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今年六十八,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下棋、遛鸟,和在社区公园里跟一帮老伙计们吹牛。他嘴里的故事,比他那只画眉鸟的叫声还多,还响亮。最近,他迷上了听孙子小明讲一些他听不懂的新鲜词儿,比如“内卷”“躺平”什么的。
“爷爷,我跟您说,我最近在健身房练拳击,” 小明一边比划一边说,“教练说我出拳太直,没有力量。他说我得练一个叫‘大摆拳’的招式,英文叫 ‘haymaker’,要用全身的力量,一下子把对手放倒!”
张大爷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摆拳?黑妹可?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把这个词琢磨了好几天,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他想,孙子说的“黑妹”,一定是外国人,而且是女的。那“可”是什么意思?他查了查字典,也没个头绪。最后,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孙子小明在健身房里,竟然跟一个叫“黑妹”的外国女人学会了打架!而且,这个招式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接下来的几天,张大爷一向慈爱的眼神,添了不少担忧,又同时不少好奇。他旁敲侧击地问:“小明啊,那个……那个‘黑妹’,人怎么样?个子高吗?脾气好吗?”
小明不明所以,以为爷爷关心他的健身教练,便骄傲地说:“教练可厉害了,个子高,壮得跟头牛似的,出拳特别狠!不过人特好,特别耐心。”
张大爷倒抽了一口寒气。壮得跟牛似的?这不就是个女金刚吗?看来这“黑妹”确实不是什么善茬。他开始担心孙子会不会被这个“黑妹”带坏,学会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打架斗殴。
一个星期后,张大爷下棋输给了老李,心里正不痛快。他叹了口气,把棋子收进盒子里,对老李说:“老李啊,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有事儿。我那孙子,最近学了个什么‘大摆拳’,说是要用全身的力量把人击倒。”
老李一听,瞪大了眼睛:“大摆拳?那不是拳击里的招式吗?力量可大了。”
张大爷摇摇头,神秘兮兮地凑近老李:“你不知道,他是在跟一个叫‘黑妹’的外国人学的。”
老李一愣:“黑妹?外国女人?”
张大爷点点头,把自己的推断讲了一遍,老李听得两只眼一只口张开。他俩都是老江湖,最怕的就是家里年轻人学坏。他们越聊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决定必须得做点什么。
第二天,张大爷和老李决定亲自一起去“侦察”一下。他们俩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小明说的那家健身房。一进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挥汗如雨的人们让他们俩有些晕眩。挣扎了一番后,两位老人家终于找到了拳击区,碰上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光着膀子的教练正在指导一个年轻小伙子出拳。
“看,就是那个教练!” 小明指着那个教练说。
张大爷和老李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立刻石化了。他分明是个汉子,哪里是什么“黑妹”?不錯,皮肤是有点黑,可是阳气十足。
张大爷的脸一下红了,他赶紧拉着老李往外走。老李也是满脸尴尬,他小声问张大爷:“老张,你确定你孙子说的是‘黑妹可’?”
张大爷心里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了“haymaker”这个词,结果屏幕上赫然出现了“大摆拳”三个字。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黑妹可”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名,而是“haymaker”的音译!
当晚,张大爷回到家,心情复杂。他看着正在吃西瓜的小明,不想说什么,又忍不住要开口,不过还是给小明抢先一步。
“爷爷,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下棋又输了?” 小明啃着西瓜问。
张大爷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拍了拍小明的肩膀,说:“小明啊,以后跟爷爷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黑妹可’‘大摆拳’的,可把我给吓坏了。”
小明愣住了,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他跟张大爷边详解“haymaker”这个词的真正意思,边用动作再加说明。
张大爷也跟着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轻松和释然。他说他终于明白,他那可爱的孙子,并不是在学什么不正经的打架招式,而是为了强身健体,在努力地学习一门专业的技艺。他没说,因为不好意思说的是…肤色。
第二天,张大爷又往公园下棋。老李见到他,忍不住调侃道:“老张啊,你那孙子的‘黑妹可’,怎么样了?”
张大爷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什么‘黑妹可’啊!那是‘大摆拳’!是拳击里的招式!你不知道,我这辈子都没闹过这么大的笑话!”
从此以后,张大爷的“吹牛”故事里,又多了一个全新的素材:祖国的人智手机真了不起;动一下指头,它就揭穿美帝明说黑妹子,暗地里挥拳突击的技俩。名不正则言不顺,老川大咀巴小动作,呸呸呸!翌日,张大爷乐死了--- 有人把他痛斥大咀巴的实录放进小红书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