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商定韩玉事情的次日,荆轲如约就草拟给太子的奏章,韩玉,仲女旁观,荆轲开始说密奏,韩玉说要公开,荆轲也没有二话,一边草拟,一边道,其实这点事,韩方也能找太子请求的,姬耀公开上奏给赵国两个郡土地,以帮助赵国抗旱逃荒,既然给了赵国,韩国自然要了就会给的。
韩玉没有吭气,到荆轲写明建议韩国的新郡范围时,也在燕国和朝鲜之间的无主之地,鸭绿江沿岸,直接渤海登陆就可,那时秦开拓展辽东的时候,曾经征服朝鲜,使箕子朝鲜臣服,并将疆域推进到了满番汗(清川江)一带,所以当时鸭绿江一带无主之地很多,韩玉道,就在燕国,赵国,韩国三国交界的地方建城,并解释道,韩国是被秦国凌迟处死的,并不是一击致命,所以韩国的贵人,财富甚至君王印玺都带了出来,所以现在韩国是有钱,缺人。有些民众想在韩国和在秦国生活会一样的就没有跑出来,而想跑出来又没有钱,路上要饿死的,也就无法跑出来,所以跑出来的是少数,现在齐国阿地和鄄地以及宋国的旧地就有不少韩国人,基本上都是有土地生存的,所以到辽东新郡的没有那么迫切,因此韩国要的这个新郡,韩玉只要黄金苑那么大,其实就是一个小王宫的面积,以后慢慢扩大建设吧,而选在三国交界的地方,这里一定会繁荣,就是韩国有钱,缺人,到时工匠,以及建设用人,方便直接雇用燕人和赵人。
韩玉解释得很透彻,荆轲道,你和韩方早就商量好的啊,为什么不直接和太子说呢,非等我回来呢,韩方是因为觉得我说更有把握吗?
韩玉道,是的。
荆轲变草拟边对仲女道,你现在字写的非常好,等以后愿意的话再学学修辞,魏敏文字就很优美,我现在写的都要她润色,魏皙是写公文格式很好。
韩玉道,上卿写的不优美吗?
荆轲道,我只是看具体事情前因后果,对言之无物东西无感,俗话说,只看干货,所以再优美的文字我也是熟视无睹直接跳过,这是我的缺陷,所以只要魏敏在,我就让她加上一点这些优美的东西。
韩玉道,上卿干嘛写完还让仲女誊写一遍?
荆轲道,仲女写的认真,这点没人能比,她这点文字誊写起来要用一两个时辰,写的文字呈现出的效果,比魏敏和魏皙都好,我身边有这绝技干嘛不用啊。
韩玉道,上卿真是人尽其才啊。
荆轲写到最后,就要在帛布上落款,荆轲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公开上奏,前面有一次是为了查狱审案,韩玉的查狱御史那次,
因此荆轲依旧落款燕国客卿荆轲,就要写年月日。
韩玉阻止道,上卿现在是两个职位,你这漏写了一个,还有一个赵国的上卿侯爵啊,也写上去啊。
荆轲一沉思,然后大笑,笑得拿墨笔直接就在韩玉白净的脸上划了一道,笑道,原来奥秘在这啊。
自从姬耀公开上书给赵国两个郡抗旱逃荒,韩方就也想要一个郡,和手下谋士反复商量,大家对太子的大方,大度,大气是很有把握的,要就能得到,但有意义吗?现在燕国已经承认韩国是同盟国,承认韩玉是公主,已经表明对韩方的支持,韩方是拿了韩王玉玺,
如果他就继位韩王,燕国也是认可的,但韩方不敢,因为自己寸功未立,现在继位韩王,只能造成内乱,这原理就和寸功未立的袁世凯要当皇帝只能招来天下骂名造反一个道理。既然要了新郡,不是为了继位,重建韩国社稷,又抽不出人去建设,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暂时就搁置这个想法。
直到赵国传来消息,荆轲成为赵国上卿,慰阳侯,还要许配赵国王室公主,这些消息传来,韩方这边就欢欣鼓舞了,原因一,燕赵联合即将完成,原因二,荆轲可以帮助韩国政治上复国,前文说过,赵国看不上阿鄄之地的韩魏这点兵力,所以政治上并不承认韩方,你韩方可以到邯郸玩,我只当你是齐国人,包括韩玉都是在齐国的韩国流亡贵族,人家邯郸不承认你是公主的,那么荆轲在赵国这地位有点仅次于郭开,李牧,司马尚这些人了,何不让荆轲帮助求情,让赵国政治上承认韩国不就是有谱了吗?这时再联想到前面说的,赵国在辽东设立新郡,那么我们韩国也搞一个,还让赵国承认,这不就政治上,外交上大胜利吗?就凭这个胜利,韩方称王也不能说是寸功未立吧,起码燕国和赵国就承认了,但韩方还是说,需要军功,不然秦国杀到,都是一场空,韩方还是很智慧的,但在辽东设立燕赵都承认的韩国新郡,这就没有什么迟疑的了。
这些商量韩玉都是在场并且参与的,这边决定之后,基本前后脚,就接到荆轲要回到黄金苑看望鞠可,并且路过燕下都的快马报告,那韩玉不就是带着使命到黄金苑说动荆轲的啊,至于什么时机,让荆轲痛快答应,就全看韩玉的临场发挥了。
现在荆轲全明白了,不禁感叹韩玉的聪明,自己差点就要被骗,韩玉脸上挂着墨汁,拒绝了仲女的擦拭,韩玉道,是不是上卿知道真相了,就不帮韩国了。
荆轲道,是的,我这不能署名赵国的官衔,我要先请示赵王,郭开才行。
韩玉道,那上卿自觉有几成把握?
荆轲沉思一下道,一成都没有。
三晋中,韩国的最后几年,那时赵国和魏国最要好,所以信陵君窃符救赵,而那个时期,韩国已经成了秦国的小跟班,帮着秦国侵略赵国的,所以韩国是屈辱而死,不仅被秦国欺负凌迟处死。而且还是屈辱地和秦国一起做坏事,攻击赵国,最后也没有幸免,你说赵国要承认最后那些年,一直给秦国当伪军的韩国,政治上恢复韩国,赵国不是有病吗?这也就是韩玉自己计算的,还是算计上卿最好,如果像韩方说的,恳求荆轲,荆轲再去恳求赵王,郭开,被拒绝的可能性更大啊,还不如这种就装一个疏忽,一个马虎大意,一个蒙混过关,等到赵王,郭开发现,荆轲已经先斩后奏,大错已经铸成,到时看你们怎么办吧?无非撤掉荆轲的上卿和侯爵爵位,但韩国已经被你们赵国的外交部长承认过了,你们在反悔,是你们言而无信,你们商量吧。
韩玉为了韩国复国,才不会管荆轲受到伤害呢,说白了,就算丢了荆轲以及自己的性命,能够复兴韩国也是值得的,也是韩玉毫不犹豫的。
韩玉这点算盘,荆轲现在已然看透了,看着韩玉脸上带着黑墨汁的悲苦表情,也不管韩玉是否演戏,荆轲是感动了,对仲女道,誊写一份,最后我加上赵国的官衔和赵国的官印,公开发给太子吧。
说吧荆轲走了。
韩玉对着荆轲的背影,磕了几个响头,喊道,上卿,我欠你一条命,我愿意为你吃屎。
吃屎?这话没错,看荆轲即将消失在门口,韩玉一着急,把邯郸妓女和镖客最恶毒的誓言都喊了出来,妓女张嘴闭嘴都是为你而死,嫖客听多了,就说,你也别死,这件事如果如何如何,你就去吃屎,这就把妓女治住了,再也不敢打赌了。妓女死不怕,却怕吃屎,当然是高级艺伎啊。
荆轲让仲女誊写,自己急忙而走,好像是生气,你韩玉太自私了,总想自己的利益,不想想我难处,好,我就答应你,但我很生气。
荆轲的背影是这样写的,听见韩玉的发誓,内心却是微笑的,虽然这是擅权,肯定会招致郭开的不满,会认为自己要么是擅权,要么是愚蠢,但荆轲认为没有大不了的,第一赵国无非是夺回自己的官职和爵位,但现在还不至于,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旧的燕赵联合的功臣,而是正在进行的联合月氏的新功臣,月氏那边卓有成效,你们能免我官吗?第二这个官位爵位,本来是赵国的陷害离间绑架之计,没了就没了,荆轲并不在乎,他如果在乎官位,也就不会一直在燕国只做没有俸禄的客卿了,当然也不在乎娶什么赵国宗室公主,这点就是韩方和韩玉,以己度人,丝毫没有想到的地方,所以他们觉着荆轲很讲义气,为他们冒着失去赵国宠爱以及官爵还有宗室公主的风险,或者基本肯定失去了,对于外交工作最怕的就是擅权,不经请示,就私下做主,所以韩玉是真心感谢,这也是荆轲卖人情所要的结果。
第四天是韩玉的日子,韩玉验证了荆轲不是太监,荆轲验证了韩玉还是处女,这就是韩玉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呈献给荆轲,摆出了要做什么都可以,一切都可以的深深爱意。荆轲再次感叹韩玉的极其聪明,既能常在河边走,到处搞暧昧,还能不湿鞋,荆轲心想,当景晴和太子丹第一次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韩玉这样还是处女,韩玉,景晴都算是色艺双绝,如果两位比较一下,一个更大气,但更功利,更现实贵族些,另外一个小气点,但更富同情心,更善良朴实些。最终荆轲的劝解和坚持下,韩玉才暂时收下为荆轲马上就生儿育女,做什么都可以的报恩之心,两人只是做了三垒游戏,最后在韩玉深情坚持下,用口帮荆轲渡过,而荆轲也把韩玉的最终真正圆房日,定在那个韩国小王国建成,韩玉成为诰命夫人之时,也就是韩玉作为正妻要在自己国土上的洞房和荆轲圆房,而不是这随便的一天就霍霍浪费了韩玉的处女清白之身,你说韩玉除了感恩,能没有爱情吗?但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韩玉为了韩国复国,而能牺牲一切的信仰。
最后一天,第五天是姬玥的日子,这期间发生了几件事,第一陆期秘密汇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嬴肆回家了,就是回到咸阳的父母家,这在秦国成为一件不大不小的轰动事件,把嬴政都感动的流了眼泪,自己这个堂妹,孤身一人,一个弱女子,居然从燕国一路走路,靠双脚乞讨的回到秦国,中间还因为迷路也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吧,总之几千里的路程,归心似箭,一心挂念祖国的精神,被秦国宫廷好好宣扬了一番。
随后陆期就问嬴肆回家是荆轲的秘密安排吗?荆轲摇头,说,你没见我大吃一惊吗?
陆期道,太子也很担心,因此和太子,相国,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凡是一路嬴肆接触过的间谍,都暂时出门,走亲戚,经商等各种理由,离开原地址,就怕蒙嘉来抓啊。但这种出门时间长了,就有了破绽,只能撤回燕国了。
荆轲道,你们知道嬴肆到了秦国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期道,是一月底过年以后,现在快两个月了,之所以谍报一直不和上卿汇报,因为不是好事,怕影响上卿,一直想面禀。
荆轲道,通知秦国东郡那些间谍都回去,出门两三月也正常,嬴肆可以回家,再也不来燕国了,但没有必要出卖燕国的谍报人员,他们安全我负责。
荆轲心说,嬴肆回家,再不来燕国,就是对我的抛弃,舍弃,弃之不顾这已经让我觉得够丢人的了,我的眼力价在哪啊?再来个背叛,抓我们的间谍,那简直成为对方卧底了,嬴肆绝不会这样的。
陆期又道,太子妃赢白也知道嬴肆跑回娘家见父母的事了,一直问怎么回事?
荆轲道,你就回说,你也不知道,我们黄金苑会派人去咸阳问嬴肆的。但并不是真问啊,人家小女孩想念父母,我们有怎么责难的,事情等我从月氏再次返回,我亲自和赢白去说。
陆期听令,马上就布置下去。
另外鞠勇来访,探望鞠可,荆轲就说了补办鞠可的婚礼,鞠可正式成为侧妻偏房,鞠勇不再反对,以前鞠武坚决只要当小妾,也是给了鞠可不满意黄金苑就回家的二手准备,但现在一年时间已到,明显女大不中留,鞠可是要留在黄金苑荆轲身边的,如此成为侧妻,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随后荆轲和鞠勇密聊,说了自己去赵国以及月氏的情况,鞠勇说,太子丹那边也已经知道荆轲被赵国正式封侯爵,还在九原城娶赵国公主的情况,后面这事赵国还没有公开,随后荆轲先说了白嫦娥的事,月氏夹击秦国现在有了五成把握,然后交底准备宗雷营,以及骑林军突袭秦国西套地区的情况,以前不说,一为保密,二来几千里外的突袭,发动的必要条件的有很多,因此荆轲也不知道最终是否发动,现在是越来越接近目标,这次回来的时候,从西套地区银川平原的秦国军马牧场经过,更坚定了荆轲发动的决心,因为燕国要和秦国见血,并没有好的战场,只能在秦国上郡和北地郡发动,上郡鞠勇和樊於期已经考察,因为有秦国的长城,燕国还是无从下手,而秦国的北地郡银川地区,也有长城,但长城外有军马场,这是可以见血的,但正是因为是军马场,所以秦军强大,有十几万秦军,在这轮训骑兵,所以秦国也不怕敌人来袭,以前荆轲留给宗雷的命令,就是让他侦查这一地区,寻找破绽,这次荆轲从这路过,虽然秦军在这有十几万人,但这也他们的bug,因为他们没有想到,有人敢太岁上动土,正因为地广人稀,趁着秦国没有收拢兵力的时候,燕国精锐突袭一下还是有很大成功希望的,所以现在荆轲又加上骑林军来完成这次突袭,而且骑林军这次作为荆轲的卫队,可以直接走赵国的官道,驿站,更方便去居延海和宗雷营会合。
随后荆轲交代鞠勇,燕下都一听到燕军和秦军在西套地区银川交火的消息,就由鞠勇上奏,建议派出使者求见赵王,要求建立两国友好,并且要在辽东划出地界两个郡,就在辽东和朝鲜中间的无人处,作为结盟的见面礼,另外韩国韩方也要一块一小小的地方,在燕赵交界处,划出韩国的小国土。
其间荆轲可能还在九原城举行婚礼,因为赵王,郭开说了要在荆轲回来的路上,许配王室公主给荆轲。就是鞠勇上奏,太子丹做这些事的时候,荆轲不在燕国,如此也免得有人说,是上了赵国间谍荆轲的当,荆轲被赵国封为侯爵,又许配王室公主,肯定会有人这样议论的。
鞠勇一一记好,同时荆轲也把这些大意,写的秘密奏章,以及为韩玉写的公开奏章,都交给鞠勇让他转呈太子,这是这两天,荆轲口述,徐仲女写就的。
鞠勇交换了这些天樊於期秘密训练燕兵卓有成效的情况,荆轲道,一旦燕赵结盟,燕国士兵可以一千人为组队,到井陉关体验和秦国的激烈战斗,进行轮训,到时我先和郭开,赵王请示。
鞠勇道,这个好,还能实打实地帮助赵国,缓解赵国被秦国一命换一命自杀攻击的压力。
荆轲道,我还有一个设想,樊於期是深深了解秦国军队底细的人,我们是否结盟后,把这些情报和赵军共享呢?好处是赵军可以找到破敌的诀窍,坏处是可能暴露樊於期在燕国。
鞠勇也深思了一阵,这个我也说不好,到时我回燕下都和太子,樊於期将军仔细商量。
注:中统徐恩曾道:顾顺章转变之后……他好像一部活动的字典,我们每逢发生疑难之处,只要倾诉于他,无不迎刃而解......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连续破获,使共在全国各地的地下组织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打击,受创严重的地区,竟至无法恢复组织。
现在第五天,荆轲和姬玥难舍难分后,第二天次日,就是说在家待了五夜四白天后,荆轲又上路了,带着骑林军的护送精锐以及韩玉、鞠可,韩玉是还回到燕下都的,他们在燕下都会合了夏扶,夏扶带了五百精锐,其中荆轲认识的骑林军主将,夏扶全部带上了,计有骑峰,骑虎,骑豹。另一个大将殷明就是当初骑林布局,在秦岭接应太子逃回的负责人,现在是宋意的副手,在庸国正建立小邦国,另一大将韦广收就是在东桓冒充荆轲新郎的那个人,是殷明的副手正好有事回到燕下都,一听说要荆轲去月氏,主动非要报名参加,因此夏扶也就带上了。就是说,宋意靠荆轲以前的人脉和现在的财力建立小邦国,而人手用人主要就是骑林军原来那部分负责侦查谍报救援太子那些的人,就是殷明,韦广收负责的队伍。
五百人的卫队和荆轲,一起进入赵国,这对于赵国上卿侯爵荆轲不是事,一方面荆轲两人八匹汗血马报信邯郸的白嫦娥,荆轲已经出发,有什么消息,让汗血马使者带家信过来,另一方面,就是荆轲把鞠可绑在后背上,带着三个骑马最好手下,四人八匹汗血马,脱离夏扶的大部队,进行一下下奔驰实验,开始日行二百里,鞠可还能坚持,为了鞠可的舒适,荆轲还给鞠可加了一个小屁垫,就是荆轲背着鞠可,还带有一个小垫子,而鞠可屁股可以兜在上面。
第一天鞠可尚好,晚饭后早早搂着荆轲的胳膊睡着,洗澡的体力都没有了。第二天速度加到四百里,鞠可就受不了了,恶心,眩晕,呕吐,如此只能维持一天二百里,而这个速度,就是夏扶精锐骑兵五百人,战马一千二百匹的夏扶部队的行进速度了,荆轲最后会合夏扶的部队一起行进,而这二百里,也是鞠可前两天能坚持的,随后这个也受不了,因此在骑峰的建议下,找了辆豪华篷车,有骑林军善于驾驶的驾驭,这样鞠可躺在车里,一天二百里行程就没有问题了,但鞠可自己一人躺在车里不干,因为预先荆轲是准备带她奔驰的,所以就没有带女兵,毕竟荆轲的驾驭术,上次驾驭汗血马都是倒数,再找女兵就更不灵了,如此陪伴鞠可在车里的只能是荆轲。
大家也纷纷说,上卿六天跑了四千里,体力透支也太大,现在不显,总要算后账,不如这次就坐车去月氏吧。而且这次回月氏,本来就没有早晚,没必要骑马狂奔。
荆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陪鞠可坐在车里,这会鞠可得意了,鞠可基本就没有和荆轲独处过,以前虽然天天和荆轲同床共枕,但旁边都是有人的,基本就是姬青和魏昕,现在是第一次和荆轲独处,四千里路程二十天跑到,这二十天都是鞠可的啊。
两人白天半躺在篷车里,荆轲就给鞠可讲故事,最后到了故事都讲完了,荆轲编故事的地步,荆轲躲在篷车里给鞠可讲故事,但心不在焉,总让鞠可找出故事里的破绽,荆轲现在是静下心来,但更痛苦和焦虑了,这些天一直失落和焦虑着,靠白天繁忙做事情来纾解心中的痛苦,在蓟都那些天,白天分别拜见了相国鞠武,老丈人姬耀,提起姬青说的阴阳两界是手掌的手心手背,周围就是气体繁星,姬耀竟然茫然,那么不管是姬耀引导还是姬耀发明,现在都归姬青所有了,现在篷车里俗事没有了,又勾起了思念和痛苦,沉溺了多天,荆轲就是一直想不明白嬴肆的事情,真是思乡心切,想念父母,就不管不顾了吗?荆轲既不懂,也痛惜,女人真是难以捉摸,最后终于就是下决心,收心再也不想了,“破器不顾”了。
《后汉书·郭泰传》:“客居太原,荷甑堕地,不顾而去。林宗见而问其意,对曰:‘甑已破矣,视之何益。’”孟敏,字舒达,钜鹿郡杨氏县人,客居在太原。有一次,他挑的甑(陶制品,炊具)掉在地上,孟敏看也不看就离去。郭林宗见到后向他询问原因,回答说:“甑已经破了,看它又有什么用”。
而晚上,都是宿营驿站,赵国的上卿侯爵,那都是最豪华房间,荆轲就要照顾鞠可的大号,小号,如同父亲般,还有洗澡呢。第一次洗澡。荆轲还有点挠头,两人就没有共浴过,以前帮鞠可洗澡的有姬青和程彤啊。
如今荆轲在豪华房间,望着一大木浴盆的热水,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鞠可穿着寝裙走了过来,然后道,上卿,我们洗澡吧,随后就褪下睡裙,一丝不挂的还围着浴盆走了半圈,好像检查浴盆是否漏水,荆轲对鞠可还没有完全发育的身体,不敢看,只能聚焦鞠可的眼睛脸庞,你让荆轲低头,局促不安,那就不是荆轲了。
结果荆轲惊讶的发现,鞠可居然没有一点脸红和局促不安,压根就没有羞涩的表情,好像荆轲就是她母亲,这十三岁的小女孩,怎么练就的?
荆轲还是穿了兜裆布牛鼻裤的,在给鞠可仔细洗完后,让鞠可回到小隔间,自己才草草洗完,现在篷车里,身体一路上也不算太脏的,就更洗的马虎了,主要是给鞠可洗的,鞠可极度爱干净,条件允许每天是要必洗澡的。
如此依旧穿着寝衣,两人在驿站豪华套房的内室,小隔间安睡,鞠可问荆轲,上卿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荆轲道,你看现在就咱们两人,结婚需要热闹,哪有冷冷清清结婚的?
鞠可不吭气了。
但自从这晚以后,鞠可不仅负责给荆轲梳头,束发,甚至每天早晨的内衣,都是鞠可挑选准备,包括牛鼻裤,而且荆轲必须按她准备的穿着里外一切。
以前姬青,程彤伺候的时候,她们只是洗涤,并不管荆轲穿什么,荆轲一贯自己游行四方,都是自己准备穿着,以舒适,快捷,简单为标准,够保暖就行,现在鞠可篡权当家了,就要美观,高档,搭配合理为第一位了。每到驿站,鞠可就拿着荆轲的里外衣服,让驿站女仆洗干净,并且当晚用柴火烤干,明天要用,路上遇到赵国的大城市,大市场,鞠可就开始给荆轲和自己买各种衣服,只要好看,合适,保暖,根本不管价钱。很快荆轲的打扮就从一个草莽武士,民间剑客,成为一个衣着华丽,英俊洒脱,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了,配上荆轲这身刚恢复的白面书生,倒也是适合。
荆轲的反对意见,鞠可充耳不闻,说不听吧,早晨床铺前摆着里外衣服就是这些,你不能光着出去吧,而荆轲以前的衣服,早被鞠可在街市扔给穷人了,荆轲只能按照鞠可的决定打扮自己,当然荆轲外面的兽皮大氅还是以前的,那已经很高档了。
现在鞠可在驿站,是所有下人男仆女佣眼里的异类,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却有着女主人的成熟干练,冷静和压迫,对男佣女仆,不假辞色,女仆洗衣服的时候,她还会监督,洗不下来的脏点,她会提出管用的高招,往往还很灵验。
荆轲也才是真正接触鞠可,以前眼里美女太多,真心无法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现就是鞠可一个,以前是不知道,现在发现鞠可好像有种感情缺失,就是她从来没有羞涩,尴尬,慌张,紧张,窘迫的表情,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胜算在握的样子,就算是有驿站女佣下人都被她的苛刻要求公开白眼,敢怒不敢言,她都装看不见,有次荆轲为了她把姬青做的鞋给扔了,她嫌不好看,而给他换上市场上买的特别花哨特别贵的鞋,而忍不住大发脾气的时候,鞠可流下了眼泪,但流泪哭泣时候的鞠可,依旧那么美丽,从容,举止娴雅,虽然是流眼泪,但脸上却很平静。好像这哭泣只是旁观可怜人,而留下同情的眼泪,而丝毫没有个人牵连在里面。
不管荆轲怎么喊,鞠可该扔还是扔,你也不能打她,骂她,她也流眼泪,但照做,荆轲又不能把包裹始终背在自己身上,总有放手的时候,如此包裹里就换成鞠可准备的一切了。
荆轲开始经历愤怒,无奈,听之任之的过程,最后从周围的反馈里,这才是侯爵的样子,美男子韦广收道,这样的上卿侯爵,我们跟着脸上也有光啊。
后来荆轲想到程彤所说的,一个月不能碰女人,民间小夫妻的日子,现在和鞠可不就是这样在过吗?就连吵架拌嘴,也像极了民间小两口啊,这种二人世界,不知以后还有机会吗?荆轲珍惜包容了鞠可。
有次洗澡后,鞠可一丝不挂地围着荆轲转圈,她就愿意看荆轲这种想看又不敢使劲看的表情,嘴里边转边高兴哼哼着。
荆轲对鞠可,就像是看个谜语宝库,看不透的太多了,你说她是小夫人,管理女仆男佣,就是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可现在又是一个如同围着母亲转圈的孩子,你说她懂事,但至今还没有和荆轲恋人般接吻过,嘴碰嘴经常有的,荆轲始终在克制,他总想小孩子没有长性,万一鞠可及笄后,像刘芳,孙彩再嫁人呢,荆轲是求子不得的,现在身边满意的夫人太多,而鞠可这还要管的束手束脚,荆轲是克制这个想法,鞠可是压根就没有。她就不知道接吻,还有舌头出来的湿吻,拥抱依偎,还有紧紧抱住呼吸急促的拥抱。更别说还有身体抚摸揉搓了,这样的她,居然能相思要死?
荆轲一次又在她裸体转圈圈中,荆轲问道,小心心,这是荆轲对她相思病后独特爱称。
你知道女子的月事吗?
鞠可停下 想了下,知道,
那是什么?
鞠可又想下,屁股流血。
什么?
后来荆轲追问下,鞠可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我就看见女子坐的正在做什么事呢,突然站起来就跑,我只看见她们的背影大屁股,上面有血,我知道这是她们屁股流血了,有人说这就是月事来了。
鞠可孤儿,早就父母双亡,无兄妹姐弟。从五六岁就和鞠武在一起相依为命,荆轲嘴动一下,决定还是不说,万一她追问究竟呢。
鞠可道,是不是就是拉血啊,还是尿血?
荆轲道,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荆轲又逗她,你知道女人怎么生孩子吗?
鞠可道,不是从肚脐里拽出来吗?
荆轲道,对。对。你好棒啊,知道得这么多。
鞠可道,没吃过,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荆轲道,男人也有肚脐啊?
鞠可道,你们还有奶头呢,哪有什么用?
荆轲憋笑几乎憋死。
荆轲道,那你肚脐能拽出孩子吗?
鞠可道,我还没有屁股流血呢。
荆轲道,女人生孩子和男人有关系吗?
鞠可道,当然啊。
荆轲道,怎么生?
鞠可道,男女一起睡觉啊。
荆轲道,咱们不是在一起睡觉啊,你怎么不生吗?
鞠可想了想,显然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第一屁股要流血,第二你的肚脐又没有挨过我肚脐。
荆轲再次憋着笑,几乎要憋死,怪不得你要趴着睡,是要保护肚脐啊。
鞠可又开始转圈道,上卿,你就笑吧,我也是瞎说的。
荆轲终于大笑。
半天之后问,那你到底知不知男女怎么生小孩?
鞠可道,知道,
荆轲道,怎么知道?
鞠可道,我见过。
荆轲使劲看了眼鞠可,难道小家伙刚才一直在逗我玩吗?
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男人要欺负女人。
怎么欺负?
就是压在女人身上,掐住女人脖子,拽着女人头发。
荆轲使劲看鞠可,小小年纪难道看见人间最可恶,龌龊的事了?
具体怎么回事?荆轲问道。
鞠可道,我经常看见公鸡压在母鸡身上,就是这样,她们都说,这是造小鸡呢,只有这样鸡蛋才能孵出小鸡来。
荆轲再次大笑,道,是不是洞房就是男人这样欺负女人啊?
鞠可又道,谁欺负谁,我也不知道,有次我就看见公鸡这样骑母鸡,随后下来就死了,母鸡围着公鸡转,扇动着翅膀在公鸡身边蹭着,高兴地叫着,公鸡则死透了。
荆轲再次大笑。
鞠可一直伺候鞠武,鞠武岁数大了,猫狗都不养,只是院子里养鸡,公鸡打鸣,母鸡下单,鞠可就帮着喂养,因此鞠可一直和鞠武在一起,就只能看着公鸡压母鸡研究。每次公鸡压住母鸡,鞠可就探头观察,想知道其中的奥秘,但公鸡的翅膀总是挡着,就算她即时把公鸡抱起来,反复看,也看不出公鸡有什么异常,所以她也是自认为,只是知道半个答案。
一行人走到代郡的时候,邯郸出发的白王子那两个手下,骑着汗血马就追上了荆轲,并且带来了白嫦娥给白王子的家信,荆轲知道内容是邯郸安全,好玩,让白王子过来玩的意思,这不白王子两个手下也可以作证啊。另外还捎来了司马尚写给荆轲的信,大意自己四月份回到九原城,无论是荆轲早晚或者晚到,总之就是不见不散,然后就是司马尚给九原城城守,以及司马尚府中家宰,荆轲猜到无非是怎么厚待荆轲而已。最后就是郭开对荆轲的最新指示信,就是让荆轲随时即时最快速的汇报月氏行的情况,稍有点变化,行期都要通报,赵国随时接应和配合。
荆轲明白,这是郭开对自己月氏行的赞许和肯定,虽然自己也没有说肯定白王子下一步就要来邯郸,但起码现在白王子是表示来的,并且让自己妹妹打前站,那么郭开当然会特别重视起来啊。
同时还有河套城的侦查来回报,荆轲的夫人战娘到了河套城,说起来比荆轲一行晚了有半个多月,那边真是大雪还没有化啊。
如此等到荆轲再次接近九原城的时候,有侦查报告说荆轲的夫人在九原城呢
这天下午黄昏,到了九原城,骑林军扎营城外,荆轲带着鞠可还有韦广收进到九原城内城,韦广收以及助手随从住在司马尚府外宅,司马尚家宰迎接,随后荆轲和鞠可,两人一行还是到了曾经居住半个月的司马尚那个院落,战娘和虎女以及闻室老迎接。
战娘从昭武城内城逃出来,还没有见过荆轲呢,首先下跪感谢救命之恩,荆轲扶起战娘,只说并非为你,为的我的面子和荣誉岂能让那个狼王子欺负的。
随后就叫鞠可管战娘叫战姐姐,管虎女叫虎姐姐,听话嘴甜的鞠可,马上把二人叫得心花怒放。
稍事休息,先吃晚饭,荆轲特意叫上虎女,因此荆轲,鞠可,战娘,虎女,四人吃饭,各自诉说分别情况,战娘和虎女都对荆轲的脱胎换骨,褪掉黑皮,成为白面书生,表示祝贺,荆轲首先对虎女表示感谢,感谢她照顾和护送战娘,现在战娘尚且是荆轲夫人,这点礼貌是必须的,并说这次回去以后要有重赏。
荆轲也诉说了,和战娘分别,白犇出嫁狼王子,以及自己和夫人到了温泉宫的情况,还迎娶了白嫦娥,黑嫦娥,之所以要迎娶白嫦娥,荆轲还说了魏皙和田琪制定的奇葩家规。随后诉说了白嫦娥和黑嫦娥多么漂亮,说到这里漂亮,是几个听众同声问的,以及如何回到蓟都黄金苑,姬玥,姬丽,徐仲女的近况。并且如何带上鞠可同行,路上鞠可怎么骑马坚持不住,只能坐着篷车,俩人一天二百里的赶路,虎女是黄金苑住过的,而且参加过燕赵行,期间一直问这问那,几个月没有见面的夫人,她都问到了,所以荆轲一一回答就说了上面的经过,但没有说姬丽怀孕的事,这事等大家都回黄金苑再说,在温泉宫这边,先让张华因为自己是荆府的头胎而多高兴会,同时荆轲也知道战娘到了九原城已经四天了,知道荆轲不日抵达,战娘就一直在九原城等候荆轲
喝酒聊天就要说别的,鞠可道,上卿你怎么没有说,姬青姐姐定下的规矩,一根脚趾换个老婆的事呢?
荆轲本来不想说这段,看周围没人就他们四个,虎女是一年的旧相识了,姬英的亲信,因此就说了姬青定下的规矩,如果不说,岂不让鞠可看轻了。
荆轲说完,战娘当即就微笑拍手,连说,妙,妙,如此上卿二十三位夫人,基本有定数了啊,虎女跟着也是拍手大笑,鞠可是第二次拍手高兴了。
荆轲心中纳闷,你这战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吗?算得比我还清楚,你不要走了吗?这虎女笑的好像和她有关系啊,哦,可能是为她主子姬英高兴,这鞠可每次听到这些就笑的不得了,难道她真算清楚和她有莫大的利害关系吗?她可是不识数的啊。
鞠可对荆轲道,上卿我们在这结婚吧?
荆轲没想到鞠可还想着这事,正在琢磨怎么回答,战娘道,鞠可妹妹不是夫人吗?结婚是什么意思?
荆轲就说了那时,鞠可来的时候就是小妾,根本没有婚礼,而且一直没有圆房。
现在荆轲也想好了回答,对鞠可说。我们还是正式点,等到和姬青她们会合了再办,乐乐闹闹的,大家还可以闹洞房啊。
吃饭过程中,荆轲让侍女传话温室老,多准备胡椅,胡凳,胡床,因为荆轲习惯昭武城,温泉宫用胡椅,胡凳,胡床了,这在司马尚府邸不是难事。
饭后洗澡,现在有了虎女,荆轲自然就让虎女好好给鞠可洗洗,毕竟自己以前给鞠可洗澡,鞠可敏感部位,自己是从来不碰的,倒不是因为鞠可还小,荆轲都准备和鞠可同房了,那时女子十三岁就生育的,也是比比皆是,经常见到,而是荆轲怕碰了自己起性,不好看,毕竟荆轲心里,也是非常喜欢鞠可的。
现在荆轲和战娘洗澡,战娘知道荆轲还是不能看自己下面,因此还是穿了长裤,裸着上身给荆轲洗澡和按摩。
两人边洗澡,按摩,战娘就如同自己是荆轲夫人那样,和荆轲聊着天,就如同进入赵境,战娘到哪就自称是荆轲夫人那样,荆轲想想也正常,毕竟侯爵夫人,能受到更好的接待,和优待。
现在战娘边和荆轲按摩,边聊天道,那么白嫦娥,黑嫦娥都是处女吗?
中原人对新婚女子,就是关心这个,荆轲道,黑嫦娥是,白嫦娥不知道。
战娘就问究竟,荆轲就大概说了,白嫦娥从来没有脱了那个大短裤,那时男女穿的内裤,或者短裤,也是很大的,几乎到膝盖的。
在细聊下,战娘也就知道了,白嫦娥只是用手和嘴,帮荆轲打了多发。
期间,战娘在给荆轲按摩的时候,荆轲还挂念鞠可,就让门外的侍女,去看看。
侍女回报说,鞠可洗澡完,就困乏的睁不开眼睛,直接虎女就抱着鞠可去睡觉了。
荆轲放心了,就慢慢享受战娘的按摩,两人说着闲话。
后来荆轲道,你们什么时候接着启程,我已经给燕国黄金苑的姬玥夫人说了,到时你去了,给你一笔重金,你自己找个营生,以后你可以在黄金苑自由出入,而且以后黄金苑就是你的娘家,你可以随时回来。
战娘说道,上卿,您说凭着我这按摩手艺,能不能终身在上卿身边讨口饭吃,荆轲有点诧异,此时荆轲趴着,战娘正给荆轲按摩后背。
战娘又说道,上卿一直说,想留下的绝对不赶,能不能在我这也施行。
荆轲看战娘说的可怜,就转过头,看着战娘道,当然,我过去一直以为你是愿意走的,王太后也给我打过招呼了。
战娘道,我没有想到上卿是真心待我好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干吗要走?上卿也不问我是否自愿,就派人去居延海,让虎女押送我到燕国去。
荆轲道,好吧,这事怨我,我道歉,对不起,我忘了征询你的意见,你要留下,我绝对不赶,只是,只是这么回事,你看我也不喜欢男宠,你在这委屈了啊。
荆轲依旧趴着,没有看战娘,自顾自说着。
战娘道,鞠可睡了,上卿一路上身体困乏,需要早睡吗?如果能坚持,我今晚好好陪陪上卿,喝酒说说话,
这话说的,荆轲坐的鞠可的篷车,一天才二百里,就是度假休息呢,怎么能身体困乏呢,这明显就是激将法。
现在洗澡按摩都完了,荆轲回到正室,在外屋和战娘喝酒说话,有司马尚府上,以前伺候过的丫鬟,端上米酒,肉菜,两人喝酒聊天,隔壁那里屋里小隔间睡着鞠可和虎女。
在木地板上,铺着厚厚地毯,荆轲是盘腿而坐,这是在月氏那养成的习惯了,穿着寝衣,上身袍子,下身胡服裤子。
战娘已经穿上了全套女装,跪坐姿势,就在荆轲对面,因为在屋里,几处炭火烧得很热,战娘是春夏中原服饰装扮,浓妆艳抹,分外妖娆,荆轲看得赏心夺目,秀色可餐,心说,女子还是中原服装顺眼。
接着按摩时候的话题,荆轲道,你留在这,这就是你娘家,你随时来,随时走,都没有问题的,也可以和白犇一样,拜我为义父,这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不喜欢男宠,你要找喜欢男宠的有缘人,这个我给不了你。
荆轲直言不讳了。
战娘道,上卿,关于男宠你知道多少?
他还是不趁机拜我义父,嘿嘿,荆轲有点小疑惑。
荆轲道,我在邯郸听说过,但当然没有见过,两人男人,抱在一起,和男女一样,他们走后门进行性生活,这个我听的就恶心
战娘道,前面说的不错,但走后门,并不是所有男人和男人发生的,只是极小部分,我被一掷千金,买春宵有五次,就只发生过两次。
啊,荆轲有点傻眼和吃惊,这对荆轲来说,是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重建。
战娘道,上卿,你和白嫦娥,那样性生活,满意吗?
荆轲道,也行,起初可以,但总是被她那样玩就不好了。
战娘道,一个月让白嫦娥那样伺候几次,可以吧?
荆轲道,这个可以,只是白嫦娥那样……
战娘道,人家真的不是在玩上卿,是和上卿做爱呢,可能是神女只能那样做爱。
荆轲道,做爱不是双方的吗,她只是伺候我,玩我,她的快乐在哪?
战娘道,男女接吻,上卿理解吧?
荆轲道,当然,男女都是喜欢的。
荆轲感觉自己是小学生,被战娘上课。
战娘道,女人和上卿湿吻是享受,为什么女人给上卿口交就不是享受呢,这可比接吻更刺激,更享受啊,这就是做爱啊。
荆轲恍然大悟,不禁说道,哦,那我冤枉白嫦娥了,我以为她只是在玩我,原来真有这样男女做爱。
战娘道,我其实那些年,被人买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做爱的,很多人也是不喜欢从后门走的,而且上卿,我不是男人,就是女人,这个你能看出来吗?
荆轲看着这个眼前妖艳的女人,不禁说道,当然,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战娘道,那为什么上卿总是说自己不喜欢男宠呢?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狼王子喜欢男人,他是把白犇当男人爱的,可我们也是女人啊,被人当成女人爱,才是我们真正喜欢的,期盼的,我敢说,白犇绝对不如现在我幸福,因为上卿是要把我当女人爱的。
荆轲有点明白道,你们身体不完全是女人,可是你们是希望人家把你们当女人爱的。
战娘道,是啊,不然为什么我们穿女装,化女妆,给自己涂脂抹粉的,不然我们可以穿男装啊,那些真正的男宠,都是穿男装,认同自己是男人的啊。
荆轲,嗯。这点荆轲已经知道,心想,可是你们身上没有女人的东西啊。
战娘道,上卿把我当女人爱,勉强吗?我可是把上卿当自己男人爱啊,你为什么总要绝情的让我走,让我离开自己的爱人,鞠可能得相思病,我就不能吗,我是怪物吗?
战娘这样侃侃地说,脸微红,这就是男女还是有点区别,战娘少点少女的羞涩。
荆轲不禁感动,以前真有把战娘当怪物那点小心思,现在眼前这样娇艳欲滴的一个女人,眼眶微红,荆轲今晚就一直把她当女人看的,心里一直在想着,这是和田琪一样存在的绝色啊,自己怎么能心口不一呢。
荆轲伸手道,你过来说话,战娘跪行几步,荆轲挪动位置,战娘正面坐到荆轲的怀里,
荆轲轻轻抚摸战娘的脸蛋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是逢迎我,只捡我爱听的说?
战娘看着荆轲道,上卿为什么怀疑我的真心,这么多夫人都这样问吗?
荆轲扪心自问,自己问过田琪,魏敏,魏皙吗?根本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和自己如胶似漆,死心塌地的,唯一知道的也就是魏昕吧。
荆轲道,你别挑我理了,毕竟你和她们还是不同的,我还不适应,这是实话。
战娘道,那晚,上卿威风凛凛地站在房顶,冷静沉着应对突袭,我当时就想为上卿而死,像魏昕那样,站在上卿面前,为上卿挡暗器,后来我意识到了我这是爱上上卿了,再后来我自愿去狼王子那,是真心的,我当时就想给上卿洗刷耻辱,如果到了狼王子那,我会刺杀他,然后自杀,来惩罚他夜袭上卿家眷的罪过。
荆轲心想,他是万金我要送走的,他再讨好,逢迎我,完全不必要啊,他不走,应该是真心的,这是造孽啊,又一个女人要为自己而死,
这么绝色漂亮的女人,一旦你把她接受为女人,没有身体反应,才不是男人呢
而战娘对荆轲情感的反应,催化的效应是有个过程的,在沙漠仙境,荆轲说宁死不放弃一个自愿留下的人,荆轲就走进了战娘的心里,战娘知道自己碰到一个大好人,从那时战娘开始睡个踏实觉了,也开始真正欣赏沙漠仙境的美景了。
夜袭,只是感觉到上卿是真男人,开始爱慕,喜欢,关注,自己被后赵姬,逼得说出自愿,当时只是认命是真心准备去狼王子那的,压根没有刺杀狼王子那事,后来荆轲宁肯全家危险,也不交出自己,又用妙计,救出自己,战娘到了居延海,就开始做梦,梦见这个男人。
随后传来命令,虎女护送他回到燕国还他自由,并给他一笔重金,姬英还贴心地通知,反正你们也赶不上上卿的汗血马了,就看着大雪好点再走,也没有早晚的,他们才很迟出发,这里是姬英心疼自己的爱兵虎女,不关战娘的事。
自从知道荆轲要送他去燕国还他自由,战娘就高兴了一个白天。晚上还是梦见荆轲那晚,披散的头发,在房顶上威风凛凛的指挥若定,随后他和虎女以及护送的宗雷士兵出发,他就发现自己没有了一点快乐,而是无限惆怅,战娘知道自己爱上了荆轲,不对,是爱死了,这就是战娘的初恋,,他就是后赵姬说的能给人口交,从来没有接吻过的那种人啊,但他也不紧张,而是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荆轲特别善良,自己不要求走,荆轲绝对不赶,那自己就永远在荆轲的身边,做个远处凝视的爱人吧,荆轲不接受自己,也不走,所以到了九原城,战娘执意不走了,要这在等荆轲,这种好地方,才是自己和上卿荆轲的新婚之夜。
这就是荆轲来到九原城时,战娘打定的主意。
战娘见到荆轲更爱了,荆轲脱胎换骨,从一个脸上身上黑黑粗坯的老农民,变成白面公子,品位也上去了,以前长久出入邯郸的战娘,心里还想,上卿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土,现在荆轲被鞠可捯饬的风流倜傥了,成白马王子了,战娘就想,这是天意啊,这是上天祝福我们的新婚,相信上卿一定会接受我的。
这时战娘更死心塌地从感情和身体爱死荆轲了,而且记忆都还模糊了,所以他说杀死狼王子而自杀,绝不是谎言来讨好荆轲,而是他把现在所思所想,移植过渡给以前的自己想法,真的以为当时自己就要杀死狼王子,为荆轲雪耻报仇的,反正都是脑子里幻想的动机,而动机只能自己知道,别人是永远猜不到的。
现在荆轲就紧紧抱起战娘,两人接吻,和吻田琪,魏敏那些绝色,身体一样的反应,良久,两人分开,荆轲道,这样我们定个规矩,你如果你能接受,就留在我身边做夫人吧。
战娘道,我知道。
荆轲诧异,你知道?
战娘笑道,我和上卿这样亲热的时候,只能这样一身女装,而不能裸露身体,只能浓妆艳抹,而不能轻描淡写,只能上卿主动,不能我主动,是不是?
战娘在荆轲身边一直是紧张的,忧郁的,甚至怯生生的,一本正经的,这是第一次露出小女生的顽皮笑容
看来战娘是真的快乐,恋爱,找到真命天子了,当然更是真命天子也接受了他,一头热不是爱情。
荆轲夸道,真聪明,就隔着衣服抚摸战娘胸部,甚至隔着衣服抚摸,战娘的屁股和裆部,自己也是闭眼感受着,这个抚摸,和抚摸真女人一样刺激啊,胸部无非就是和魏昕一样是平兄女子而已。
荆轲气喘吁吁,战娘也是娇喘不停,最后战娘道,我能用口吗?用口来做爱。
荆轲眼神赞同,随后战娘用口帮荆轲打了一发,荆轲射出时,战娘也达到了高潮,并且随即都咽了下去。最后战娘说道,我不能给上卿生儿育女,就用口怀孕吧。
荆轲眼睛湿润了,深深地抱住战娘,战娘埋首荆轲的怀里,荆轲抚摸战娘脊背,这里竟然也充满性感。
两人默默拥抱中,荆轲很快起了第二次性,战娘也有了第二次高潮,和第二次口孕。
现在荆轲彻底安静了,战娘躺在荆轲怀里,用毛巾沾着唾液,帮荆轲擦拭脸上乱七八糟的口红印。
荆轲双手搂着战娘的后腰。
战娘道,上卿没有觉得我淫荡吧?
荆轲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
战娘道,说实在的我是出身娼门,也给别人口交过,但我从来没有吃过,今天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脏。
荆轲更感动了,道,那是你特别爱我,我感动都来不及,怎么嫌你脏呢,以后别吃了。
战娘抬起头道,随心吧,到时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做。
最后荆轲道,白嫦娥还是玩我,她没有和你一样,最后有高潮。
战娘道,那她还是有愉悦的,有的女人起点比较高罢了。然后战娘又道,我今天和上卿同时了两次,只是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特别刺激,但不见得每次都这样,女人不能回回达到高潮,希望上卿不要想我,和白嫦娥一样。
荆轲道,哪能啊。
战娘并没有见过白嫦娥,但一直替白嫦娥说话,荆轲感觉战娘一是善良,二是耿直。
战娘道,这就是我的新婚之夜,我从今儿以后就是上卿的女人了,上卿再不会赶我了吧?
荆轲翻身,把战娘压在自己的身下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宠姬,是和田琪,田绫那样的得宠,别人要,我还不给呢,何况说赶呢。
然后接吻,并隔着衣服抚摸战娘,两人进行第三次,最后荆轲骑在战娘身上,用口过了,而不是前两场,战娘跪着,帮荆轲渡过,荆轲现在真的把战娘当成自己的女人爱妾了,反正荆轲从蓟都出来以后,一直养精蓄锐地歇着,真没有想到居然是为了战娘新婚禁欲。
战娘依旧口孕,两人共同三次高潮。
荆轲道,也是天作之合,程彤让我娶姬青之前一个月禁欲,现在和你新婚,是十多天的禁欲啊。
荆轲带着鞠可离开黄金苑,到了九原城,已经快半个月时间了。
战娘道,我的待遇是不是和姬青公主差不多,别人都不如啊。
两人三次后,搂着聊天,荆轲道,脱了外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