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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之一)
这个冬日的早晨,寒风凛冽
路上的积雪化成泥泞。没有人滑倒
闪烁不定的是街店的霓虹灯,映衬
橱窗里灯火通明。门还没开
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像路人行色匆匆
赶去巴士地铁站。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他被人流裹挟着,但有几个人像他
是走在归途?他的思绪早已飘远
归途(之二)
樵夫告诉我归途在山下
童子告诉我归途在山上
高僧说斋戒三年当可顿悟
智者说条条大路通罗马
每一条都可以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