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一直过的都是拆东墙补西壁的日子,看到父母亲每天不慌不忙地干活的样子,感觉他们都补出经验来了。哥哥和我除了上学,课余时间一如即往地都忙着与吃有关的大事。
日子就这样像小溪里的流水一样,不管是遇到了石头还是沟坎儿,即使是遇到一座横在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拐了几道弯儿后继续日夜不停地向前流淌着。
直到有一天,村里突然来了一群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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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村里的妇女主任,父亲是村里的出纳。记得刚上小学的某一天,我跑到学校附近村委会的大礼堂门外,隔着窗户找我父亲要五分钱买作业本。正在专心地拔着算盘珠子算帐的父亲,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说:“没有!找你妈要去。”
放学后,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菜园里找妈妈要钱。正蹲在地上栽菜苗的妈妈也给我一个没有,还微笑着让我去找奶奶借。奶奶手里攥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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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快到年关了。家里等着钱置办年货,而年味之一就是有肉吃,之二是有新衣服穿,无奈穷鬼赖在我家不走。父亲不得已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冒着严寒的天气,带着哥哥又去色湖捡野鸭子。
父亲和哥哥跑了一天,甚至沿着弯弯曲曲的色湖滩往东北方向走了十多里路,才好不容易捡到四只野鸭子。不是父亲和哥哥不够努力,而是周围的穷人太多了,都害了想钱的病,因此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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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站在百里长堤的坝顶上举目四顾,雪花无声地密密麻麻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刮过来时,搅动着白色的雪花漫天飞舞,使人眼花缭乱。
父亲牵着我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沿着百里长堤的斜坡往下走,雪花非常柔软,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四周的荒野也是寂静无声,万物都隐藏在白茫茫的深处,只有我和父亲俩个大活人,这世界静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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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大雪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在苍茫的田野上发出刺眼的光芒。寒冷刺骨的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低调起来了,“呜呜”地低吼着放肆地在旷野里横冲直撞,刮起落在地上的雪花如雾如烟般的漫天飞舞,让我稍微感到欣慰的是,天地之间比起早上刮的狂风安静了许多。
此时此刻我的手脚都冻得麻木了,想家的愿望从未有过如此的强烈,等不及父亲的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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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的冬季,白茫茫的色湖一点色彩都看不到,犹如白色荒漠般的静谧而壮丽。放眼望去,远处的湖面和阴沉沉的天际混在一起,水天相交之间是灰蒙蒙的一片。
高低不平的湖滩上,到处散落着枯干的荷叶和茎干,以及很多农民挖藕时留下来的大大小小的泥坑。坑里的水已经结成冰,偶尔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来的阳光照在坑里的冰面上,亮得晃眼。湖岸边的水也都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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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父亲和哥哥在冬季来临前又去了色湖很多次,每次都能挑一担裹着黑泥巴的莲藕回来。一直到天气寒冷,色湖滩上的淤泥都冻得硬帮帮的、下不了手的时候父亲才放弃。
不久,北风就从村后树林子里一阵阵地刮过来,横扫树枝上残留的叶子,又卷起地上的枯草和尘埃,呼啸着掠过屋顶,在天地之间盘旋了一下便消失在村外的荒野之中。北风日夜不息地刮着,越刮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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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深秋时节,色湖比夏季的时候瘦了很多,裸露的湖滩上到处都是枯黄的荷叶和残茎,阵阵秋风吹过来,卷起枯焦的荷叶漫天的飞舞。
父亲在湖滩边淤泥比较浅的地方,拣有残留着枯荷杆的地方挖下去,那些野莲藕都是深藏在泥浆的下面。父亲再三叮嘱我和哥哥:在湖滩上检老莲子时不可往湖中走太远,否则会陷进淤泥里爬不出来。
我赤脚站在湖岸边,望着面前如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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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秋收,就少不了在集体经济时生产队脱谷粒。从早饭后开始,老远就能听到村东头的打谷场传来“轰隆隆”的脱谷机声。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放学后,迫不及待地扔下书包,像过节一样成群结队地往打谷场跑,生怕错过了难得的热闹场面。
生产队的仓库坐北朝南,门前的打谷场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村里的大人们从田里辛辛苦苦地收回来的一捆捆的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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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上门告状,不是哥哥干了坏事连累别人,就是别人干了坏事连累哥哥。哥哥调皮捣蛋连累父母亲也跟着讨人嫌,因此趁着爷爷不在家的日子,父母亲对哥哥又是哄、又是劝、又是许愿和吓唬。难得哥哥这回没有上窜下跳,也没有犟嘴,而是一声不响地歪着身子斜靠在厨房的门框边,两眼盯着他自己的脚尖,有点像是浪子回头了。父母亲长舒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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