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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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随笔(一)—机场劫人

(2013-11-22 00:21:39) 下一个
                                回乡随笔(一)
                                —机场劫人
  
       十月的江南被秋的季节渲染的五彩缤纷妖娆妩媚,她轻抚着对肌肤的温柔和迷乡的神韻。踩着她的风姿我来到了故乡—上海。今年我独选金秋十月回乡,不只为一赏菊黄蟹肥,亲吻枫叶的多情伴住在年迈父母的身边照顾和孝顺,还有那追娓30年,35年,40年大中小同学聚会的期盼和遥念。
 
        在经过了高空脱水疲惫,一路与气流搏击挣扎十三个半小时的不怎么愉悦的孤寂颠簸后终于看到了繁星点点的浦东灯火,一丝感憾由然而生。站在一悠入境的长龙中一声轻叹“我回来了”。
 
        刚刚推着行李步去出关口懵然抬头已看到我姐和姐夫在向我招手,我姐握着粉色的小暖杯己朝我嘴边送来温水。老习惯了,一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恰时,我姐的手机响起,她顺手就把它传给了我“你同学打来的”。“你妹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的那头一声急促,我己忍俊不住“哈哈!谁是你妹?本人真是。” “赶快过来,我们刚到饭店真等着你那。”  这时,我看了看我姐的脸色。
 
       其实,我姐只比我大364天,来到美国后我们常隔着一洋同一天过生日。我姐从小长得漂亮可人,聪明伶俐不但会所有的女红且动手能力极強,因着我们姐妹仨个也许父母从小把她当男孩子用了。她里外能干,印象中小时候,父亲总是带着学生上山下乡,母亲整天办学习班,家里的家务全是她一个人做的。她还撑管着家政,那时家里的开销由姐撑管,我还清晰记得每逢过年,母亲总要与姐商量给我们买怎样的花布做新衣。我和姐从小感情特别好从来不伴嘴。但姐爱吃零食,每次都会从菜钱里节省出来的钱买柿饼,考扁橄榄,巧克力等悄悄地塞给我。在我姐的保护伞下我什么都不会只会死读书整天依偎在姐的身旁。在我读大学时,我姐还在农场,那一年,她给我织了一件大翻领高腰节嫩绿色的毛衣开衫让我在学校风光了好一会。多年后,有邻居问“你大妹哪?” “去了美国。” 邻居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么一个只会嗲在姐身旁的人能独立吗?
 
      这会我看着依然端庄高雅,衣着考究的她一脸无助,“姐!” 我在证求她的意见。
我自己也感到在这时接了这个电话很不合时宜。一则刚下飞机倦怠不堪素面朝天去赴宴很不礼貌,再则归心似箭还没拜望父母就离开很不孝顺。有意思的是电话那头几个同学轮番轰炸:“中国人没这么多礼节,只要你来一概不究”;“你若不来叫你后悔一辈子,戴同学明天就回英国了”;“我们保证送你到家不要美金”;一连串联珠炮压得我没喘息的机会。“你去吧!我来跟爸妈说” 我姐说到。一旁的姐夫也跟着说:“放心去吧!” 其实我知道他什么都听我姐的就和我一摸一样。一路上,我给爸妈打电话:“亲爱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说个没仃,我姐说:“就你嘴巴甜,爸妈就吃这一套,从小不干活也是你的嘴巴占了便宜“。噢!原来我姐还在耿耿于怀啊。(笑)
 
           姐一路开车把我送到party 大酒店。顺手把她那时尚风衣披在我身上,怕我晚上着凉。在国内,我只坐我姐我妹开的车。带我出去姐夫妹夫只能辞职,背后他们会“骂”我:“美国赤佬胆子加小,真难弄。”(关于国内的交通我在以后的随记中会交代)
 
         来到饭店,同学们己腾云驾雾,兴奋有嘉。满屋“雾”烟瘴气,要知道这些都是国内著名医院大名鼎鼎的各科主任,门诊专家,临床教授,博导其中还不乏胸外科专家。想起我姐在路上说的“男人抽烟喝酒你千万不能吭声,只有自己老婆好管这事”。我姐知道我对烟酒过敏先打预防针了。但我的这些医生同学们说“抽烟千万不能戒,一戒烟就得肺癌;你没抽二手烟,二手烟是不呼燃烧的烟。”尽为自己找借口;还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一派挡不住的“豪言”。还是我们第二天要回英国的戴同学最安静。昔日同学们的豪情壮举立即涌动了我对他们洒脱横逸,片言明镜,坐驰万里的好感,但怀着“淑女”的矜持不敢同流合污。
 
          这一晚,八个男生共喝了15瓶红酒,两瓶白酒。正担心着他们怎么驾车回家,一声叫“代驾”,我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有备而来也许这是他们肆无忌惮敢喝敢醉的原因。
 
         这也是我回乡后学到的第一个新词“代驾”。
 
       晚宴在浓如金墨的话别声中浮霓。 坐在代驾上,看着有点醉意送我回家的他,想着刚才的热闹和明天回英国的戴,一时也有些醉词:“人情有如天上的行云,聚散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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