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一开车送女友去了机场。
女友去了深圳以后,王一每天还是县城走走看看,贴一下‘寻人启事’,或者四处打问一下。
除了在开车,他都是低着头走路,遇到什么事远远躲开。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怕真遇到什么不平事,他就很难控制住自己。
盐场三年多的劳动锻炼,让现在的他肤色黝黑,外表精悍而干练,倍显体魄矫健,双臂结实有力,三角肌呈块状凸显。
下午,王一出城准备去火车站的站前广场,那里人不少,散发一些寻人启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沿着二道桥河床东边的沙枣树,是一条颇为宽敞的双向车道,开车往南不到5公里就到了。这里有一个不算小的火车站,车站出口外就是站前广场,有些商业网店,还有街角一个三星级酒店,写着“站前饭店”四个字。以前他也来这里。
饭店有七层楼,有二部电梯,他记得七楼再往上是一个不小的天台。夏天的时候,饭店几乎每天在那里做烧烤,大家都喜欢在那里喝点啤酒,吃点烧烤、乘乘凉,看看南来北往的火车和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也算是一种消遣吧。
饭店的斜对面100多米,有一个集贸市场;经营牛羊肉、蔬菜、水果等。远一点是几家小饭馆,大多以小炒、面食为主,或者再加一点烤肉之类的。
虽然这里也有城管部门的人,但其中一个队长是和王家一个大院的,看到王一在贴传单只是让他别贴太多,另外注意不要遇到其他城管的人,其他也没说什么。
王一贴了一会‘寻人启事’,觉得有点饿了,就到了一家牛肉面馆准备吃点东西。
天快黑了。
王一要了牛肉面、一个烤饼,5串烤肉,老板说5分钟就好。
忽然,门外一阵风一样冲进来个女孩,一把抓住王一胳膊:“大哥,大哥,你救救我吧,几个坏人在追我。” 女孩很慌张,喘着粗气。
王一立刻站起来,想也没想往外走:“他们在哪?”
出了门,就见三四个流氓混混向他们走过来,女孩紧张得抓着王一胳膊的手都在抖:“大哥,就是,就是他们。”
“你不用害怕,他们要干什么?” 王一安慰女孩。
转眼间,流氓已经到了跟前。
“妹妹,你紧张什么啊?遇到我们几个有好事啊。”
“哎,你这个胸是真的假的,是假的吧?来,让哥哥摸摸。” 几个流氓开始胡言乱语。
“臭流氓不要脸!” 躲在王一身后的女孩气愤地骂了一句。
“我怎么流氓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既然你骂我们是流氓,那我们就当一回流氓!” 说着,就向前逼近。
王一有点火气上头:“兄弟,差不多行了,你家没有女人吗?有点过分了吧?”
几个流氓见有人出来阻止,就仔细打量了一下王一,虽然王一身材高大、健壮有力,但仗着他们人多,也就不把王一放在眼里:“哥们,她是你什么人啊,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是不是想放点血?” 其中一个流氓恶狠狠推了王一一把,另外一个流氓看王一并没有反应,居然把手里的塑料饮料瓶子甩到了王一头上,嘴里着王一的脸上就是一拳,血立刻从王一的鼻孔里流出来。
王一感到一股热血冲到了头顶,全身的肉都绷紧了,拳头捏的嘎嘎响,他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猛然,他想起了在盐场的日子,他像是被一整风唤醒了一样,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到那种地方了。
他咽了口气,用手把脸上的血擦了擦,费力地挤出一点笑容:“哥们,你们看,打也打了,骂为骂了,今天就这样了吧?来,抽支烟。”他掏出烟来,手抖着取出几只,准备给几个流氓散发。
王一想: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哪怕对方再打他一拳,他也认了。
正这样想着,那个打他一拳的家伙一把打掉了他手上的香烟,又一拳打在了王一的脸上。
王一脑袋“嗡”地一声,拳头已经攥到了极限,顿时眼睛喷火,血液奔腾怒吼。
不管了,老子就是再去一次盐场,眼前这口恶气也绝不能受!先收拾了这几个混混再说。
他正要动手,一个意外的情况发生了:躲在他背后那个女孩忽然冲到了他的前面,对着几个流氓哀求到道:“几位大哥,是我不对,你们是好人,不是流氓,请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是我哥,他…..,他不会打架,你们就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们了。”几个流氓见状,就不再打王一,而是向女孩围过来。
女孩躲闪着保护着自己,那几个流氓发出得意的怪笑声。
王一脸红了,让一个女孩这样保护自己,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话,之后怎么有脸活? 这也绝对不是他的个性。
王一冲过去,抓住刚才打他的那个混混,铆足了劲,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拳,这个小子跌出去四五米,费劲地坐起来,傻傻地向周围看了看,又摸了一下肚子,嘴巴里喷出的东西有2米多远。
其他三个流氓愣了一下,“嗷”地一声一起扑了上来,王一退后了一步,飞起一个大脚,踢在前边那家伙左脸上,那家伙立刻滚到了一边,剩下二个人就很简单了,他一个锁喉卡翻了一个,冲他的肚子踢了一脚,那人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妈呀”身体卷了起来,弓成了90度,在地上左右防滚。
就剩最后一个了,王一几下毫不费力地就把他摁倒在了地上:“小子,我不想伤人,跪下给这个女孩道歉,我就放你们,不然,我揍完你,就把你们统统送到治安大队去………”围观的人开始鼓掌。
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猛然觉得右边脸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拍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他90公斤体重的身体,霎那间变成了一片羽毛,缓慢地向地面飘去,飘的过程即缓慢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