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怒放时

那些时候是,久远,花儿没有齐放,含苞;从青涩到羞涩,从娇弱到饱满,包含。
正文

含苞待放 11 (歌曲:心愿)

(2006-08-29 17:54:25) 下一个
11.

我前所未有开始努力地埋头苦读,但仍然挡不住成绩明显下降,这让我父母很担心。他们究其根本,一致认为我得病了,因为在眼睁睁见到陈肯和柳絮手牵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在茶饭不思的状态下游走于书房和餐厅之间。我对我没有开始就已经失恋的状况,根本不能掌握,生平第一次觉得黑暗降临。

我原也是那种对为情所困,生活重心都系在对方身上的女子不看重的,怎知到了自己身上却越发不如人了。每日勉励自己的振作并不是特别有效果,刚努力吸气,下一秒就又忘了呼出。父母带着我到处求医,还真给查处些什么来。西洋医生有一说一,拍片儿什么都没有,说是中西结合才从指甲上查出来,缺氧,不算大毛病,也不用什么药。好不把我父母吓了一大跳,不用治,那哪行?我当时看着那个中年医生,觉得他很厉害,最近就是不怎么知道呼吸,缺了氧气那是肯定的。求医行至中医时,是说能治得了,父母总算缓了口气,中药也就不断了,倒是有了些胃口。我和傅银打趣道:“我现如今也算是娇弱纤纤了,你真该去我家,闻闻我那一屋子药香,只是......”

“只是什么?你别又拿我作乐。”

“只是你这一朵娇滴滴的花儿,却要被我药香扰了你的花香了。哈哈。”

傅银一把抓着我就要挠我痒,有些生气地说:“学谁不好,学起什么林黛玉。喂,你真的没事吧?这两个月,你好些日子不来上课,真让我担心死了。”

“跟你闹着玩儿呢,谁要学她。我没事的,你放心,还要活一百年才够本呢。我爸妈担心,带我去各处求医,我想不去又要杠上了,麻烦,所以也就随他们去。”

“快高考了,你落了这么些天,行吗?”   

说到高考,我心里一阵落寞,原先一闪而过要和陈肯念同一所大学的想法早无踪影,考大学的动力却也没了一大半。看向远处到处耸立的高楼,眼光找不到焦点,随意地答应着:“随便吧。反正实在不行,我看去参加选送也不错,那是不成问题的,也算给爸妈交待了。”

在这所大城市念书,好处就是如果不准备去外省,就不用参加全国统考,只需参加本市联考即可。而我那一届又恰好碰上教育局试行高考改革,多了一个选送的主意,也是预先给各大学和学生之间来个直接互动的机会。学生根据大学各科的介绍,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系预先报名;而大学呢,通过学生平时成绩和会考分,预定那些有潜质却担心自己高考失利的学生。只要会考后分数达到自己所报选送大学的要求,就可以免去高考直接进入该所大学,只是很多学校还要参加其校内考试。而学生在知道自己肯定进入大学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参加高考,只不过如果高考首选不与选送大学相同,选送大学入学的名额也就相应取消。不过,据说选送这个项目,在后来没两年间,又被取消了。可那时我已经上了两年大学了,自然也就不再关心这些。

在到S大的那天,我做梦也没想到,傅银还真的跟我又混在一块儿了,一声熟悉的:“小倩~”直让我感动。谁知她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美梦,嚷嚷地跟我说:“你别误会啊。我没想真跟你在一块儿,我可是拼了命想考进T大和李战一起来着,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哎,还好我当时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好歹我也要有你陪我才行,所以第二选择就是你了。”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说这些话她都不带脸红的。但是我喜欢她对李战的坦率、对我的坦诚,这样的性格正是我羡慕却没有的。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有了她,我还愁什么呢?我在眼泪掉下的前一刻,抱紧傅银一个劲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过完军训的日子,我立刻感受到大学的确比高中自由得多,应该说是散漫得无药可救。虽然刚入学的我们还不敢过分放肆,但还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对于只针对一年级生才有的晚自修,我们也开始轮流旷课,找人或替人签到。我和傅银最喜欢用这些时间去看电影,或去学校门口的小吃街遛弯。

在我的记忆里,夏天的末尾,比起秋季来总多些浪漫。那时我们拿着小吃街上买来的零嘴、新鲜水果走向S大两处最有名的情人草场,在那里随意的找个地方坐下,听远远近近的吉他声,还有草虫的鸣叫,惬意没有烦恼的单纯快乐,值得我用一生去回忆。而我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以为自己忘了那个叫陈肯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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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运吗?”
人和人一起的缘分,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相互的努力?
这是我重新与陈肯碰面时记下的问题。到如今,一直是有时明白,有时糊涂地无法回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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