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在一个雨后的傍晚举行的。没有太多人参加,因为那个刚逝去的生命尚未有时间去接触更多的人,爱更多的人并且被众多人爱着。他带着遗憾离开了我与戴蒙。他穿着洁白的长袍子,缎的质地,纯洁无暇的光芒,遮盖了身体周围环绕着的百合。他安静地躺着,如无数个傍晚,我搂着他熟睡时一个模样。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停驻,蜡黄色被雨天遮挡,转为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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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轰隆。轰隆。晴天霹雳。痛不欲生。
注:此为倒数第二章。明日此书结束。在此感谢所有读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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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我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从来不是身体虚弱的人,阳气充沛,肌肉结实,药物、休息和无微不至地照顾使我的气色日渐转好,偶尔还会发烧,温度却不至于高到四十多度骇到人,呕吐不再,腹泻有段时间没发过。我可以下床,可以在医院里散步,晒太阳,当然,也可以去看儿子。牧覃的情况却不容乐观,从一般病房转入特殊病房,二十四小时监护着,常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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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醒来时依旧下着不大不小的雪。旅馆外头一棵苍劲的松树,愣是被一夜的雪化了妆,白眉毛白胡子的。旅馆,只是个有十几个房间的木屋子,出了大屋门口,便是厚厚的积雪,更早起的人早已踩出两行阔绰的鞋印子,后来的人若是脚的尺码小些,便能安然度过,若是大了,也是吃一时之亏,好歹方便了后来的人们。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瞧了会子窗外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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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冬天不算寒冷,室内暖气充足。牧覃是注定更像他父亲的,喜欢运动,有冒险主义精神。圣诞节后的一天,正值上午十点,戴蒙提前下班回家,我给他煮茶暖暖胃,他径直钻进书房,还吩咐道:“午饭我来做,之前这段时间不要打搅我。”对的,他依旧在为儿子付出着。我渐渐恢复了工作——给成衣上添加花纹装饰,使之或高贵或时尚或亲切,我工作出色,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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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需要谈谈。”等我第二天归家时,客厅空荡荡,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我只对他瞄上一眼,便心惊肉跳,他是戴蒙。我正窘迫直愣愣站着,他察觉到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恰好看见我,“你坐下,我们谈谈。”他的镇定让我惊异,我走到他跟前,坐到他右侧的沙发上,直视他:他面色红润,没我原本设想的茶饭不想导致的面容枯槁,更重要的是,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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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屋都睡着了,我顺利抵达车库,车库离大屋有一段距离,于是我从容地发动戴蒙的车子,驶走。我要去市区的酒吧,要去一醉方休,我已是一个孩子的妈,半老徐娘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并不担心遇见坏男人。唯一的担心便是,酒量不好,一喝便醉,来不及发泄。把车停在酒吧附近,将钥匙寄存在邮局,才放心去发泄。在瑞士去酒吧,这是第一次,我要了酒,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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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的雾。清晰的早晨。一个女人背对着我躺在床上,被子罩着桃红色的串串碎花,我裹着粉白浴巾赤脚走出,站在光洁镜子前翩然地,转了个圈儿,妩媚地甩甩湿淋淋的头发,水珠儿漾到了镜面上,泛起凸凸凹凹的粼光。我开始更衣,挑一件素色长衫,碎蓝色薄牛仔裤,颈上系一条艳红色苏州丝巾,门外有人催促,我匆匆应一声,情不自禁又在镜前转上一圈,谄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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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照例做了早餐,莫纳夫人的房门紧闭,我敲了半晌没人应,料想她是不愿受打扰,她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穿着正式的装束,直接出门去会朋友,戴蒙没来得及问候上一句;巴蒂西亚早早地也出了门,甚至没吃已做好的早餐,我观察到她眼角上依旧留有泪痕,眼圈黯黑,显得六神无主,我叫住她想问个究竟,她那双噙满泪好像随时随地都要哭出来的眼睛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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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我一觉醒来,戴蒙早已不见踪影。我到楼梯口向下张望。客厅里挤满了人,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让和巴蒂西亚,玩耍的牧覃,戴蒙坐在沙发一隅冷眼看着,莫纳夫人站在白漆红桃木镂空花纹餐桌前,背抵着纯银的老烛台,她也在冷眼旁观。我自然起了疑心,正要一探究竟,这时,一角浅桃色裙摆,清风吹,飘到楼梯间,扑打着红木扶梯,再看去,一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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