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告状,不是哥哥干了坏事连累别人,就是别人干了坏事连累哥哥。哥哥调皮捣蛋连累父母亲也跟着讨人嫌,因此趁着爷爷不在家的日子,父母亲对哥哥又是哄、又是劝、又是许愿和吓唬。难得哥哥这回没有上窜下跳,也没有犟嘴,而是一声不响地歪着身子斜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两眼盯着他自己的脚尖,有点像是浪子回头了。父母亲长舒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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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身体健康和强壮,专家们都说缺什么补什么,我想在别的方面也一样是缺什么补什么。比如小时候我们家缺吃少穿,父母亲就想尽办法让我们吃饱穿暖,不受茅屋为秋风所破的罪,偶尔还会拆东墙补西壁,或者拆他们自己的破褂去补我们的破裤。
而我自从和父亲进了一次城,才发觉自己真的一无所有。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零花钱,没有玩具,更没有一本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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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在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后期,交通仍然不便。去南边清河镇办事需要搭公家的汽船,要不就得乖乖地沿着河边的马路一步步的走过去,十多里路得起早贪黑的来回赶。村里面唯一的一条东西向的马路穿村而过,往西至清河边,往东则穿过大片的农田至百里长堤的坝脚下,全村的男女老少们都像是被牢牢地系在这条不足两里的马路边上,生老病死的挤在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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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征文活动用的马甲是:小白菜
大卫是我老公的哥哥,他和妻子住在我们省北方的小城。那里是黑熊的家园,还有神出鬼没的棕熊和美州狮,偏偏这些凶狠的野兽在夏季时倾巢而出的觅食。大卫他们与这些野兽们保持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边境政策,多年来一直与它们和平相处。
有时候,黑熊妈妈拖家带口地在大卫家后院的菜园里偷菜吃,善良的嫂子发现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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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吹过来,即使是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刮过来的一阵风,也是热乎乎的。我常常坐在院子里的苹果树荫下摇着蒲扇,还是热得满头大汗,感觉整个人像是坐在熊熊燃烧的火炉边上。实在是热得无计可施,我便跑去村西的清河边找哥哥。
我们村里的小姑娘们都不会游泳。那些刚上初中的女孩子们,如果还像男孩子一样站在河里,即使穿着短裤和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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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忙乱的暑假期间,忽一日,村里来了个陌生的算命先生,宁可不收钱也要自作主张地给我看相,真是夹着忙。
算命先生当着我妈妈的面说我是“旺夫相”,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我额头饱满,鼻头有肉,人中分明和唇红齿白。这不就是废话吗?我们村里的小姑娘们个个都是长这样子的。算命先生还说我是青石板上饿不死的羊,这就有点扯了吧,青石板上寸草不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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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后,开始有已婚的女人出门做客。我奶奶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她的娘家有侄儿侄女来看她。奶奶妹妹的女儿我叫表姑,但别人都叫她刘婶,也从清河镇带着她的养女小苹果,走了半天路来给我家给奶奶拜年。
转眼就过了元宵节,沿河各村的农民都开工了。他们将去年从河底挖上来,沿河两岸堆成近二米宽的淤泥土,从中间挖开大约尺半宽,里面塞满了干牛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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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除夕当天,将几张红纸铺在饭桌上写对联,他还将红纸裁成大约一尺长、三寸宽的纸条,竖着写短句,比如:童言无忌,幸福美满和儿孙满堂等等,都贴在堂屋的墙壁上。家里厨房的烟囟上也贴着对联,是给灶王爷的:上天言好事,回宫保平安,连家里的猪圈里也贴了一张六畜兴旺的红纸条。前门和后门也贴着买来的门神,房门上则贴着喜庆的年画。
家里家外满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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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短夜长,奶奶戴着老花眼镜半躺在床上,就着煤油灯纳鞋底或者看古装书。我通常坐在床塌的拜席上学着编织围巾,有时候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哥哥好不容易从小伙伴那里借来的小人书。奶奶床头边的那只油漆剥落、颜色发黑的桌子上,煤油灯的灯头上有些地方已锈迹斑斑,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煤油味儿。灯罩里的灯芯吐出一小截的火舌一闪一闪的,橘黄色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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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季节里,北风从村里呼啸而过,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
不上学时,我只能呆在屋里。屋外天寒地冻,四面透风的屋里也是让人冷得浑身发抖。为了保存身上仅有的热量不被寒风吹散,我只好呆在被窝里不出来。我妈好像也扛不住冷似的,一天只做两顿饭,早饭和中饭合在一起吃,白米掺着红薯煮成粥,配上辣萝卜,热乎乎的喝下去,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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