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功成名就的房地产老总,她是陪他从泥瓦匠一路走来的结发妻。
当岁月剥夺了他床笫间的雄风,偏执的占有欲却催生出一个扭曲的决定——
他要亲自为她挑选一个替代品,并在单面玻璃后监视这场由他主导的亲密戏码。
1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五十八岁的房地产大亨赵永富,此刻正站在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璀璨灯火。他身型已有些臃肿,但定制西装依然将他包装得颇具威严。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与疲惫。
身后的卧室里,他的妻子林婉刚做完精油SPA,四十七岁的她保养得宜,肌肤在丝质睡袍下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慵懒迷人的气息。赵永富深吸一口气,指关节捏得发白。曾几何时,他能在建筑工地上扛一天水泥后,依然精力充沛地将年轻妻子拥入怀中。而现在,尽管财富与地位达到顶峰,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
“永富,不早了。”林婉柔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他久违的期待。
赵永富转身,挤出一丝笑容:“你先休息,我还有个国际视频会议要处理。”这是他第无数次用工作当作借口。
他退出卧室,轻轻带上门,然后像逃难般快步走向隔壁的专属书房。关上门,他颓然倒在真皮沙发上,双手掩面。力不从心——这个他曾在商场上嗤之以鼻的词,如今成了他夜夜必须面对的梦魇。
他曾偷偷咨询过顶尖男科医生,尝试过各种药物和疗法。起初,那些蓝色小药丸还能勉强支撑他维持丈夫的尊严。但渐渐地,连药物也效果甚微,而他在心理上对它们的依赖和随之而来的表现焦虑,更让他不堪重负。更可怕的是,他敏锐地察觉到林婉眼中那日益增长的幽怨。她正值虎狼之年,需求旺盛,这让他倍感压力。
一种偏执的恐惧攫住了他:如果他无法满足妻子,她会不会去寻找别的男人?这个念头让他几乎发狂。林婉不仅是他一生的挚爱,更是他创业初期不离不弃的恩人。他绝不能失去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嘲笑他赵永富连自己的妻子都“伺候”不了。
于是,一个疯狂而扭曲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2 精心挑选的替身
李墨就是在这个背景下,被婚恋网站的王总作为“特殊高端服务”的人选,推荐给了赵永富。
赵永富暗中对李墨进行了极其详细的背景调查。当他看到资料中显示李墨曾在缅北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身体强健,且目前因经济窘迫急需用钱时,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有软肋、有经历、但绝不会与林婉产生真感情的“工具”。更重要的是,李墨的眉宇间,竟有几分他年轻时的影子。这微妙的重合,既刺痛了他,又让他病态地感到一丝满足。
约会(如果这能称之为约会的话)被安排得如同一次秘密行动。赵永富包下了酒店顶层的整个行政走廊。林婉起初是抗拒的,甚至感到屈辱。但赵永富用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服(或者说压服)了她:“婉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身体不行了,但不能委屈你。这个人是我千挑万选的,干净、安全。而且……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件特别礼物。”
林婉的挣扎和泪水,最终在赵永富混合着愧疚、偏执和所谓“无私”的复杂情感攻势下,瓦解了。或许,她内心深处,也对这种危险而禁忌的安排,产生了一丝隐秘的好奇与渴望。
3 窥视与煎熬
此刻,赵永富正坐在与主卧仅一墙之隔的“观战间”里。这面墙被巧妙地改造成了一面单向玻璃,从主卧看是一幅巨大的抽象油画,而从书房看,则能将主卧的一切尽收眼底。
房间隔音极好,但他特意打开了隐蔽的传声器。于是,林婉的每一声喘息,李墨的每一句低语,都如同放大了一般,清晰无比地钻进他的耳朵,刺痛他的神经。
他看到李墨有些拘谨地站在床边,而林婉则背对着玻璃的方向,肩膀微微颤抖。赵永富的手心渗出了汗,内心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嫉妒和屈辱感几乎要将他吞噬。那是他的妻子,他视若珍宝的女人,此刻却要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展露身体。
“开始吧。”他对着连接主卧的微型麦克风,沙哑地下了命令,声音通过隐藏的音响设备传了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像是认命般,缓缓走向林婉。赵永富紧紧盯着,眼睛一眨不眨,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当李墨的手触碰到林婉的睡衣肩带时,赵永富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看到林婉起初的闪躲,但随着李墨出乎意料的温柔和技巧(这让他怒火中烧),她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甚至开始发出他熟悉却又久违的、带着压抑的呻吟。
这声音曾经只属于他。现在,却为另一个男人响起。
4 扭曲的兴奋与权力的幻觉
令人奇怪的是,在极度的痛苦和嫉妒之后,赵永富感受到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兴奋。
他依然是这场亲密戏码的总导演。李墨的每一个动作,从轻柔的爱抚到逐渐激烈的进攻,在某种程度上,都像是在执行他赵永富的意志。是他,赋予了李墨接近自己妻子的权力;也随时可以喊停,剥夺这种权力。
这种掌控感,某种程度上补偿了他的生理无能。他无法亲自上阵,但他可以操控一个比他更强壮、更年轻的男人,去完成他无法完成的任务。这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依然强大的幻觉。
尤其当他看到林婉在李墨的攻势下逐渐失守,脸上露出极度愉悦又混杂着羞耻的表情时,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看,他的妻子依然如此迷人,能让年轻力壮的男人为之疯狂。而最终享有这份“战利品”的,依然是他赵永富。李墨,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用以取悦皇后的一个面首而已。
这种将人物化、将亲密关系异化为权力游戏的思维,是他在商界纵横多年形成的惯性。此刻,被他淋漓尽致地应用在了这最私密的领域。
5 高潮与崩溃
主卧内的战况愈演愈烈。两具身体紧密交缠,汗水浸湿了昂贵的埃及棉床单。林婉的呻吟变得高亢而无所顾忌,那是赵永富多年来都未曾唤起的激情。
李墨似乎也完全投入其中,他的动作充满了力量与美感,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在某一刻,他仿佛下意识地,用一种保护性的姿态,将林婉紧紧搂在怀中。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猛地刺穿了赵永富自欺欺人的权力幻觉。
这不再是简单的交易和生理发泄。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似乎是真情。
“够了!”赵永富对着麦克风低吼,声音因愤怒和嫉妒而变形。
主卧里的两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动作瞬间停滞。林婉惊恐地望向油画的方向,脸上潮红褪去,换上惨白。李墨则迅速用被子盖住林婉,自己挺身坐起,警惕地望向四周,那眼神,一如在缅北丛林里般警觉而充满野性。
赵永富瘫坐在沙发上,浑身虚脱。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最终却发现,情感和欲望的洪流,远非一道单面玻璃墙可以禁锢和操纵的。
几分钟后,主卧的门被轻轻推开。李墨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看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赵永富,没有说一句话,径直离开了。
赵永富挣扎着走进主卧。房间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林婉蜷缩在床角,低声啜泣。他走过去,想抱住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现在你满意了吗?”林婉抬起头,泪眼婆娑,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心死。
赵永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耗资巨大、精心设计的这场“盛宴”,最终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和三个被深深伤害的灵魂。单面玻璃冰冷地反射着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的眼睛。他终究没能真正拥有任何东西,无论是逝去的雄风,还是妻子的身心,他都在这场自导自演的荒唐剧中,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