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爸妈家里又是一场欢聚,老少十几口人,墨色的夜融进屋里燃成橘色的灯火,春雪飞舞也只能巴望在窗外。夜色将深,才陆续吆喝着几个孩子穿衣戴帽,意犹未尽散去。走到门口,孩子们和外公外婆的道别声此起彼落,煞是热闹。一瞬间,我怔住了,这一幕缘何竟是如此的熟悉!好似三十多年前的翻版,曾经我是那个扬声道别的孩子,而身后微笑目送的就是最亲最爱[
阅读全文]
流岚飞渡,白云苍狗。海外十数载后,已是年届不惑。或独坐,或与故交相聚,时时在记忆中寻觅,每一个曾经细碎的瞬间都似南柯一梦,穿过时光尘埃历久弥新。祖籍金陵的我出生在高原小城西宁。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年月,那里偏远又闭塞,在历史上曾是发配流徙的荒蛮地,曾是金戈铁马的逐鹿场。风沙与扬尘昏黄地弥漫于儿时的记忆。纵横东西南北的四条大街便构成了小[
阅读全文]
又是草长莺飞的四月天,远在南方的朋友们已经开始享受春天的花团锦簇。洒满斑驳春光的阳台上,此为姹紫彼为嫣红,风信子、牵牛花、郁金香,你未唱罢我已登场,好一番百花争春的热闹。四月的故乡也该是新蕊初绽,细雨霏霏。倏忽间心头抽痛一跳,外公离去时即是这样的四月,这样的雨季,于今竟已五年!曾经酷爱养花的外公在天堂是否也有一方自己的阳台,是否在[
阅读全文]
克里斯拿着最终的离婚判决走出地方法院的大门,行人寥寥。前些天的一场雪后,空气就呵气成冰的冷。虽是艳阳高照,天空瓦蓝,可阳光却是有气无力,仿佛经历了炎炎的夏和冗长的秋之后已是倦极了。 一对儿年轻情侣身着色彩明快的冬装,嘻嘻哈哈,打情骂俏,和克里斯擦肩而去。“谁都无法预知未来,甚至无法预知自己,十年后谁知你们是笑是哭,是聚是离[
阅读全文]
这是一个被雨水浸润着的秋日,不见阳光,蒙蒙的灰。雨,滴落在窗上,蜿蜒而下,拽出一些缠绵的水迹。望去,如一副淡淡的水墨画。院子里的树,摇曳;邻家的瓦檐,朦胧,都在一层雨雾之外。风里已分明可以嗅到雪的气息。秋,还给我们留下多少可期待的日子?
在这座纬度相当于齐齐哈尔的城市里,秋天是一株美极的昙花。当枝头的绿意葱茏间闪出第一片泛[
阅读全文]
二十年前的北京,流火似的夏,骄阳晒出一片鼓噪的蝉鸣。
我一个人惴惴不安地走进北影(北京电影制片厂)某服装间,有三三两两的女孩子正说笑着鱼贯而出,怀里抱的尽是浅粉水绿的戏服。领我来此的朋友从艺多年,常在影片中客串角色,此时早被熟稔的副导演请了去,剩下我形影相吊。服装间不算大,各种服装都拥挤在一排排衣架上。也顾不得仔细打量,径[
阅读全文]
div>远在上中学时第一次从杂志《奥秘》中知道了“玛雅文明”,那一阵子我曾因此而痴迷于玛雅文明的古老和诡秘,试图从各种记述文字里寻找这个远古文明的起始、辉煌、以及猝然湮没的故事。人的际遇说来也透着无可预测的神奇,未曾料到相隔二十多年后,我竟有机会真实地走近“玛雅”,去触摸,去聆听,去感受她的古旧沧桑。乘坐旅游巴士由坎昆向西一路颠簸两个多[
阅读全文]
因之与“久”同音,“九”这个数字从此不再普通,它被我们中国人赋予了无数对天荒地老的美好向往,对情感,对生命。 高寿的金爷爷在2009年深秋迎来了自己的90寿诞。将盛满“久意”的祝福送给一位高寿的长者,它就愈发昭显出格外感人的生命张力。 金爷爷和老伴儿十多年前移居加拿大,于长子家中安享晚年,如今已是四世同堂,阖家欢融。曾闻不少老人晚[
阅读全文]
曾拜读过女摄影家红杏的《最后的天堂》,她将一孔镜头和一腔热爱都聚焦在遥远的青海玉树。然而,春天将至,天堂却坍塌了。
4·14青海玉树地震在过去的一个星期内牵动着亿万人,和08年的汶川一样成了中国,乃至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与汶川地震相比,玉树遭遇的悲剧却让我更觉铭心的痛。青海的山水曾经给予我二十年的抚育深情,那里也是我的故乡。
[
阅读全文]
写完了《曾经芳菲》系列四篇关于女人的故事,朋友留言问我,这四个女人是杜撰的人物,抑或现实生活中的原形。套用一句老话“艺术源于生活”,我的文字虽和“艺术”相去十万八千里,但素材仍来自最真实的生活。 又是一些时光在我们身边或急或徐地流走,梅、菊、竹都安然地过着穿越风雨后的平凡日子。唯有蘭,理想刚刚展翅起飞,残酷的现实却向她露出狰[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