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干嘛这么做!”田代怒容满面,叫了起来。
“他杀死了冲田心爱的女孩儿。”齊藤陷入沉思,“你同情队长失恋的痛苦。”
“荒谬!死者不一定真是队长的心上人!”
“你能确定那个女人的情郎是一队的?”
田代脸泛红潮:“被您这么一问,我也不能确定!也可能是其他队里的。”
星光黯淡,预示着明天是个坏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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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冲田的墓在哪里?我想看看。”
田代一怔:“就是这儿。”
四目交投。一阵暧昧的沉默。
齊藤难以置信地重复道:“就是这儿?”
田代点头。
“这是武田之墓。新兵卫,冲田生前就已经离开西本愿寺,他不太可能葬在京都近郊的。”
田代固执地反驳:“您说这是武田队长的坟墓,那么请问墓碑呢?”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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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元治元年六月中旬,齊藤以山口次郎的假名抵达萨摩腹地。
硝烟弥漫,湮没了这个城市。战乱之悲苦,杀戮之狂热,交集成一团歇斯底里的激烈氛围。
随后几日,二十人陆续会齐。
鉴于安全因素,各人资料(包括原名、假名、落脚地还有伪造的职业等等)只有统领全局的齊藤与武田观柳斋通晓。普通队士掌握自己下线的全部情况,此外则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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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新八于甲州胜沼之战敗走之际和新撰组分裂,带上原田自组靖共队转战会津方向。原田左之助参与过池田屋之夜、明保野亭事件、禁門之变、三条大桥制札事件、油小路事件、鸟羽伏见之戦,新撰组的重要战事一场不落,立下汗马功劳。但庆应四年他同永仓新八结伴离去,另觅理想之路。这年五月十七,原田因枪伤不治死于上野之战。
齊藤想起原田擅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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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短暂的慌乱之后,人人皆想应该留下来与大家一起商议,理清头绪。不过永仓发言一结束,就无情地将客人赶走。这是明智之举。众人很快体会到永仓的苦衷:一个原田已经足够将人吵昏,伊东先生的高谈阔论更是要命。大家站在二队庭院中大眼瞪小眼,最后醒悟过来一哄而散。
什么正经话都没说成!
齊藤送冲田回房,叮嘱他安心休息。冲田仿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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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原田率先开口:“永仓新八!你在胡说些什么?”
众人都是一脸错愕。
土方相当震怒:“一派胡言。让开,我要出去。”
永仓霸住房门:“谁也不许离开!我还要当众发言。”两人几乎拔刀较量,藤堂平助从旁劝解起来:“第二队长决非好事之徒,人人都明白这一点。至少应该听永仓君说说其中缘故。副局长您说呢?”
“这种话!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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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京都郊外。
武田葬礼开始不久,近藤局长出面悼念。这位中年大伯的方脸上永远有一副敦厚的表情,不管做什么事,总是有些土里土气。可是二十岁的齊藤用敬仰的眼神望着他。近藤勇的强悍与韬略并不显现在外貌上。整个追悼过程相当简洁,因为没有人细究这种虚妄的仪式。何况死者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挚友。时值晌午,太阳毒辣辣地蹂躏世人。大家晒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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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齊藤一按灭烟头,感到心情郁闷。落日渐渐西沉,严酷的暑气却不曾因此损失分毫。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欣赏余晖在掌心跳跃的景象。十指纤长瘦削,厚厚的茧包在指骨外面,说明主人决非养尊处优的艺术家,而是卓越不凡的剑术大师。昔年新撰组内名噪一时的三大剑豪,可怜可爱的冲田早在乱世之中病故,第二队长永仓新八也不知所踪,唯有他自己寂寞地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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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七日傍晚,齊藤去探望冲田的病情,顺便辞行。两人相识时间还短,池田屋之夜也没多说话,却有一种温情脉脉的默契,缠绕在心间。对于情报人员来说,萨摩是杀机四伏之地,齊藤觉得生死乃是兵家常事,并不惧怕,告别却毕竟有了生离死别的意味。
跨入第一队的庭院,他就看见武田观柳斋放肆地坐在地上。几名队士满脸不耐烦地陪在他身边。冲田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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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十四年以后,斋藤坐在第五队长武田观柳斋的墓旁,默默点燃一支雪茄。
炽风呼啸而来,池田屋之夜的回忆也随之而来。漫山遍野的坟包之间回旋着阵阵呜咽,这是孤魂野鬼正在哭诉生前的苦难吗。得不到墓碑的死者,他们的不幸并没有随着死神的来临而结束。有时斋藤会疑心自己是否找错了地方。毕竟他身边的坟头光秃秃的,缺乏能够证明武田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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