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四)
(2007-02-15 08:11:36)
下一个
大伟走后没几天,暑期的压缩课程正式开课了。老外一般暑假里都不怎么选课,旅游的旅游,打工的打工。所以暑期的课中全是国际学生,而国际学生里又以中国学生最多。课间休息的时候走廊里,教室里只听见说中文的。别的亚洲学生可能觉得我们都能交流,其实只有我们自己明白,这方言之间的差别何止千万?北方学生一说快了,南方学生就犯晕。南方学生说的话,北方学生是一句也不明白。当中还不时夹带着四川话,湖南话,温州话。呵呵,基本是齐了。据说还有一内蒙的女生天天郁闷,因为在这里她找不到老乡。
春秋两季(1-4月,9-12月)的课程都是4个月的,而暑期的课则分为上下各半个session,也就是说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要学习原本需要四个月的课程。这么紧张的课程安排老外哪吃的消呀?也只有绝大部分的国际学生为了节约时间和money,才会玩命似的在暑假里选课。我在上半个session里选了两门课,然后订了6月底回上海的机票。再不回去,我想我非死即疯。
6月期末考的时候,中国学生出了件事,连猪猪也被牵连在里面了。猪猪暑假里修了门微积分,班里也尽都是中国学生。本来课时就少,加上不少人趁着暑假拼命的玩,所以学了些什么自己都不明白。猪猪是个好同学,除了自己认真之外,还和其他人分享她的期末考卷子。考试的时候,猪猪分享出去的小抄被那个南斯拉夫籍的女变态老师截获了。抓赃的位置离猪猪至少隔开3个人了,应该说猪猪不会有事的。但那老师变态就变在居然把那一大圈子人的卷子集中起来一个个看。猪猪不是神,答题时总有做错的地方,结果查下来据说有7,8个人和猪猪的错是一模一样的。
按说南斯拉夫和中国的关系应该不错呀?我们大使馆虽说不是他们炸的,但也有好几个我们的同志牺牲了呢。可这南斯拉夫变态老师一点也不给中国学生面子,把事情给捅到系里去了。那几天加上犯案的几个总有十多人吧,天天聚一块儿开小组会商量对策。他们接到系里的通知,要他们去和系主席面谈。猪猪呜咽着打电话问我怎么办。我说你别怕,中国有句老话叫法不责众。这话搁哪儿都一样。你们那么多人了,真要有什么事对学校的声誉也不好,学校不是要找你们谈么?那是好事儿啊,真要判你们刑了还谈个P呀?早他妈把你们拖出去毙了。后来我回上海期间,见他们发来的EMAIL说最后没什么事,挂一警告信,那科作废掉处理,以后再拿一次。
在我回上海之前玲玲就已经回太原了,阿堂朝思暮想盼着她快点回来。有天去陪几个女生去阿堂家赶庙会,见阿堂的冰箱上拿马克笔画了不少道道。我奇怪的问他是派什么用处的。阿堂红着脸说那是计算玲玲还有多少天能回来,过一天擦去一条。我哈哈大笑!不过兄弟不是叫的,是帮的。我给阿堂出了一主意,让他悄悄地回次国,去趟太原,买上几十多玫瑰的给玲玲一个惊喜。说阿堂老实他可真老实,瞪大了眼问我玲玲会不会不见他?我说放…,阿堂你飞那么远去看她,要是她不见你的话,我劝你也死了这条心吧。阿堂想想有道理,约了我晚上详谈密议。
那晚和阿堂两人一起策划了很久。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在电话里打听玲玲住太原哪里,阿堂到太原后住什么宾馆,怎么打电话哄玲玲出来等等,等等。还上网查了太原的地图和各大宾馆。策划完后,阿堂已经热血沸腾了,用不标准的普通对着我说:“大佬,偶就不信节其(这次)搞不定。”我笑咪咪地望着他,想到当年我追平时的样子。第二天,阿堂就打电话去票务公司订机票了。因为仓促,票价高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