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67)
2011 (2)
2012 (1)
昨夜梦见刚去世的好朋友的父亲 . 不记得都对我说了什么,想来是来托付他最爱的女儿,还有他那个将全权代他的女婿的 . 我知道,再过几天他便要回到他的那片土地了,必是千不舍万不忍的 . 心里对他说:叔叔,你放心的去吧 ...
情思缕缕 , 左一层又一层的把自己都给裹了进去 , 等发现再也逃不脱时已经没了呼吸的空间 . 便带了那一身盔甲 , 万丈情丝沉沉的去了 .
记得好朋友告诉我她父亲去世了的那天晚上 , 我给爸爸打电话 , 眼泪刷刷的落下 , 只是反复重复着一句话 : 爸爸 , 你来呀 , 来跟我在一起 , 我想你 , 爸爸 ...
那天爸爸刚好被原来单位的小辈请出去喝了几杯 , 电话里晕晕的只是说 : 女儿乖 , 爸爸知道 , 爸爸明年去看你 ...
最近时常和年轻时的自己比较 , 发现身上那幅盔甲真的是越来越沉了 . 年轻时那不叫盔甲 , 如一件羽裳 , 五彩的 , 披了在身上 . 十几年过去 , 再低头看时 , 已不见了羽裳 , 有的是一件牢牢裹着的盔甲 . 不再五彩 , 很多颜色都早已褪去 , 沉淀下来的单纯而深重 . 当年飘逸的羽裳掩不住裳下的棱角 , 现在的棱角被盔甲挡了回来动辄扎痛了自己 . 当自己明白有多痛时 , 便不再张牙舞爪 ...
夜深人静时 , 黑暗里打开手机开始转号码 , 突然发现除了写着父母名字的号码以外居然已经没有一个能够拨出去的号码 . 凝视了半晌 , 还是合上了屏面 , 横下去 , 裹上被子 . 心里想 : 这便是伴我一生的盔甲的颜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