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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韩国的女人 8.成浩的心思

(2008-08-29 22:17:08) 下一个

  星期日一早,惠英对林海月说今天我们到教会礼拜后,和成浩哥哥一起去友邦land玩吧。海月说好啊好啊。她来到大邱有段时间了,还未去过那个新开放的友邦land,听说那里有很多游乐设施,是年轻人和小孩子们极喜欢的地方。

  
教会的礼拜一结束,朴成浩林海月还有惠英他们三人跟站立在教会门口的牧师一一握手告别,然后和朴教授及夫人说起要去友邦land玩的事情,海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在这件小事上遇到了不小的阻力,阻力来自惠英的父母。他们不同意几个年轻人星期日去游玩,理由是星期日是为了礼拜而存在的,在这一天出去玩不大好。海月当时就楞住了,天,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星期日大家不都是休息和玩儿的吗。惠英和成浩倒是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只是解释说他们平日很难碰到一起的,才要在今天三个都在一起的当儿去看看新开放不长时间的友邦land。就这么好说歹说了好一会儿,朴教授及夫人才勉强同意放行。好在今天教会合唱团没有练习,惠英才得以早些出来。

  
他们来到友邦land的时候,那里已是人山人海,惠英感兴趣的是慢慢升到空中从半空中猛然掉落下来的那种游玩设施,那前面排了好多人,他们三人找到队尾站住。

  
抬头望着从高空中落下的人们的表情,海月忽然觉得一阵旋晕,她本就怕高,想来上去怪可怕的,便对旁边的惠英说,"挺害怕的,我就不上去了吧。惠英连着说了几句"没事儿",朴成浩也跟着说"没事儿,蛮好玩儿的。她才重又下了上去玩的决心。终于轮到他们了,林海月随他们两人走上去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升上去,下面的人变得越来越小,随着座椅缓慢地升高,海月的心揪了起来,在达到最高处时停住,然后静静地在空中待了那么几秒钟,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猛然被降到半空中,她吓得大叫,紧紧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朴成浩的声音,"别怕,有我呢。海月听到惠英一边笑一边喊,"真好玩儿!" 

  
下到地面上来的林海月仍心有余悸,脸上还挂着泪水,成浩见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海月,没想到你还这么胆小,在金浦机场接你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那时候看你满自信的样子,还那么冷,害的我不敢多说话。海月心想他要是知道自己不但有恐高症还有恐水症的话更是笑话她了,便不再作声。她们家附近有条出了名的排水沟,那可不是个小沟,水很深水流很急。说它出名是因为每年它都要吞噬掉好几条生命。在当时海月的眼里简直就是一条不小的河,一到夏天海月和她的同学们就会成群结队地随同他们的母亲来到排水沟边,母亲们洗衣服,他们在水里嘻戏玩耍,母亲经常告诫她不许自己来也不许到水的深处去玩。高考前,有个从小和她同班同一个学习小组的男孩子李泉在一个早上被那条沟卷走了,据说他是一早起来到那里读英语的,可怎么脱掉衣服跌进水里就不知道了,虽是六月早上的水还是很凉的又有人说是被人推下去的,但也没人看到,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可海月再也不敢到那里去玩了,也由此怕起水来。好在没多久她便考到另外一个城市念大学去了。读完大学念完硕士再回去发现那条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上面成群的高楼大厦。路上遇到李泉的母亲,她还是一眼认出海月,随即眼圈儿红了,"我们泉儿要是还在......"
  
  
朴成浩见她发呆,把手指伸开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他以为她还没有完全从高空恐惧中摆脱出来。

  
朴成浩在金浦机场初见林海月的时候实在是因为太意外了笨嘴结舌的竟没说几句话,他在接到他叔叔朴教授让他去机场接林海月的电话后,就从没想过林海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所以直到她用手指着他端着的牌子说那上面的名字是她的时候他才相信她的确是他要接的人。一路上她很沉默,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韩国语不大会说的缘故,想或许是她的性格原本就如此。送走她后,他回到学校后便忘了这件事,可没多久当惠英打来电话闲聊提起林海月住在她家时,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浮出林海月那张漂亮沉静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动。又恰好有个在大邱的会社去临时就职的机会,他便在匆匆打理好汉城的一切后随叔叔一家登上了开往大邱的火车。

  
这时候他看到的林海月和他初次见到的就不大相同了,因为住在一幢房子里,免不了每天早不见面晚见面的。她虽然还是那么沉静,但说起话来有板有眼,还很俏皮,更是勾起了他的心思。海月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只是听惠英提起她在中国有处了两年多的男朋友,便暗自惋惜。几天前从惠英处得知海月和她的那个男朋友分手了,心里不免一阵欢喜。这次来友邦land玩儿也是他的主意,他想找机会多接触她,也想知道她是怎么看他的。

  
林海月当然不知道成浩的心思,她只是觉得他是个很有主见很成熟的男孩子,比初次相见时显得更自信些。

  过山车海月无论惠英如何的劝说她也不要再坐了,两年前去香港大学进修时,她和与她同住的北京来的女孩子一起逛遍了香港的市场和百货店,当然也去玩了趟那有名的ocean park(海洋公园),也就坐了那呼啸而过的令人眩晕的过山车,下来后她有好久没缓过劲儿来,便发誓再不坐它了。

  
成浩陪她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看着朴惠英蹦蹦跳跳地走上去,他转过头来问她,"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
嗯,好多了。"

  
成浩似漫不经心地问,"听惠英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海月看着惠英的背影说,"是,我们几天前分手的。"

  "
是你不要他还是他不要你的呀?" 成浩半开玩笑地问。

  
她瞅了他一眼,"本来是我想蹬他的没曾想他先蹬了我。"

  "
你很伤心?" 

  
海月刚想回答他的话他却又接了句,"因为你没有先蹬他而被他抢了个先?"

  
她不禁笑了起来,心想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伤心还是轻松呢,毕竟两年的时光她是和他一起走过的,不大喜欢他也好,不爱他也罢,毕竟感情还是有的。

  
成浩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关心是海月后来慢慢觉察到的,他的感情表露的不是那么太明显,话说的又不直接,她也就只好全当不知道,又不好去拒绝什么,因为他又没有明确表示他喜欢她之类的话。大概她和徐重元好的事儿还未传到惠英的耳朵里,他也就无从得知了。她和惠英还有成浩他们三人倒更象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虽然惠英比她小好几岁,虽然他们认识并没有多久。

  
想到徐重元,海月心里涌起一股甜蜜,自从那次下山的路上在美丽的夕阳中长长的一吻以后,她越来越感受得到他的那份爱意。第二天在研究室他们碰到一起的时候都有种不大自然的感觉,海月的脸微微泛红,还是徐重元先开的口,"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 她的脸更红了,但头还是点了点,其实她没睡好,一点儿都没睡好。她不知道他喜欢她意味着什么,这一吻又有什么重要意义。听说韩国的男人对恋爱交女朋友想的不是那么太认真的,这徐重元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她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才入睡。早上又被惠英和成浩揪起来在公寓旁打了会儿羽毛球,成浩的羽毛球打的相当好,即使惠英和海月两人同时对付他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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