷爷是军区司令员。她家有电话,她给过我,我记在一块废纸上,军训走得急,还没有连系呢’。

韩佳说她最不喜欢在家里看后妈的那张苦瓜脸。后妈对她不好,对她冷若冰霜,从无笑脸。她还老告状,让爸爸教训她。王倩说;‘你跟她打呀。打败她,看她还敢不敢吹毛求疵?’韩佳告诉她,她的后妈是个小三儿,是插足她的父母间,才导致父母离婚的。妈妈离婚后也找上男人了,男人带着个女儿,和自己差不多大。妈妈希望我俩能友好相处。可我们就是十分的合不来,还吵了架。妈妈左右为难。我就又回到爸爸身边。回来又和后妈合不来,看到苦瓜就生气。王倩说;‘要是我,坚决把后妈气跑。叫她还当第三者?你听我的,我们是未成年人,气死她不偿命。别怕,你软她就硬。你硬她就软,直到把她气跑了,你就赢了。你回去就气你家的苦瓜吧’。

韩佳说;‘我真羡慕你,你妈去世后,你爸就没重找女人’王倩说;‘我爸最爱我了,我也最爱他。但是我爱他,就是不让他找对象。等他老了,需要人伺候时,我也上了大学或工作不在家住了,我再让他找个老伴伺候他。我还躲清闲了呢’。韩佳说;‘你爸听你的,我爸才不听我的呢。苦瓜长得没有我妈好看,我爸不知怎么就被她给缠住了’。王倩说;‘我来教你,听着;只要你爸不在家,你就想着法子气气她。叫她小三儿、破鞋、烂货、下三烂、烂菜花、苦瓜。反正什么难听就叫她什么,直到把苦瓜气跑’。

8月26日的早饭后,黄花说她今天该回山西了。教授说;‘你住到开学再走吧。没关系的。我女儿回来我跟她好好谈谈。你这么好,她会喜欢你的’。黄花说;‘不住了,麻烦了教授好几天。快开学了,学校和家里还有好多的事要做’。教授想想也对,女儿脾气大,从小惯坏了。不提前做好女儿的工作,也许会出错的。还是先跟女儿谈妥后,再让女儿与黄花见面认识才不出问题。走就走吧,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教授说那就吃了晚饭再走。火车是晚上的。女儿可能会在明天回来。他要出去一会儿,他让黄花睡上一觉。要坐一夜的火车呢。其实教授是出去是为黄花买些北京特产等礼物带回家。

黄花见教授走了,她要抓紧把房间里收拾整理一下。毕竟在人家的女儿床上睡过,马上就要回去了,要抓紧时间,把活儿都干完,等教授回来就不会让她再干活了。她麻利地打扫收拾完她住过的屋子、门厅。教授的卧室她想想,尊重人家的隐私没必要进去。就只把清理出的拉圾倒在楼里的拉圾道,只听的咚的一声响,说明拉圾掉下去了。她返回屋里,想想还能为教授做点什么。还是洗洗自己用过的东西吧。她把毛巾被、枕巾、床单,拿出来,刚要拿盆倒水,她想先用水泡泡再洗。这时听到了敲门声,她马上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女孩。奇怪地看着她问;‘你是谁?’黄花想可能是教授的女儿。就笑着说;‘军训结束了?’女孩大声问;‘你是谁?’黄花说;‘我是你爸的、、、、’女孩生气地说;‘是孟福柱说的那个叫什么黄菜花来着?’说完径直进屋找康玲玲的电话。她翻着床铺,找呀找不到。出来对着黄花歇斯替利地叫;‘烂菜花,谁叫你收拾我的屋子了?你把我记的电话号码给扔了?’黄花想想刚刚倒掉了拉圾,是不是在那里?就说;‘我去给你找找’转而又想到已经掉到楼底下了,怎么找?正要问拉圾屋的门怎么开?因为平时锁着,由清洁员拿着钥匙。只听教授的女儿怒发冲冠大声地说;‘你滚吧,大破鞋、坏女人。你卖淫卖到送货上门来了。你给我快快地滚出去。滚吧,破鞋’。‘破鞋’?一听到这两个字,黄花就条件反射想干呕。

黄花气得张了张嘴,脸也气得由红变紫。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拿了她的包就出了门。她一路打听到了公共汽车站,她问火车站怎么走?一个说来车了,就坐这上这趟104直达北京站。黄花上了车买了票,售票员说坐到终点就是北京站。当到达北京站后,她发现和她来北京到站的永定门火车站不一样。她慌了,就赶紧问一个穿铁路工作服的人;‘北京有几个车站?去太原应该在那个车站上火车?北京站也有去太原的车吗?’工作人员说;‘北京好几个车站。永定门的是慢车。你要去那里?你到问事处一问就知道。门口也有列车时刻表’。说完用手一指,黄花很快就到了问事处的窗口。问事处的人说;‘现在就有开往太原的快车。快去买票吧。再有15分就要检票了’黄花说了声谢谢,就赶快买票上车了。上了火车,黄花才知道北京有北京站、永定门火车站,还有西直门北站。两个车站都有到太原的火车。一个是快车,一个是慢车。啊,北京真大呀。火车站还好几个呢。当坐在火车里,黄花一想到教授的女儿骂自己大破鞋,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要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来北京。那儿也比不上自己的家好呀。真是老人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教授大包小包的买好礼物回到了家。进门后,发现女儿和同学正在家里。就问;‘黄老师呢?’女儿快人快语答;‘还黄老师呢,她死不要脸。破鞋主动跑我床上睡。我把破鞋赶跑了’。教授怒发冲冠抬手就打了女儿一记耳光。

女儿小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父亲,如果说眼光也是武器,那么女儿的杀人眼光就能击毙对方。教授第一次打女儿。她的同学看到王倩怒不可遏,吓得哆哆嗦嗦地说;‘不怪王倩。是她把倩倩的电话号码给扔了。倩倩才发了火,所以她就走了’。教授打了女儿,心里也不是滋味 。

他看看表,就拿着东西,直奔永定门火车站。在火车站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他想,可能是去了孟福柱家了。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孟福柱家。孟福柱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二人决定再到火车站找。教授说永定门火车站没有,孟福柱说那就去北京站找吧。北京站有开往太原的快车。他们赶到北京站一问,去太原的火车开走有一个多小时了。两人顿时傻了眼。孟福柱说可能是走了,教授说不一定?黄花说坐慢车在卧铺上睡上一夜就到了,也许现在黄花逛街去了呢?他们决定晚上开车前再来永定门火车站找一次。当晚,两人早早去了永定门火车站,找了一通,最后站在检票口仔细地盯着开往太原火车的检票处,从第一个盯到最后一个就是没有见到黄花。

教授走后,韩佳对王倩说;‘你真了不起。你能把你爸的女人给气走。我就做不到。只有人家气我的份儿。哎,人比人气死人’。王倩说;‘男人是弹簧,你强他就软,你软他就强。你回去就跟你的后妈打,我就不信你打不垮她。你爸能把你怎样?挨个耳光也值当’。

黄花到太原后,在火车站等到了有去西安路过大谷的快车,回到学校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暗自说;‘今后,那儿也不去了,接受这个教训,记住’。传达室的大爷很好,赶快把热水瓶给黄花提过来,还给她放了一个馍、一个煮鸡蛋、一根胡萝卜,叫她快吃点东西睡会儿吧。黄花又感到了回到了家的温暖。是啊,还是在那儿住惯了那儿好啊。自己必须有自己要干的事,要有自己的家。不能失去自我,不能失去自己的家啊。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呀。靠别人永远立不住,随时会倒下的。这次,她下定了决心,那儿也不去了。好好在这里工作 ,决不能失去自己热爱的工作。找对象的事不能强求,宁可当老处女,坚决不再找带孩子的男人了。婚姻是可遇不可求的。明天,给孟福柱、教授写个信,请他们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谢谢他们的热情款待。想着想着,辛酸的眼泪流下来,她流着泪,漫漫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大约两个小时的黄花,她不敢再睡,想起自己不辞而别,对不起教授,更是对不起孟福柱,心中甚感内疚。得赶快起来个写道欠的信,她把信写好就寄出去了。又过5天,就收到了孟福柱和教授的信。孟福柱说教授动手打了女儿,希望她不记前嫌,不跟孩子一般见识。还是和教授将爱情进行到底。教授也情意绵绵地要黄花原谅他青春期叛逆的女儿。今后,决不会再出现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了。黄花婉转并客客气气地一一回了信。她在信中说自己在大谷的小县里土生土长了近40年,好比长了40年的老树,它的根已经在土地里扎得很深很深,而且四处漫延,不能在挪动了。去了大城市恐怕就活不成了。请原谅自己当时考虑不周冒昧进京,给教授添了不少的麻烦。对不起,谢谢。

很快教授来信说;‘人挪活,树挪死’希望黄花还是来北京。黄花又经过再三的深思熟虑,告诉孟福柱她不能去的最大原因还是离开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事业。就像亲妈离不开自己的孩子一样,实在放心不下学校。她肯定了不能走、不动摇,坚决不能去北京了。也谢谢苗苗为她张罗介绍教授。对教授一次次的来信,她再次给教授回信说;‘人挪活,树挪死’对我来说真的不合适。谢谢,再谢谢 。后来又收到过教授的来信,仍然遭到了黄花的坚定的婉言拒绝。孟福柱也尊重黄花的意愿,不再为她物色对象了。想想的确不太现实。爱情真不是拉拉配。你看合适不行,得人家自己觉得合适才行。不是有人说婚姻像穿鞋子,不管新鞋、旧鞋、好鞋、破鞋,只要自己穿得合脚,走路舒服就是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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