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太子

天南太子,太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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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松柏武侠引转---孤独纵横--上部---第一章

(2005-01-11 01:36:07) 下一个
风松柏(授权) 引子 北宋年间,中原积弱居中,辽、女真、西夏、吐蕃诸部居于四周,均是骁勇善战。 但江南水乡却是民风物饶、太平康乐。 盛唐以来,习武蔚为成风,不论华佗五禽、鞠蹴毯子,盛极一时。昔皖地曾有五僧,武艺超凡、江湖扬名,创宗立派、显赫非凡。教授武艺皇孙贵胄、布衣白带,一律不拘,收徒无数,不下五千,复又收徒,千又复万,竟成累世宗匠,声名之高,仰之弥深。李唐代宗大历五年,辅相李泌亲奉上皇钦命御赐石碑于五僧道场宁道院。碑曰:“续华佗五禽戏,声名远播,五僧之丰功万世不腐,门下万千,壮中华之魄,立炎黄之名,华盖丽艳,五圣妙哉。”是此,五僧即尊为“五圣”,此后,凡出于宁道院之人,皆是为五圣门。 又经数百年,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赵官家主入中原正统,五圣门亦成武林泰山,德隆望尊,惜是日渐式微,人才不见,散于四海。 章一 青衫快意少年愁 是时北宋神宗熙宁九年,两浙路杭州府地界,正是早春时节、桃红映日。城郊桃林之外,忽然传来轻吟低哦之声,像是有人在背诵诗词。 林中深处,一抹青衫衣角露出,一个冠玉之容的翩翩少年缓缓步出,手中轻轻捏住一朵桃花,随口道:“落英非时节,露白透三清,款款柔情处,道是君不识。”突然“啪”一声打在自己脸庞上道:“恩师教诲弟子,好男儿自应放眼四海,为何卷缠于此儿女蜜意之中?”说罢,向四周看去,像是生怕他师父突然蹦出,给他来一个大刮子。 不远之处,远山之中,隐隐传来人声若有若无,渐渐开始明显,山间一群雀鸟惊起,听到脚步声和山路的松叶枯支被踏的劈啪作响。倏忽之间,山脚转出一个人,然后又是一人,一个,两个........足足有十余人。 待到最后一个现出身来,第一个人已经来到了桃林七八丈远,正停下脚步回头张望。这一帮人皆是身材魁梧之辈,穿着短打布褂,头上扎着红布方巾,腰间系着把二尺长开刃青钢刀。 少年浑若不觉,理一理自个儿头上方巾,梳一梳青衫,眼朝别处望去。那群大汉却是鸦雀无声,井井有序,开中走出一名黑衣汉子,环视诸遭,朗声道:“甘凉道唐派千里追随,为奉君驾,还请少英雄示出号儿,好让小的回话于本门长老。” 他出语恭谨,丝毫不缺礼数。 少年依旧不理不睬,过了良久才冷冷地发话道:“小雀儿吵吵闹闹,还是等正主儿来了的好。”黑衣大汉恭身道:“正是,正是,本门二老正在赶来路上。还请少侠赏赐宝物,好让小的得领此功,一来不让咱兄弟白跑这万水千山,二来也显的少侠仁义风高。” 少年微微一笑:“你这厮倒好口才。你是怕等会你的主子来了,本少爷我不好下台?好,看在你的分上,待会留你个囫囵的!” 众人一听此话,不由得一起看看那黑衣人。 他自个儿却是毫不恼怒,陪笑道:“少侠说笑了,咱兄弟一路服侍老人家许久,还不曾知道您老的名号呢?” 那少年哼哼一声,道:“唐氏一派虽是地处蛮荒之所,但终究也是武学玄门正宗,不失我中原之体统。但怎么这几年老是出些油嘴滑舌的奴才?唐元爵是吃什么干活的?!” 那黑衣大汉尚未答话,后首的大汉早已忍耐不住,齐齐催动步伐,罗移周转,钢刀在手,将那少年团团围住。少年哈哈大笑,道:“好,好,乱步迷离反三才,有意思,唐氏一派是有两把刷子。” 黑衣大汉心中一耸:“本门独步阵法,这雏儿怎地识破?口中道:“小的孟飞,草字鸿白,现居唐氏门下第五房香主,这次入赴中原,为的是让少侠赐还本门宝物。”少年见对方已亮出名号,就不再心不在焉,正色道:“东西是没脚的,怎么你们唐门的宝物却来到我手上?”孟鸿白急道:“那是你偷......”突然惊觉:“是、是、是爷您借走的,是以要奉还。” 少年冷笑道:“江湖本是英雄地,没本事呀,叫唐元爵回家哄小孩去,何必在此丢人现眼?” 孟鸿白抬起头来,沉声道:“还请少侠出言慎重,讲讲武林礼数。怎么说此物也是本门的,阁下不但不还,还语出不逊,是何道理?” 少年昂首道:“道理是拳头,剑上见真章。”孟鸿白恭身道:“那就请少侠指教指教。”屈背沉腰,左手衣袖一挥,刚要动手,那少年身形闪动,亦是衣袖一挥,劲风扑到,众人连忙挥动兵刃。少年衣袖转眼已扑到,孟鸿白尚未动作,突觉气息一滞,心口剧痛,差一点昏了过去。少年不言不语,倏忽之间站回原地,定定看着他。 孟鸿白强忍疼痛,挥手制住众人,一味的喘气,抬头也是定定看着那少年,又是吃惊,又是恐惧。少年见状,微微一笑,大剌剌的扬手而去。 他正待阻拦,心口一阵炙热,口中只能荷荷发声,狼狈不堪。 忽地,东首传来一把洪钟之声:“高洁佳客,还请稍留一步。”声线悠扬,似断不断、绵绵不绝。 少年不由得回首停步,眼露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十分赞许。 远方处有一葛衣老叟正疾步不徐而来,不一会就到得众人面前。那群大汉纷纷滚身下拜,一起高声道:”见过老当家。”那老人呵呵笑道:“鸿白,怎么了?吃亏了不是?我早就嘱咐过了,别冲撞了少英雄,你就是不听。这不,现眼现报呀。”伸手轻轻在他胸前一拍,又是“呵呵”笑笑。孟鸿白却已顿时胸口畅顺,缓缓说道:“不是小的不明理,只是小的实在伺候不起这位。” 老叟摆摆手,恭身道:“小老不才,唐元礼参见五圣门罗爷。”孟鸿白惊道:“这是.......这是五圣门的主儿?”老叟笑道:“这位不就是那威震天下各路的‘阎罗玉’呀。”孟鸿白“哦”了一声,像唱和般道:“就是罗浔罗大侠了。” 那少年微微笑道:“老当家客气了,不过你二位也不用在捧我了,说白了,还是为那本书吧?” 唐元礼嘿嘿笑道:“老头儿脑筋不好,爱绕弯回。既然爷您明说了就好了。还请您赐还宝书,好让小可好回家理理家务,抱抱孙子。” 少年心中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本黄皮蜡书,大约一掌之长。孟鸿白马上双眼放光,他千里追寻,此刻陡见此物,真是恨不得马上一手拿来。 唐元礼双眼眯成一线,大声道:“好,好,就是它。小老我几月前清理杂务,才发觉将此本先人留下之物不慎失落。原来真的是落在了罗爷的手上了。要是爷您还没看完,不急不急。慢慢还来。” 罗浔道:“原来如此,怎么贵派的先人是少林的弟子?”唐元礼奇道:“怎么说?” 罗浔道:“此书明明是少林寺的《孔雀明王向善经》,还有少林藏书印记。怎么,你们跟少林有这段渊源?唐氏一门可是不简单呀。” 唐元礼脸上一抽,随即道:“是是,这是本派的往事了,小老可不晓得了。还望爷您归还。” 孟鸿白斜斜打量罗浔,见他不过二十出头,生得冠玉之容,确实是一副好容貌,只是方才已领教过他的袍袖气劲,断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内力,估摸起码有数十年浸淫于此道,方可如此了得,他自己心中思量:以当家的手段未必能拿得下这厮,也只好人多欺少、乱中求胜了。手中暗暗扣住几粒铁莲子。罗浔懒懒道:“此书看来没什么啥子用,我看还是给还你吧。”唐元礼如获大赦,道:“小的给您烧香了,行了,从今往后只要爷您以后一句话,唐氏一派一定给您火里来,水里去。” 孟鸿白愣了一愣,连忙收起暗器,道:“还请爷您给吧。” 罗浔道:“不忙,我问你一个事。” 孟鸿白道:“小的听着呢。” 罗浔定定看着唐元礼,道:“不知道你们年头是不是收留了一个过路行客名叫‘呼延天道’的,有这么回事吗?”孟鸿白抢着道:“这哪能知道呢,我们唐门不是行路客栈,哪晓的这码事情?” 唐元礼也道:”正是,正是,要是爷您要找人,就尽管吩咐吧。”罗浔双眼一厉,扫过他二人,道:“真的没见过?” 孟鸿白道:“哪敢骗您老呀。”罗浔哈哈大笑,道:“你们真不知这‘呼延天道’是谁?”唐元礼摇摇头:“确是不知。”罗浔厉声道:“那么‘天霸鞭’呢!”唐元礼一打哆嗦,道:“他...他就是天霸鞭?那怎么会是他呢?” 罗浔面色大变,剑眉怒竖,冷笑道:“真是你们干的好事呀。”唐元礼倏地原地弹后,腰不弯,腿不移,硬生生跳后几尺,笑道:“小的确实不知内情呀,要是知道,还哪敢得罪五圣门呀,去收留此人?” 罗浔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们一起端吧。”孟鸿白道:“哎,爷您哪的话。咱们可没少对您恭敬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罗浔分手一张,道:“唐老头,今回也由不得你了。”唐元礼右手一圈,左拳“呼”地从旁打出,直取罗浔小腹,双脚连环虚踢,伏身向前,身手矫健,不若少年。孟鸿白素知他生性谨慎,不易动手,此番却全力出击,生死相搏,不由得奇怪,只好凝神戒备,守在圈外。 罗浔身形晃动,侧步跳开,抱住桩子,心中暗暗喝彩:好个老头,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口中道:“老唐,你的外家功夫还不行。”唐元礼深知这少年武功之高,不弱于己。但是一打量周遭,见自己人多势众,心中雄心顿生道:“拼了老命,定要收拾这大对头! 数月前罗浔独身擅闯唐字门,横行无阻。唐元礼和其兄唐元爵身受其恼,而且先人一本秘籍宝典也不翼而飞,却到最后连对方是什么来头都稀里糊涂。直到细细探访之下,方始追寻至此,这才得知对头竟是五圣门高手,正在踌躇不已,忽然接到罗浔字书约见,当然不敢怠慢,于是本门精英尽出,定要追回失宝。 这边罗浔见他气度凝重,渊停岳峙,亦知唐门雄霸甘凉道多载,决非幸事,上次得以横行其中,只是因为对手不及提防。一想到这唐氏二老内外兼修,武林中闻风数十载,心中亦不免忐忐。双方不再嬉笑相对,而是生死角逐,旁观众人亦不觉汗透罗衣。 罗浔双手绵绵而起,贯空一圈,“呼呼”声响,如牵似搭,打向唐元礼左右双肩。唐元礼右臂伸展,劲贯于胸,左掌拍落,这一掌之威,实已显示数十年外家修为,当真碎碑裂石,力破长空。 一掌扫去,竟是如着软棉,一股劲力绵纯淡泊,柔柔意意,自己不由自主脚步踉跄,几欲扑倒,心中惊觉:好厉害的内力。掌上不容有慢,变拍为拿,顺势一滑,退开数丈,双拳横护,拿好桩子。 罗浔叹道:“好见机、不慌乱,确是条汉子。”唐元礼左手成拳横按额前,右手成掌虚掩腹前,摆个本朝初年坊间流行拳术“虬龙手”起手式。罗浔虽知对手外家硬拳无虚名,但已心中有数,又是如牵似搭,欺身向前。 唐元礼低呼道:“五圣玉罗拳!” 他情知此拳乃是五圣绝学,全仗内力纯绵取胜,自己内力不纯,正是以己短会人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尽使外家硬功,可望速战速决。 二人游打四方,不出方圆,但罗浔挥洒自意,绵绵纯纯;唐元礼一味抢攻,先发制人,虽然攻多守少,但已渐处下风。罗浔此时已知十招之内必可制胜,气意悠悠,伸发吸张,将那“五圣玉罗拳”使得缠缠绕绕,越收越紧,似是千万罗丝裙带,缠手缠足。 唐元礼越战越累,内力不济,已是强弩之末不穿鲁缟。孟鸿白见状,心中焦躁,却知唐元礼生性孤傲,不喜别人施以援手,不敢妄动。再过数招,唐元礼粗气猛喘,脚步踉跄。孟鸿白忍耐不住,手腕一伸,只听破空声响,一粒铁莲子直飞罗浔额头。罗浔眼觉面前阳光急闪,情知有暗器来袭,口中鼓动真气,“波”地急吐,一股气流射出,铁莲子离他一尺不到处劲力耗尽,跌于草莽之间。 孟鸿白脸色死灰,狠狠盯着罗浔,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浔心中冷笑,突然眼角一瞥,暗叫:“惭愧。”他正是挥洒自如之际,突见那群大汉之外竟然还站着一名老者,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穿黑衣短打、头扎红巾,容貌端严。此刻众人正是关注此龙争虎斗,所以无人留意此老者。罗浔暗暗细看,见他十指拗曲,形似枯枝,心中惊道:“莫非是外家硬功好手,不然如何会如此可怖?” 这老人衣角闻风不动,整个人淡淡地站在圈外,神闲气定。那边唐元礼正在力挽败局,拳风猎猎,方圆数丈之内皆遭波及。 罗浔喝彩道:“好修为,好厉害。”他心神稍分,拳路呆滞,唐元礼焉会不知?见罗浔中宫大露,不由细想,左拳成锥,当下十成功力攻去,竟要取其性命。罗浔亦心中恐惧,左手反翻,右手搭住唐元礼手腕,左手掌心托其手腕之下,双手一上一下、一阴一阳,内力摧动。唐元礼脸色惨白,“登登登”倒退三步。罗浔得意道:“老唐,好一招‘穿心锥’。”“好一招‘二圣朝门’!”罗浔愣住,寻声望去,发话者正是那老人。 罗浔笑道:“前辈是何方神圣?”老人道:“五圣门擒拿散打,天下闻名,不知阁下师承哪位?石守空?”罗浔正色道:“那是在下二师兄,不敢藏拙。”老者“啊”了一声,走到唐元礼身边,反手一扣,向下一梳。唐元礼惨叫一声,道:“好了,好了。不痛了!!!”翻身下拜,语气沮丧:“大哥,我栽了。”罗浔点点头:“此人果是唐门当家唐元爵。”他虽然曾大闹唐门,但却未曾与这唐门当家照过一面。 唐元爵笑道:“不冤,不冤。元礼,这位少侠乃是当世五圣三雄之一,连白显鹤,石守空都是他师兄呢。”唐元礼一脸惶然:“五圣三雄?白显鹤是谁?”唐元爵眼望罗浔,道:“非人非神,超凡入圣,中原武学岱宗。” 罗浔拱拱手,道:“老先生果然非凡,我大师兄确实担得起此名号。”唐元爵拈拈颌下短须,道:“我听闻令师不雪子已是仙游多年,不想今日又逢他老人家的高徒。”罗浔奇道:“你您,您认识家师?” 唐元爵笑道:“我哪有此福分,他老人家是方外高人,神龙无踪。只是老夫幼时曾观其老人家一面,倏忽数十年过去,往事已已,物事人非呀。”说完长叹一声,似是生出无限感慨。罗浔立马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原来老人家是家师故人,晚辈失敬了。”唐元爵连忙回礼,道:“恕老夫拙言,少侠不过弱冠之年,却是内力精纯。纵是老夫闭关多年,亦犹有不及。但不雪子先生......?”罗浔马上道:“难怪前辈奇怪。不错,晚辈正是家师关门弟子,恩师自我及膝之时,悉心调教,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家师于我十岁之时仙游而去。” 唐元爵道:“那那,那少侠一身武功?”罗浔眼望远方,道:“正是我大师兄白显鹤传授。”唐元爵作恍然大悟状,道:“难怪,难怪,白大师的武功出神入化,自然可调教出少侠如此神技。” 罗浔忙道:“不敢,前辈过誉。” 唐元爵哈哈笑道:“雏儿,毕竟是雏儿。”说罢,跳开几步,喝道:“唐门二十八代当家唐氏元爵,诚请五圣门高人赐教!”罗浔一愣,方始暗叫后悔:这小老儿忌惮本门神技,就先用言语打探来弄清自己武功底细。怪就怪自己忆师情切,才令对手有机可乘。 当下也不慌不忙,双拳后抱,仍不失后辈礼数,叫声:“乘赐教!” 唐元爵双掌齐合就拍向罗浔面颊。罗浔矮身探步,一个高探马,闪去一旁,连气横拳直扫。那唐元爵双掌如铁,风声猎猎,使出精研几十年擒拿劈打绝技,比之唐元礼更是胜出许多。 罗浔十招刚过,已是冷汗直流,心知这老者内力雄强,武功路数虽与唐元礼同出一脉,但是不知高出许多,只有舍死忘生,与之死斗。唐元爵双掌翻飞,竟是用作诸般兵器,劈,削,戳,捺,扫,急攻罗浔,招数急快而不乱,分筋错骨、拗臂沉肘、七分实用,更兼三分美妙。众人均是看得目眩神驰,为之倾倒。 唐元礼虽素知其兄武功远胜于己,今日方知实是千里星转,天壤之别,他一直不知本门武艺可练至如斯地步,始知自己是停步不前,不由得惭愧不已。孟鸿白在一旁见他低下头去,以为他担心兄长,遂道:“二当家,大当家的武功实可拿下这小子。”唐元礼愕了一愕,道:“什么?这小子武功很邪门,不一定。” 转瞬,场上二人已过百招,均已出尽全力,生死胜负,只差一线。罗浔只觉对手内力越催越盛,似是无穷无尽,玉罗拳已不可制敌,拳风一变,以硬碰硬,显出五圣门不传之秘,“五圣伏魔手 ”,全力一拼。唐元爵本是稳操胜券,眼见罗浔乃是两败俱伤之势,心中道:任你小子武功再高,也难逃此劫! 刚欲进逼,罗浔双拳虚虚无无直捣向他胸口,唐元爵暗叫:来得好。食指伸直,拇指屈起,插往罗浔手腕关节。 罗浔待他双指攻到,变拳为爪,遂成鹰爪势抓向唐元爵小腹。唐元爵哼哼两声,不闪不避,分掌拍去罗浔肋下,正在此时,罗浔双臂竟似无骨一般,软绵绵垂下。 唐元爵饶是身经百战,也吓得手足无措,心中暗叫:糟糕。此念甫毕,罗浔双爪已抓在他小腹,唐元爵一阵剧痛,情知厉害,还没挡格,罗浔借力进招,沉臂曲肘撞向他心窝。五圣门内力气劲,当世无双,直震得唐元爵登时“咯”地口吐一口鲜血,身如飘飘柳絮,向后倒去。罗浔临敌不乱,不敢大意,一招得手,立刻后退。唐元爵上身倾倒,双脚连环钩踢,直取罗浔。罗浔刚想侧身避开,唐元爵鹰背鹞转,双掌拼着剧痛,已推碑裂石之劲,从后盖来。罗浔实想不到有如此后着,眼看无可闪避,躬身和腰,闭息运气,也是全力推掌接招。双方都是到了比拼内力的地步。 (待续,转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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