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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十一月二十一日,在八宝山举行了爸爸遗体告别仪式。除了亲朋好友,他的同学不少都是相互搀着来的。部里来了两位部长和很多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在东北的工厂中级干部以上几乎是倾城出动。在瞻仰遗体时好多人都留下了眼泪。甚至还有跪下磕头的,因为爸爸曾经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无私地帮助过他们。仪式上由原单位的领导宣读了爸爸的生平。事后他的好多同[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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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日,白天抽出时间把家里彻底清扫了一下。想着若爸爸回来,应该有个好的环境。这两天爸爸的睡眠很不好。白天几乎整天都在输药和营养液,医生怕会产生浮肿,所以晚上给吃了利尿药。但这样一来晚上要经常起夜,搞得爸爸和看护都睡不好。跟他们讲了这个情况,又开始给安眠药。有点本末倒置。不知道医生是怎么想的。看来爸爸吃化疗药还是有反应。开始有[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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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七日,早上起来爸爸看着我笑,“你这呼噜打的,街上都听见了”。我抱歉地看看他和临床的室友,“我这可是还有时差没过来呢。”白天开始用轮椅推着爸爸去个科室抽血,做B超。实际上这些项目以前在别的医院都做过。但不被三零一接受。下午妹妹从医院找来了一个看护。甘肃来的。人还不错。以后晚上就由她来陪护。中间推爸爸在走廊转了转。从走廊[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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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十月七日,爸爸讲他去中关村又买了个新电脑。回忆录写了有四十多万字了。CT的结果会在9号出来。十月九日,晚上上网因爸妈要跟妹妹去医院拿结果只匆匆聊了几句。半夜打电话过去,家里没人接。再打手机,妈妈说要等到下午三点看结果。五点再打过去,妈妈讲医院初步判断是肿瘤。多半是癌了。爸爸并没有听到具体结果,所以情绪上还算稳定。这两天再找人在301医[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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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 二零零六年秋全家回国探亲。又是白头发老头儿一同来接机。这次因为没有回东北,所以有时间在北京上海杭州多呆了几天。也第一次有机会陪爸爸在时隔四十年后又一次回到了诸暨老家。诸暨,西施故里,这个曾经不知多少次出现在我各种表格的籍贯一栏的地方,终于见到了。 我们先从杭州打长途车。到了诸暨后再倒短途公共汽车去五泄镇。到了镇里一下车就迷[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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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二零零三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中文名是我们请爸爸预先取的:远清。取自于宋代著名理学家周敦颐的《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当时爸爸妈妈已把家搬到了北京。正值妹妹也在北京生孩子。两头都需要照顾,于是两个老人决定并分两路。妈妈先来纽约,[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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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八十年代初,家里有了第一台电唱机。爸爸用来听英语的。当时流行的是跟我学,灵格风一类的英式英语。后来又添了很多的音乐唱片。有各种颜色的半透明的软胶盘,也有很厚的黑颜色不透明的塑胶的。最初主要是一些民乐,和亚非拉的民歌,后来更有了电影音乐,流行歌曲,到交响乐。我的音乐启蒙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几年后家里又添了一台SONY单卡录放机。[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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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爸爸四八年考上燕京大学后又转考到清华大学。学的是工程机械。五二年大学毕业时已是新中国了。和同龄人一样,当时的他怀着满腔热血和其他几个清华的同学分配到的东北齐齐哈尔一家兵工厂工作。一干就是一辈子。儿时对爸爸的印象记忆有点儿模乎。那时爸爸工厂里要末经常有会战,要末出差。总是不在家。妈妈讲在我出生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后来爸爸讲说他[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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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 爸爸一九三零年出生于当时的北平。他们这一代知识分子经历了几乎是中国最动荡的时代。从四十年代初期的日伪统治,到抗战胜利后短暂的国民政府执政,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反右,文革,直至改革开放。虽然他们几乎一辈子都是在社会主义思想下生活,但他们从小接受的是最自然传统的中国教育。跟他们那一代人接触,总能感觉到他们深厚扎实的国学基础,和对中国[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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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世整一年了。一直以来总是想要写一些东西,却常常下不了笔。人们常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随着时间的流逝,逝去的人在活着的人的心中会一点点的淡漠。这句话至少短期内对我来说似乎不太管用。爸爸生活中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浓太重了。一段音乐,一个话题,一个画面,一个物品,几乎总能把他联系起来。有他的日子,心目中的北京永远是阳光灿烂的,天是蓝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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