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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深渊《第五章:梦中杀戮》

(2025-11-22 21:11:16) 下一个

孟非鱼坐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厚重的云层,黑得像泼了墨,像要把整个天空吞下去。他手里攥着登机牌,指节发白,眼神空洞,像被掏走了魂。机舱里嗡嗡作响,乘客的低语、婴儿的哭声、空乘的脚步,像一群苍蝇在他耳边乱撞,可他什么也没听见。他脑子里全是牧师的话——“你体内有它的魂,古老的魂...”
飞机颠簸了一下,他猛地回神,手里的登机牌被汗浸湿,皱得像老人的脸。他低头看了看,起飞时间是晚上十点,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三点,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可他一点也没睡。他不敢睡,怕一闭眼,就再也醒不来,怕梦里又出现那影子,那把刀,那滴血。
飞机降落时,窗外的纽约灯火闪烁,像无数只眼睛盯着他。他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冷风扑面而来,像刀刮脸,夹着汽油味和热狗香,冻得他打颤。他站在路边,点燃一根烟,烟头火星跳动,像只垂死的眼。他抽了一口,烟雾呛进肺里,像刀刮,他咳得撕心裂肺,可他不在乎,他需要这痛楚让自己清醒。
他叫了一辆Uber,司机是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牙白得像瓷,孟非鱼正想说两句蹩脚的英文,没想到司机先开口说中文了:“去哪,伙计?”孟非鱼一愣,心想:纽约会说中文的这么多吗?"你怎么知道我说中文?"那司机道:"来自大陆的人有标准的模板,我能鼻子闻出来。"孟非鱼惊讶地问:"你是哪儿的?""福建""哦"孟非鱼心想,难怪能认出我是中国人。"能送我到时代广场吗?"没问题,你这地址就在附近。"

孟非鱼不知道约翰在哪,可牧师说他在那儿等着,他得找。
车在纽约的街头飞驰,车窗外是高楼大厦,灯光刺眼得像刀,烧得他满头汗。街头的喧嚣像潮水淹没他——车流挤成一团,喇叭声刺耳得像刀,路边乞丐喊得像在嚎,空气里全是汽油味和汗臭。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烟雾呛得他咳嗽,可他不在乎,他需要这热量让自己清醒。
车停在时代广场时,天刚亮,广场上人挤人,广告牌闪得像鬼火,喊声像潮水淹没他。他下了车,扔了张钞票给司机,司机笑说:“谢啦,小心点,这地方有时候也有飞贼。”孟非鱼点点头:"谢啦老乡",说完便径直朝前走去。

   当孟非鱼站在纽约时代广场,冷风像刀,割得他脸生疼,夹着汽油味和热狗香,冻得他牙齿打颤,他觉得自己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广场上人挤人,广告牌闪得像鬼火,喊声像潮水淹没他,空气里全是汗臭和金属味。他手里攥着一根烟,烟头火星跳动,像只垂死的眼。他抽了一口,烟雾呛进肺里,像刀刮,他咳得撕心裂肺,可他不在乎,他需要这痛楚让自己清醒。
他刚从约翰的巷子出来,脑子里全是那句话——“你杀了你家人,是它借你的手。”他不信,可他怕。他怕那影子,那怨魂,真的是他自己。他怕梦里那把刀,那滴血,真的是他的罪。他站在广场中央,抬头看广告牌,屏幕上是个女人,瞪着眼,嘴角挂笑,跟林芳死时的脸一模一样。他心跳停了一拍,猛地低头,手里的烟掉在地上,烧焦了地面,留下一块黑疤。
他不知道去哪找根源,可约翰说“回中国”,他得找线索。他走进一家酒吧,门上挂着霓虹灯,闪得像血,里面挤满了人,酒味、汗臭、香水味混在一起,像个烂泥坑。他挤到吧台,点了杯威士忌,酒液黄得像尿,烧得他喉咙疼。他喝了一口,眯着眼看四周,醉鬼喊得像在嚎,舞池里的人扭得像鬼。
吧台边有个男人,穿黑夹克,蹲在角落,嘴里叼着根烟,眼神空洞,像死人。孟非鱼走过去,低声问:“你知道梦里杀人的东西吗?”男人没抬头,烟灰抖了抖,说:“你找死吗?”孟非鱼咬牙,说:“我找答案。”男人猛地抬头,眼里全是红,像血。他盯着孟非鱼,嘴角抖了抖,说:“你被盯上了。”
孟非鱼心一沉,问:“你知道什么?”男人站起来,扔了烟,说:“跟我来。”他们穿过酒吧,走进后巷,巷子黑得像深渊,墙皮剥落得像烂肉,地上堆着垃圾,臭得像腐尸。男人推开一扇门,屋里黑得像坟,地上铺着破布,墙角堆着破书,空气里全是霉味。孟非鱼跟进去,门关上,风吹过,发出低低的叹息,像在哭。
男人点燃根蜡烛,火光跳动,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群鬼魅在墙上爬。他蹲下,从书堆里翻出本破书,封皮烂得像皮肉,上面写着怪字,像蛇爬过的痕迹。他翻开书,指着页说:“你找的是这个。”
孟非鱼凑过去,书上画着个影子,没脸,没眼,黑乎乎的,旁边写着英文,他看不懂,可男人念了出来:“梦魇之主,掌怨魂,控杀令。”孟非鱼心跳加速,问:“什么意思?”男人眯着眼,说:“意思是,你被它选上了。它不是人,是魂,是怨,几百年的怨,杀不死,封不住,只能跑。”
孟非鱼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锤子砸了。他想起地窖的洞,那黑玉,那声叹息。他咬牙问:“怎么跑?”男人摇头,说:“跑不了。它找上你,你就死定了。你家人,是它杀的。你不跑,下一个是你。”
孟非鱼愣住,脑子里闪过林芳的眼,小杰的血,老李的笑。他低吼:“我不信。我要杀它。”男人笑了,笑得像鬼,指着书说:“杀它?你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它不是魂,是令,是追杀令。你是它的手,它的刀。”
“什么手?”孟非鱼追问,嗓子干得像砂纸。
男人盯着他,眼里像点了火:“你梦里杀过人吗?”孟非鱼一愣,脑子里闪过那河边的梦,那把刀,那滴血。他没说话,可男人看透了他,说:“那是它在用你。你睡着,它就醒。你不睡,它就等。你体内有它的魂,君王的魂。”
“什么君王?”孟非鱼低吼,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男人眯着眼,说:“一个背叛了所有人的君王,贪婪,骄奢,被怨气缠身,千年不散。它在你体内,等着复活。你杀了你家人,是它借你的手。”孟非鱼腿一软,瘫在地上。他想起那影子,那声“还我”,想起林芳死时的脸。他低声说:“我不信。”男人哼了声,说:“信不信,随你。我知道约翰,他让我告诉你,回中国,找你的根,它在那儿等着你。”
孟非鱼抬头,问:“为什么中国?”男人眯着眼,说:“因为它从那儿来的。你身上有它的味,血腥味,怨气味。”说完,他站起来,吹灭蜡烛,屋子黑了。他说:“走吧,别在这儿睡,睡了就醒不了。”
孟非鱼爬起来,腿抖得像筛子。他走出巷子,回头看,男人蹲在角落,嘴里又念起来,像在送魂。他推开巷门,冷风扑回来,冻得他打颤。他站在街头,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烟雾呛得他咳嗽。他知道,他得回中国,可他得先弄清楚,这影子到底是什么。
夜里,他走在纽约的街头,路灯昏黄得像鬼火,风吹过,带着汽油味和汗臭。他没睡,可眼皮沉得像铅。他走进一家旅馆,房间小的像棺材,墙上霉斑像地图,床板硬得像石头。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块水渍,像张脸,瞪着眼,嘴角挂笑。他猛地坐起来,心跳像擂鼓。他没睡,可他闭眼,梦又来了。
他站在一条街,路灯昏黄得像鬼火,风吹过,带着血腥味。他低头,手里握着把刀,刀刃上滴着血,红得刺眼。他抬头,街对面站着个黑影,没脸,没眼,黑乎乎的,像那影子。他想喊,可嗓子哑了。黑影动了,朝他走来,脚步声在地砖上撞来撞去,像有人跟着他。他挥刀砍过去,刀刃划过黑影,像砍进雾里,黑影散了,可那笑还在,绕着他,像在嘲他。
他猛地睁眼,房间里黑得像深渊,汗水浸湿了床单,像血。他喘着气,心跳像擂鼓。他猛地抬头,窗外有东西,蹲在那儿,低着头,像在看他。他大喊,扔了枕头,玻璃碎了,黑影没了,可那声音还在,绕着他,像在笑。他冲到窗边,探头看出去,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垃圾被风吹得乱滚。
他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手里全是汗。他知道,那黑影跟来了,从中国到印度,从泰国到美国,等着他,等他睡着。他爬起来,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烟雾呛得他剧烈咳嗽。他告诉自己,不能睡,可他觉得自己撑不住。
天亮时,他走出旅馆,订了回国的票。他知道,他得回去,面对那影子,面对那怨魂,重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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