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那年,跟着妈妈和弟弟回了趟南京,那是她第一次到江南,南京跟草原完全不一样,最爱看总统府附近那些梧桐树,又高又直,就是明信片里面的样子。
那次南京之行让觉得南北差异可大了,无论言语饮食还是举止,而且南方确实要生活领先很多,怪不得妈妈年年不忘回南京了,当年她工农兵大学毕业,不是因为已婚有孩,她是一定会原籍了。她终于明白妈妈那么不待见爸爸,她觉得她的舅舅长得很斯文好看,可是比她爸还是差点。她爸长得就是有男人气,怎么说,她觉得她有一半蒙古人血统,就是那么有亲近感。
以后又回去过几次南京,外婆家里人对她都极好,但是暑假的南京实在太热了。她喜欢跟着外公在梧桐树下看几本外国小说,外公是民国时的大学生,看中文书还习惯看繁体竖本书,也熏陶这么看,说这才是真正的中文字。所以古文也不错,她也喜欢翻翻四书五经啥的。
在北京找到工作后第一就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奶奶高兴坏了,”你真的从草原上飞出去了,奶奶真替你高兴。“
心里暗想,一定要攒点钱下来,把奶奶接到北京来看看天安门。
可是北京的打工生活真的不是那么好,每日6点就起,转2趟公车,倒上地铁,到玉渊潭附近,才能去了公司。他们公司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大院里,在二楼的一间小办公室,她是总裁的秘书兼产品翻译。
开始没有很多事,她一般就静静的在屋子里翻译者产品书。楼下都是技术部的人,她除了吃饭,很少下楼。公司还有自己的厨房和厨子,雇的一个北京老头,他很和气,每次晚了,他还给她留一份饭,让十分的感激。
公司业务扩展得似乎越来越好,到后来似乎有翻译不玩的产品还有接待不完的大客户。老板对她的工作十分满意,没有一个月就给她正式工资,到98年冬天的时候,还给她配了个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