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8月底工宣队进校了,原来的革委会不仅是靠边站,更是下一拨运动的对象了。我毕竟年轻,新参加工作不久,幸免于被运动,但未能幸免于接受再教育。进驻我校的工宣队来自武汉市针织一厂,暑假期间让我去劳动,接收工人阶级再教育,改造思想、提高组织纪律性。我相信辩证唯物主义,凡事想找到规律性,但穿裤腰带与改造思想、提高组织纪律性有何关系?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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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的那些日子
在井冈山中学,我刚去时是造反派掌权(1967底);后来工宣队进入,权力回归原来的领导体制(1968年8月)。我先说第一个时期,即革委会那时候。以学校的工作来说,是从复课闹革命到上山下乡的那段日子。老师有许多政治学习,但没怎么人斗人,算是文革中相对和平的日子。
学生放学了,学校里更多了几分宁静。操场上有一块草坪,晚饭后就有几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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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转折/井冈山中学
师资培训班1965年开学,原计划培训一年就分配到中学任教,因“文革”拖到67年底才分配。
我分到井冈山中学很偶然。分配小组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知名的、位置好的学校都让他们点完了,留下这个集贤村中学没人要。估计是校名中那个“村”字,使人误以为它是个乡村中学。
当我揭了这个榜、暮投集贤村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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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实验师范
1965年七月的一天,我正上街走在路上,碰到秋秋迎面走来,一脸的严肃。他说:“还到哪里去?走走走,回去!”回到家,我搬了几个椅子,在院子里坐定。他才开口告诉我:“你没被录取,我也没录取!”和秋秋一起来的还有刘子汉,他是实验中学的,被某外地高校录取了。
秋秋把看暗榜的情况说了一下。全班47人,落榜的有11人,有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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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附中/高中
上高中后,身心成长到一个新阶段。一是眼睛自然而然就近视了。正式上学那天,一进教室,就发现看黑板模糊了,到精益去佩了一付眼镜,200度;二是嗓音变粗了,好像得了一个感冒,过后就感觉到变了声,喉结都摸得到,唱歌被归到男中音声部了;三是性启蒙。有一天,看到生活委员柳英俊在寝室翻过来覆过去地检查同学的被子,我问“你这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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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中/老师(续)
和尹老师同住在粮道街教工宿舍的,还有一个教我们俄语的方东曦老师,男,50多岁。他是俄语翻译,划右派后从机械工业部下来。平时总是穿一身质地、样式都很好的旧西装,表明他曾经风光过,但已不再。西装头一丝不乱,油光光的,也是旧日习惯。一天,我们从食堂出来,边吃边走去教室,碰到他上班。他指着我手上的馒头说:“这是单一式!&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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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中/老师
我们入学后,校名正式改为武汉大学附属中学。武大李达校长来校作报告;从武大调来了一些老师,譬如数学龚跃华老师、语文刘可立老师等。据说他们都是“强中手”,调来是要加强附中,与实验中学、华师一附中一决雌雄的。但是,一旦成为武大附中,省、市教育主管部门就像后娘一样偏心了,教育资源投入到近旁的武汉中学。这时的附中,实质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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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读之“行“
最后说说“行”。我上学是步行,没有便捷的公车好坐。我从家里到学校,要走将近一个钟头。由于是住读,一个星期往返一次,少不了要带换洗的衣服,书本和杂物。如果是换季就要背着被包行走了。
星期六下午放学回家,如小鸟出笼,是最轻松愉快的事,心情好不觉得路远。星期天吃过晚饭返校,是不情愿的,就会感到那段路的遥远。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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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十四中/“穿”和“住”
再说“穿”的方面。穷日子的过法是“新老大,旧老二,缝缝补补是老三”,我的衣服连老三都达不到,不是新旧好坏的问题,是有无的问题。
我上小学的时候,冬天,只有个空心棉袱棉裤大而统之,里面没有绒衣绒裤,寒风往里直贯;头上没有帽子;脖上没有围巾;脚上没有厚袜子;手上没有手套,年年手都会冻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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