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密是 “文才”有余, “文情”不足, 因为那样一封浪漫的情书居然没把她感动, 否则就没有 “曲水流觞” 同学今天的幸福生活了. 当时羡慕的一塌糊涂的艾文很不理解,着实为那个小才子扼腕叹息了一番. 心想这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要有人给我写这么一篇情书,虽说不至于以身相许,但恋爱肯定是要谈上一回的. 这可是初恋啊! 艾文也是有 “初”字情结的, 就是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看的很重要, 像什么初恋, 初吻, 初..
不过, 艾文那时也没闲著, 正在进行著自己如火如荼地初恋. 记得一位忽友说过: (本想说明出处,找不到在哪里看的了,请 first author 见谅----要怪就怪忽友太多,research 都不好做) “从疯狂归于平静,几乎是所有女孩成长的一个过程,只是有的会早点完成这个过程,有的会晚一些.” 艾文这个过程完成的比较早, 在对早恋 “严打”的高二,高三就完成了.而且那叫一个疯狂啊! 请注意,这个疯狂,只是艾文的疯狂. 对别人来说也许不但不疯狂,还理智的很.
艾文的性格基本属于黄颜定义的 “怕吃苦的,不怕平凡的,就跳到半空,管它世人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勿自在上面看热闹。” 你若是要她从半空里跳下来,就会像艾米说的 “想的时候是很慷慨激昂的,等到要干的时候,就怕苦怕死,怕累怕输,怕这怕那,所以迟迟按兵未动。”所以当艾文不知死活的恋上一个比她还 “迟迟按兵不动”的男孩子时,就在半空中呆不住了,居然疯狂的想往下跳---不, 说“想往下跳”都把她说的太勇敢,其实是疯了以后一脚踩空,稀里糊涂地从半空中掉下来的.
按现在 “回归平静”后的艾文看来,那时恋上这个男孩的主要原因,其实是恋上了他的语言能力.这语言能力,并不是说他像黄颜那样会讲多少外语,而是他讲话的能力足够把艾文绕晕了.
他是艾文的同桌.
艾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学校一边三令五申地禁止早恋,一边还仍然在高二这样关键的时刻坚持男女生同桌,而且座位安排的还像 “插花”似的,每一个男生前后左右都被女生包围,而每一个女生前后左右也都是男生.前后的人不好讲话,另一边的男生隔了条过道,所以爱上同桌,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就像三毛讲她的初恋---“演话剧就两个匪兵(她是匪兵乙),匪兵乙爱上匪兵甲是理所当然的事.”
后来直到高三时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引用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教育大家对早恋的态度时,艾文才恍然大悟---语文老师身兼学校教导主任,那么这是 “中央”统一的宣传口径---对待早恋不是不准,而是要 “放长线,钓大鱼”. 艾文为此颇喜欢这两句来著,还曾在给同桌的情书中煽过这两句----直到跟后来的老公真正谈起了异地恋,才发现这两句不过是阿Q似的自我安慰---心想当初差点上了语文老师的当,好险,好险!
艾文一直认为恋爱比读书重要,不管什么时候,先恋了再说.书是一辈子都读不完的,恋爱可是错过了就不再的,因为不同的年龄会遇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法. 艾文把这也归于 “文情”的一斑,因为她总觉得搞文的人更重感情,不像搞理工的那么强调实用.搞文的人也比较浪漫,不像搞理工的那样死板,钉是钉,铆是铆.换句话说,感情在有 “文情”的人生活中占的比重比在无 “文情”的人生活中要大的多.
自己家里就是一个例证,家里精神生活的领导者绝对是老爸---艾文从小就听老爸放各种各样的音乐:交响乐,轻音乐,民歌 甚至还有一盘磁带是配了乐的吆喝声---老爸出生在J市,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 J市解放前后走街串巷的各种小商小贩的吆喝声对他来说就是乡音,听着就亲切.艾文至今还记得那拖了长腔的 “卖金鱼儿_----谁买小金鱼儿”末了还配了一堆冒泡泡的声音. 而艾文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其它音乐她都听不大懂,就觉得吵,尤其是交响乐. 但是到了长大后就发现,大部分有名的交响乐或是轻音乐她都听的耳熟,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老妈是物质生活的奠定者,对精神生活的质量起到决定作用.这倒不是说她领的工资比老爸多---而是所有精神生活的基础:电视机,音响,卡拉OK机都在老爸讪讪地请求后,由老妈最终拍板决定买还是不买,买多贵的? 照这样说也可以称她为精神生活的决策者.只是她始终停留在决策阶段,至于买来后电视播什么,音响放什么,好像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按说老妈爱看小说,且看的小说比老爸多,尤其是外国小说.可在艾文眼中,老妈的这些小说都不知道看到哪里去了,完全达不到有 “文情”的人那种有时 “分不清楚小说和现实”的境界,彻头彻尾搞理工的一个.
家里的这种模式,常让艾文怀疑搞文的多半注定是被搞理工的人来领导的----且看看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有多少是学理工出身的.也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搞文又不直接产生社会价值,凭什么领导社会? 除非语言能力强到能把一众选民侃晕了,就像艾文的同桌把她绕晕了一样,糊里糊涂就把他送上台? 但那毕竟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在美国,语言能力不强的人都有可能上台,比如说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