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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尚,定居美国。打工养家糊口之余,喜爱搬弄几千中英文字,聊解岁月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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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情缘(二)

(2024-12-18 15:22:42) 下一个

天涯情缘

舅佬爷从当地银行搞到一大笔钱后,回了趟新加波,带回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马来西亚华人女子。这女人看上去美丽端庄,贤惠大方,听说在新加波一家国际大酒店担任过按摩技师的领班,是舅佬爷的老相识。舅佬爷让她当了酒店的财务经理,同时负责全面培训酒店员工,让我大舅负责酒店的日常业务。不久,舅佬爷在新亚大酒店大宴宾客,宣布和那女人结婚。那女人分别给客人们敬酒时,称呼我大舅和几位老员工为“老前辈”,我大舅听了五味杂陈,激动地站起身,指着在宴会厅里提壶端盘子的我说:“他娘!他娘啊!他娘才是干你们这一行的老前辈呢。她是俺们这澡堂子里第一个搞按摩的。他娘干的那事儿,都是正规的按摩,带针灸拔罐,活筋疏血。可惜啦!要不俺早就让他娘当了你们这种事儿的头了!”

舅佬爷新娶的妻子听了并不生气,微笑着点头称是。舅佬爷看向我,说:“你说的是俺大侄儿他娘!也是就俺的外甥闺女。这事儿俺知道!俺知道!”说着把我叫到他身边,抚摸着我的头说;“你在俺这里,也算老前辈啦!以后等俺逮闲了,回村给你娘建贞节牌坊。”

酒店里有十多名按摩小姐,每闲下来就在宿舍里打牌取乐。那年国庆节学校放假,我照例回新亚大酒店打工。那天我挨个宿舍上门去收她们的工作服拿到洗衣房去洗,正在打牌的一位小姐突然骂了一句:“日你妈哟,啷个不知不觉就来了?”说着抬起流血的大腿冲我喊道:“快点,快点去前台给我拿一包卫生巾,春花牌的。”扔给我一张两元纸币。

我跑着给她买回一包卫生巾,把找回的钱给她。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抬起一条腿搭在桌边,一只手拉开内裤的边,另一只手用纸擦着内裤里面流出来的血,冲我大喊:“你没长眼嘛?去拿些卫生纸来撒!”其她几个打牌的小姐笑着说:“他哪里懂到这些嘛!今天你可让他开眼了!”那小姐笑道:“开他个锤子!怕啥子嘛?他还不是从这里出来的?”说着拿过我递上的纸擦腿上的血,然后翘起屁股,脱下浸血的内裤扔给我说:“扔洗衣机去洗!莫忘记搓哈!”说完赤裸下身走去卫生间。其她三个小姐见状,也都当着我面脱下内裤让我去洗。

三个小姐见我呆若木鸡,一个打趣问我:“见过没?”我目光呆滞地原地发愣。另一个问:“多大了?”我木木地答:“十一,上五年级。”她们三人对视一下,一个笑着说:“个头长得不矮,像个男人,那地方还是蚕豆虫,吐不出丝。”另一个说:“豆虫才鲜嫩!吃笋要吃嫩撒!”一个小姐取乐地上前捏住我的裆问:“能不能雄到起?硬过没得?”我吓得抽身想走。一个小姐拉住我的胳膊说;“莫走,莫走,玩哈子嘛!有啥子大不了的?”另一位小姐嘻嘻哈哈地解开我的裤子拉出我那话儿说:“真是个青豆虫,皮包得紧,还没露头。雏儿嘛!毛根都没长出来。”另一位小姐伸手捏住我那话儿,撸了几下,我浑身开始发热,那里硬了起来。她笑着说:“能雄到起,肯定有料撒!给他开个光,敢不敢?”另一位说:“有啥子不敢嘛!你不敢,我来开嘛!”

她们哄闹着把我按倒在床上,七手八脚把我的裤子脱了,一个说:“听说喝到处男的童子鲜,能长生不老,信不信?”另一个说:“你试哈撒!”那小姐听了,就趴到我裆部用嘴咂我那话儿,我吓得赶紧缩腿坐了起来,脱口说:“那地方是上厕所尿尿的,脏呢!”那小姐说:“日你个妈哟,是我让你舒服撒,你咋个不知好歹来!”说着又把我推到在床上,用嘴含住我那话,又吸又咂,我被她弄得浑身发抖。她突然用牙轻轻咬了一下,我以为她要给我咬断,本能地打了她的头一巴掌,惊叫:“我不玩儿了!”她被我打急了,骂道:“你个龟儿子咋啷个难搞来?敢打老子,让老子废了你个龟娃儿!”我吓得赶紧抱着她的头抚摸着说对不起。她开始用嘴快速上下吞吐,又咂又吸,有时捅到喉咙眼,她就止不住地咳嗽。我那话儿在她湿热的嘴里感到又涨又舒服,以为男女之间也不过就如此了。但是不久,那小姐喘着气说:“龟儿子青头萝卜难得搞,没得出。用下面试哈,能搞出来再喝撒!”说着就脱下自己的裤子,骑到我的身上,用手撸着我那话扶直,她把屁股慢慢向下蹲。我朝她那里瞥了一眼,想不到她那黑压压毛茸茸的去处竟有个洞,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当地的一首儿歌:“山上有个洞,洞口遮草蓬”。进了洞感觉大不一样了,无限暖湿柔滑。我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满目溢彩,说不出的舒畅痛快。小姐的身体开始上下窜跃前后蠕动,没多长时间,我就感觉热涨得想尿尿,憋又憋不住,一松劲就尿了出来,顿时浑身舒服得像飞了起来。但潜意识里害怕:“坏了坏了!尿到她肚子里了,她一定会打我。”

但她并没有打我骂我,翻下身急忙用嘴不停添我那话。我舒服得飘飘欲仙,很快就想睡觉了。但又仿佛感到另一个小姐在用手撸我那里,边撸边问:“会不会把这个小崽儿给玩儿残!”另一个说:“没得事!”不久我就觉得进了另一个洞,又是一阵神魂颠倒,再一次从洞里飞升,越飞越远,灵魂完全出窍。再一次醒来时,见另一个小姐又在用手快速撸动已是软塌塌的那话,此时我已经觉得那里发木,麻木得好像根本没有长在我身上。终于那里渐渐有了感觉,又硬了起来,那小姐就势跨坐在我身上,再次把那话扶进她的洞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飞升、出窍。最后在神志模糊中,感到好像被三个小姐都轮流搞完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后隐约感到下体阵阵胀痛,我开始害怕,以为被她们玩儿残了。听一个小姐担心地问:“不会把他搞死吧?你看他的脸那么红,怕是发烧哟。毕竟还是个娃儿,经不起搞。”另一个说:“没啥子的,男人都是哩个球样的,过个屁时辰又雄到起!”我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一个小姐趴到我的脸上对我说:“你这辈子可是我给你开的光,我是阿霞姐,你可要记得我哟。男人开光要吃红鸡蛋,我一会儿去买鸡蛋来煮给你吃。”

我对阿霞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感好,每次从学校回来都想去见她,却又不敢。她那次和阿玲姐、阿珠姐三人把我弄得肿胀疼痛了好几天,上武术课和军体课都不敢活动。一次阿霞见了我,给我一个韩国客人送她的手电彩笔,一按能发光,在光的照射下可以写字,嘱咐我“好好念书。”(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东西是韩国男人用来在女人身上随意涂鸦的,画出的纹身可以洗掉,也可以做按摩棒。)我语无伦次地对她说:“阿霞姐,我想和你好。”阿霞听了眉毛一挑,骂道:“日你个妈哟!是不是日上瘾了?想让我玩儿残你啊!”我红着脸说:“我长大了要和你结婚。”阿霞听了,说:“龟儿子你才多大?我比你大八岁,晓得不!”我说:“你等我长大了再娶你。”阿霞说:“要娶我的人多得很,轮不到你长大!”当时中国和韩国还没建交,时任韩国总统的卢泰愚派他的密友兼保健医生、祖籍山东的韩晟昊来中国探路和中国政府秘密谈判,随后中国政府将山东划为对韩国开放交流的实验区,随之大量韩国商人来到了我们县城,阿霞当时和一个韩国人好上了,说要跟他去韩国。

我十二岁那年,学校放假,我坐了一辆摩的回来,远远看到街上阿霞和另一个小姐正在逛街,我下了摩的,过马路去找她们打招呼。这时有三个男人截住了她俩,嬉皮笑脸对她俩上下易手百般调戏。她俩想摆脱他们,却被他们缠住不放。我见了怒气冲天,看到街边一个卖猪肉的摊上有一把拖猪肉的铁钩,不管不顾地抢过来,冲向那三人。那三人见我个头长得很高,但仍是个半大孩子,就毫不在乎。其中一人上前推了我一把,我后退一步,上前抡起铁钩朝他猛抽过去,生生从他肩膀上连衣带肉撕下一大块,他大叫一声,疼得蹲倒在地,鲜血顿时染红了胸部。我在少年军校学了几年武术,练就了打架稳准狠快的功夫。这时另一个朝我飞起一脚,我快速闪身,抡起铁勾把他的大腿撕开一个大口子,他疼得大声喊叫。这时有人大声喊道:“快跑啊!这孩子是个杀人犯!用斧子劈死过人,是个不要命的种!”那三个男人听后,反应过来立即相互搀扶着逃走。四周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瞠目乍舌。我等警察来了才扔掉铁钩。警察把我送进拘留所,关了一个月。出来后我走在街上,当地的小混混们见了我都躲着走。

这事发生不久,我们村的村委会给我大舅转来一封从海外寄来的信。那几年台湾当局开放大陆老兵回乡探亲后,经香港寄回山东寻亲的信件很多。但是大舅收到的这封信是从美国寄来的,大舅看了信后,让舅佬爷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毕竟年轻一点的人对早年去了台湾的人都不熟悉了。舅姥爷反复看了信后,惊叫一声:“俺的个娘哎!这是俺的个老兄弟来的信!过命的兄弟哎!一路从青岛到广州、从海南到台湾,再到菲律宾,割头换颈的兄弟,俺可找到你了!”舅姥爷告诉我大舅说,我大伯有下落了,在美国开店呢。他立即和我大伯联系,两个月后,我大伯回来了。他告诉乡亲,当年他被国民党抓壮丁去了台湾,后来和我舅姥爷一起在菲律宾跳船逃走,为了躲避追捕,他逃到了菲律宾反政府军割据的科迪勒拉山区藏匿了两年,之后找机会上了一艘巴拿马籍货轮,在船上当了几年水手,辗转到了美国。目前他孑然一身,无儿无女,在美国纽约开了两家洗衣店。

我大伯和舅佬爷失散多年再次相逢,感慨万千,两位老友把酒诉衷三天三夜。大伯在舅佬爷的陪同下祭祖上坟,拜亲访友,在家乡住了三个多月,对亲友们提出要收养我,让我过继给他。他带我去市民政局办理了收养手续,在村里父老相亲的见证下,把我过继给他当了他儿子。

我跟继父来到了美国纽约,在当地的学校插班上六年级。四年过去,在我十六岁上十年级那年,接到了中国大舅来信,说我们县改成了市,到处都在搞基建,我父亲的墓地需要迁移,作为烈士的后代,已被邀请到场参加市里的迁墓仪式。不久,我舅老爷也打来电话让我回去,说借着这次迁墓,可以把我妈的骨灰和我爸爸的骨灰葬在一起。我继父听后,对我说这是大事,应该回去,但他需要留下来打理生意,让我一个人回去。

我离开中国四年多,经常想念过去在老家的时光。听说能回国,我兴奋的睡不着觉。继父给我定做了两套西装让我回国穿,还特别嘱咐我出席迁墓仪式时要穿其中那套黑色的。我在中国下飞机时,我大舅去接我,一见面就惊呼:“俺的个娘哎,你这长成什么样子了!俺得抬着头看你咧!你看看这身高!有多高?”我看着比我矮半头的大舅,鞠躬问好,把给他带的礼物交给他,说:“一米九一,年初量的。”大舅说:“看来还是牛奶面包养人啊!你走了这几年,家里变化也很大,中国和韩国建交了,到处都是他娘的韩国人,说祖籍是咱山东的,一百年前闯关东,在海上漂错了地方,去了他娘的南朝鲜。现在找回家里来了,咱那新亚大酒店很忙啊!”

到了家,见了舅姥爷,我向他鞠躬问好,他打趣说:“又来外宾啦!还是各大老美。远道来的啊。”我上前把给他带的礼物交给他。他眯起眼睛看着我说:“你说咱该咋论呢?论辈份,你是俺孙外甥。论情份,你是俺过命兄弟的孩子,该叫大侄儿,这让俺犯难啦!”我急忙再鞠一躬说:“舅佬爷,我是你孙辈,应该叫你舅佬爷。”舅佬爷说:“既然是国际外宾,就按外宾待遇接待,住酒店的高间,这些天的吃喝玩儿乐全管。”

大舅在一旁说:“可是有一条,不能去夜总会。咱这里新建了夜总会,里面的小姐都是韩国和菲律宾来的,还有俄罗斯的。苏联散伙了,那里的女人都跑来中国伺候咱爷们。做鸡的可都是无底洞啊!俺可不给你花这些钱!”舅佬爷说:“是啊!你还年轻,要学好,走正道,办完正事儿就抓紧回美国继续上学。”

晚上,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去了按摩部,我希望见到阿霞。守在门口的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微笑朝我鞠一躬,直起身子,朝着门内一起高喊:“贵宾一位——里面请!”我急忙朝他俩摆手说,我不是来按摩的,我是来找人的。他俩听了,敛起笑容,一个问:“找谁?”我说:“找阿霞。”他俩想了想说:“没这个人,去酒店大厅前台问。”说完不让我进门。这时门内一个刚才听到“贵宾一位”的女人走出来接贵宾,见到我,一惊说:“让他进来,我晓得他。”我随着她往里走,她抬头笑着问:“不记得我了哟?我给你开过光撒!”

灯光下透过她的浓妆,我认出来了,她是那次和阿霞一起要“玩残”我的阿玲姐。我叫了一声阿玲姐,她问:“你不是去美国了吗?”我说我是回来给父母迁墓的。我向她问起阿霞,她告诉我阿霞和另一个给我“开光”的阿珠都去韩国了,现在又新来了很多小姐,做按摩的有三四十个人了,最早一批很多去了韩国,听说韩国那边不用担心扫黄。我问,扫黄还能扫到酒店里来吗?她说有时公安来做做样子,没动真格的,这里毕竟是外资企业。但是有时小姐们自己在外面做,就容易被抓进去。阿霞和阿珠都被抓进去过,是马来西亚的华人老板娘出面给保出来的。

阿玲现在当了领班,不再轻易给顾客按摩。她给了我一张票,让我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找一张躺椅去休息吃点东西,再去浴室桑拿泡澡,洗浴完她会我带进房间亲自给我做个全套:“我要让你今晚舒服死!”她带着走向更衣室,我问:“听说这里还有韩国、菲律宾和俄罗斯女人?”阿玲说;“她们那些人不做按摩的,只做鸡,是纯婊子撒。韩国人和台湾人喜欢她们,特别是喜欢俄罗斯大洋马,那些苏联女人可都是大学生,看起来很有素质,来这里的男人和她们谈好价钱,带回房间直接开日,如果愿意多加钱,可以不带套。其实女人那东西都一样的撒,男人就爱图个新鲜。逼是一样的逼,脸上分高低。”

阿玲等我洗浴完后,把我带进一个舒适的房间,问我:“你想哪样玩儿嘛?今晚姐就亏了老本儿陪你尽兴撒。”我一时不知所措,她问;“先推还是先踩?”我说:“我没想来按摩......”阿玲抢过我的话说:“懂到起你来做啥子!那就搞点直接一些的哈!在国外日过女人没得?”我答“没有,我还在上学。”阿玲问:“难不成碰都没碰过一个?”我说:“在同学家里看过老外搞的视频,视频里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女人那里长什么样的都看过。”阿玲听了说:“那都是屏幕上的。你说,白人和黑人那里是不是都比中国人的大?”我说:“不知道,从视频里看不出来。”阿玲说:“难不成今天又让姐给你再开次光?”说着伸手按着我那话说:“啷个大了哟!不再是绿豆虫撒。你人高马大的我可是要开荤了哟!第一次和啷个大截的搞到一起。”说着跪在床上用嘴含住我那话,吞吐了几下,抬头看着我说:“你长得啷个高,比别人家个都大些也正常撒!”

我和阿玲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我先后出了三次,她趴在我身上浑身颤抖地嚎叫了两次,最后两人疲倦地交缠在一起睡着了。阿玲先醒来,她蜷缩在我腋下,用眼睫毛骚扰我腋下的皮肤。我醒后,她笑嘻嘻地对我说:“我一个大人喽,让你个娃崽儿日的好安逸哟!还有没得?没过瘾再来嘛。”我满心感激地抱紧她,仍觉得无以为报,起身从随手带的钱包里抽出三百美元给她。她撇了撇嘴说:“做啥子嘛!我都忘记你还是个外宾哟!了不起了撒!哪个要你的个钱嘛!”我把钱塞在她刚穿好的乳罩里,她笑着说:“有天我要是去了美国,莫要不认得我哟!”

(根据当事人回忆采写。未完待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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