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荆轲一行人到了东垣城,先送小男孩回家,然后送姬青一行去了她们订的东驿站,荆轲最后才回到自己所在的西驿站。
在西驿站。宋意并不在,只有秦舞阳待在自己屋里,宋意再次检查明天的亲迎结婚大典,这次亲迎大典的逻辑是,外国人娶赵国女子,郭开政府是鼓励的,因为赵国女子超出男子太多。所以当时赵姬(赵国女子)遍地走,无论是歌舞弹奏艺伎,百戏艺伎,妓女各国流落很多,现在就是外国人娶东垣城的女子。婚礼要在本城办,那就要在本城购买或租赁房舍来作为男方家庭,好亲迎女子入新家,所以洞房是要在男方这预备。但徐夫人家房产宅子多啊,虽然徐夫人不购买土地,但为了及时行乐,豪宅自建以及买了现成的不少,所以男方租赁豪宅,那就直接租赁徐夫人的啊。所以对徐夫人就是左手倒右手,我们就譬如东院是女方,西院就是男方吧。而且男方是楚国人,并没有宾客,因此热闹的来宾也是女方人,所以两边摆流水席,两边的宾客其实都是徐家亲朋好友,而主持婚礼的是专门懂礼仪和巫术的有威望的女巫师主持,她是管着两边的,现在宋意就是到男方家再看看有什么纰漏。
现在也只是下午,荆轲问秦舞阳怎么不去玩玩,舞阳一拍腰上的剑说,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吗。
荆轲看舞阳尽忠职守,很是欣慰,舞阳说,我有些话,我就先说,有不对的地方上卿就制止,
荆轲道,你看尽管说,荆轲一直对秦舞阳很尊敬,舞阳比自己大了有十岁多呢。舞阳说,我看了“擒秦剑”,这是一把刺杀剑,上卿是要主持刺杀行动吗?
荆轲点头,舞阳接着说,有机会靠近秦王吗?
荆轲道,没有机会,但我们先准备好一切,万一机会来临,我们没有准备好,丧失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是追悔莫及?
舞阳道,让我去刺杀?
荆轲点头,预案有你。
舞阳道,这事能凭自愿吗?
荆轲坚定地说,当然自愿,不能勉强。
舞阳道,我不是怕死,我干的都是千里走单骑,在百中,千中,万中寻找一线生机的活,就是说喜欢干有技术含量的,凭机智勇敢,出奇制胜,精心计划,谋略胆大心细来达成目标,哪怕是再高风险也无所谓,这种刺杀,毫无生机,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不能动脑子,我不愿意干。
荆轲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你知道曹刿生劫齐桓公的故事吧,随后讲了这个故事。到时两人挟持住秦王,让他退回六国土地,秦王答应了,也有可能全身而退,像曹刿一样。
舞阳来了兴趣,边想边说,劫持秦王,然后同吃同住,一直到那边来了信使,说六国已经得了失地,再放了他。
荆轲道,对。
舞阳道,那秦王发怒,退回土地后,还要杀了刺客呢?
荆轲道,也有可能,所以是一线生机,像齐桓公一样,慷慨大度呢?
舞阳道,齐桓公身边有管仲,秦王自己同胞弟弟都不放过。我看几乎死定了。
荆轲道,嗯,凭志愿,想做吗?
舞阳道,实在没人,我义不容辞,何况还有一线生机。
荆轲道,好,我会考虑。
舞阳道,另外还有谁。
荆轲道,现在下面具体办事的只有你,我,宋意,上面是太子等人,其余没人知道。
舞阳道,嗯,那我和宋意做吧,宋意给我打下手,我看行。
荆轲道,都是预案,先找到靠近秦王的机会再定。
舞阳点头。
随后荆轲和舞阳一起外出,在东垣城外面的森林里,找了一个隐蔽宽阔处,找完地方天已黄昏。两人回返。
第二天,结婚典礼,宋意去帮忙,替身是骑林营曾经主持在秦岭埋线,接应太子逃跑的管事之人,不仅英俊潇洒,还个子高挺,经验丰富,楚语也很流利,新娘是徐仲女,个子1.75米,身材高挑,手里拿着团扇遮面,两人衣着华丽,气质文雅,两人真是般配,因此婚礼办得有声有色,观看的来宾赞不绝口。
而荆轲和秦舞阳。则来到昨天预备好的森林空地,一人一把擒秦剑,演练两人分进合击,以及一人装秦王,一人装刺客等等各种突发情况,也是锻炼,也是切磋武艺,也是玩,最后两人的答案,就是起码三个人演练,一人装秦王,他俩演练刺客。
荆轲道,宋意赵国事毕,还另外有事,高渐离可以参与进来,我让他送太子嗣子去狗屠那。曾经说事情办妥了,可以来赵国找我,陆期那边有人领路,现在至今没来,可能还在狗屠那。我们暂且两人玩玩,回燕国后再加渐离吧,而且我也让太子修建了秘密宫殿,模仿他所看见的秦王宫大殿,估计也快完工了。
舞阳这时也觉悟道,这事已经这么有谱吗?上卿是要亲自刺杀吗?怪不得太子对上卿这样好。
荆轲含笑不语。
舞阳惭愧道,昨天我所说,上卿全当屁话,你这样相国一级的人物都亲自去,我何足挂齿,愿肝脑涂地。
荆轲道,到时再说,变化还很大的。
随后两人接着演练飞刀,就是飞出擒秦剑,舞阳也才知道荆轲要大家苦学姜女飞刀的原因。
荆轲道,回到燕国按这个尺寸打造多把小剑,让姜女按这个教咱们,最后两人商量加上渐离,再叫上姜女应该不会泄密。
他们中午带了饭,直到接近黄昏才回来,舞阳恭喜荆轲晚上洞房,荆轲高兴地表示感谢,
黄昏,趁着天还没有黑,宋意领路,荆轲来到新婚的深宅大院,从后门进入,穿过一串小门,中间还要攀墙,这才来到洞房窗户下面。
荆轲临爬进窗户之前,和宋意约定以后就是晚上天快黑就来。早晨天刚亮就走,来回都要有人带的,不然大门小门,攀墙,墙前后还有梯子,没有专人领路,荆轲肯定迷路。
荆轲爬进窗户,看见偌大一个房间,装饰华丽,里面奢侈品满目,铺着高级木地板,充满了邯郸高级艺伎馆的格调,徐夫人就是没文化,荆轲脱掉鞋和袜子,把这些放到窗台上。
随后进入,房中间是大床,上面有蚊帐,转过屏风,对面还有一个屏风,两个屏风之间,隔出一个客厅,客厅中间对着一个大窗户,姜女坐在客厅中间的桌几前,桌几上摆着晚饭,姜女依着凭几,在那懒洋洋地斜躺着,皱着眉,一脸心事?但衣着华贵,珠翠满头,盛装出席,身上珠光宝气,在夏日余晖下,闪闪发光,荆轲头一次看见姜女这身打扮,欣赏了半天,姜女视若无睹,一直不理荆轲,
荆轲有心说,你太没礼貌了,你这丫鬟,见了主子也不吭气,还不坐起来。但看姜女不高兴 ,也就不说了。
随后转过那边屏风 ,和这边一样的布局,居然是也房中间大床,蚊帐、几乎摆设也是一模一样。
荆轲有点吓掉的,赶快回来,结巴地和姜女说,一个屋里,摆两张床,中间只隔着屏风? 都在这洞房吗?这不这边办事,那边不全听见了?还能走过来观摩呢?
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你让女生怎么接?
果然姜女就是一个白眼。
荆轲自我圆场道,幸好你们是姐妹,说完又后悔了 ,这姐妹势同水火啊。
果然姜女一个“呸”。
荆轲听见外面隐约的喧嚣声,知道仲女和替身在敬酒呢。
就对姜女说,那咱们趁着仲女还没来,咱俩先洞房办事吧!
姜女又狠白了荆轲一眼 “呸”。
荆轲不说了,来了就没有说对话,已经得了一个白眼,两“呸”。
坐在姜女跟前,姜女这一身扎手扎脚的 ,荆轲也没有下手的地方,就干聊吧,
荆轲问道,为什么不高兴?大喜的日子。
姜女一直绯红着脸,也可能是化妆,言语很大方,没有丝毫羞涩忸怩道,我妈下午给我念叨了半天,都是房中事。
荆轲道,这是丈母娘职责啊,有什么好愁的。
姜女道,这是让我和二姐打擂台,我哪能比得过她啊 ,她是过来人。
荆轲道,我也是过来人,我帮你。
姜女眉头不展道,你真行吗?
荆轲道,真行,那天不是拔剑了吗。
姜女依旧满怀心事道,那你先和我做。
荆轲有点犹豫,以前说是姜女为主,其余算搭头,可现在外面主婚的仲女啊,丈母娘没说让我先做那个啊。
他这一犹豫,姜女不高兴了。
姜女哀怨凄惨道 果然你要和她先做。
原来徐夫人本来说以姜女为主,仲女是搭头,但这次婚礼,姜女非不参加,只能让二婚的仲女人前人后拿着团扇出面,这还能说仲女是搭头吗?所以今天下午徐夫人把两闺女叫在一起,说你们都是夫人,没有媵妾,谁也不是搭头,至于晚上谁先谁后,让荆轲自己选,这本来也没有亏欠野生的干的姜女,但姜女不高兴了,所以一直闷闷不乐,一来她一直压着二姐一头,二来她本能地知道荆轲喜欢高个,怎么看出来的,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在艺伎馆看表演的时候。高个大长腿艺伎表演,荆轲就看得津津有味,矮个,五短身材,即使苗条的艺伎,荆轲就分心东看西看,所以这就是姜女本能意识的来源,不知不觉地印在脑子里了。现在让她和二姐打擂台,二姐个高,肤白,相貌又不输于她,肯定选二姐啊。何况她还是打赌输的通房丫头。她只能在二姐来之前施点手段,但她是百戏艺伎,功夫艺伎,不是勾人为主业的歌舞艺伎,她又不会勾人,这个愁啊,现在只能装凄惨可怜,也真是上愁。输了,捡二姐剩下的,她甚至想飞身逃走,她是燕飞艺人,爬墙还用梯子?
荆轲看姜女可怜巴巴的,再想,以后飞“擒秦剑”,还要姜女帮忙,就说,今晚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姜女没想到居然轻松拿下,高兴了起来,带着荆轲来到床前,夏天的床上铺着高级席子,席子上还有一块白布。
姜女道,我妈说,上面要见红。
荆轲道,这不是难事,包我身上。
姜女领着荆轲到屏风另边仲女那,神秘地说,你看她就没有。
荆轲有点奇怪地看着姜女,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随后姜女说,你饿了吧,给你留着饭呢。
荆轲吃饭,姜女陪着,一边给荆轲斟酒,一边说些这两天的见闻,她虽然没有参加婚礼,但躲在人堆里看呢。
荆轲道,你妈教你的房中事,你听懂了吗?
姜女道,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嘴上答应。
荆轲道,见过母马生小马、母狗生小狗吗?
姜女道,看那个做什么,老远就躲了。
荆轲道,艺馆教你们这些男女事吗?
姜女道,也教,也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荆轲看姜女不像是掩饰 ,心想真是什么也不懂吧,要不看她姐姐没有白布,这有什么稀奇的?突然灵光一闪,哦,原来她是在炫耀,这小丫头够贼的。
饭后,有下人收走碗筷,并蹬梯点上墙上火烛,然后又点上各处铜灯,下人对屋里来了正主,毫不惊奇,看来早做了功课。
荆轲对姜女道,你这身衣服还不换,不热吗?
说话间仲女和替身回来了,荆轲认识替身,骑林军骨干之一。替身深施一礼,然后从客厅的窗户直接走人。
随后窗外有女子和男子多人说话声,看来有人接应有人监督,本来内宅晚上应该没有男人了,荆轲心想,我一路过来爬窗户的线路相信有人看守。
现在仲女,姜女都是端庄地坐在客厅的坐席上,中间隔着刚才吃饭的大桌几,每人都是盛装华服,满头珠翠,浑身珠光宝气,只是衣服的颜色不一样。
荆轲坐在桌几长端的另一头。
刚才姜女说了,荆轲晚上想先和谁洞房,就拉起谁,替谁更衣,换成夏天寝衣。仲女旁边一声不吭,荆轲有意让她说话,就问仲女是不是这么回事?仲女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荆轲站起来,有点下不出去手拉姜女,说好了是选姜女,但看仲女羞得脖子都是绯红,深低着头,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面容,真是楚楚可怜,不忍心抛弃她。
就对姜女说,我是说今天听你的,但我想提一个建议,我能不能把你们一起拉起来,
姜女怒目瞪着荆轲:“啥”?仲女也是身子一动。肯定也是太出乎意料了。
荆轲道,你先听我说完,大家一起更衣,然后大家一起在这玩会,本来时间还早,至于先和谁洞房,我还是听姜女的,但今天都是大家的大喜日子,大家一起先高兴地玩一会,我看那边漆箱里什么游戏玩具都有,我们三个一起玩一会,毕竟我们是一家人,起码要在这相处多天,我们和睦了,妈是不是最高兴?你们即将远嫁,妈知道你们能像亲姐妹一样相处,是不是又放心又开心,你们这是不是也算尽孝心了?
两女都不吭气,荆轲先问仲女,仲女你说行吗?
仲女还是低着头,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荆轲看着姜女,姜女沉默半天,没好气道,行,你先帮我摘。
荆轲笨手笨脚地帮姜女摘掉头上,以及身上各种饰品,放进首饰盒,姜女拿着首饰盒去屏风那边去换寝衣去了。随后荆轲又帮仲女摘,随后仲女也拿着自己的首饰盒,去自己屏风这边换寝衣。
荆轲就问,你们两边,哪有我的寝衣,两边都说没有。
荆轲知道徐夫人虽然大富了,但男主人可能夏天还不习惯穿寝衣,所以没有预备。就干脆脱了外面的剑士衣裤,只留下贴身的短裤(牛鼻裈),又拿出六博棋,坐在桌几头。
一会两女换了寝衣,分别走了进来,看见荆轲这样,都是视若无睹,看来徐铁匠在家就是这样。这不像一路上,只要荆轲一这个穿扮,程彤赶快拿来男式寝衣给荆轲套上,生怕姬青公主看见。
注;孔子云:“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这是说夏天的,这个时候穿由葛布所制的单衣,但里面还是要穿内衣的;“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这是说睡衣,长约一身半。
三人就玩六博棋,玩起棋来,就有了争输赢,开始有说有笑,仲女逐渐也不羞涩了,把那缕遮面头发,抿在耳后,露出清秀面容。
过了一会。荆轲高喊叫来人,刚出声,仲女就说,门口那有绳子,拉一下外面有铜铃,女佣就来了。
这点比客栈好,可能是洞房的缘故,这次荆轲老土了。
一会女佣送来蜜水,看见荆轲和二女玩游戏,着实吃惊不小,还使劲看了荆轲一眼。估计也是了解徐家的老佣了,荆轲知道这二女可能私下就不说话。现在能嘻嘻笑笑地一起玩游戏,自己算是做出家庭奇迹了。
徐家是贫贱起家,没有那些噱头,因此无论徐夫人,还有下面的姑娘,至今都是自己亲自干各种家务活,家里只有三十多岁的本家亲戚当帮佣,根本不配小丫鬟。
在有说有笑,气氛隆洽中,荆轲说,我知道你俩的矛盾都在老幺那,现在他不在了,哪还有矛盾?以后老幺就交给仲女,你俩不就成亲姐妹了。
这些问题,荆轲已经搞清楚,仲女曾经要说管老幺,仲女又没有孩子,无所事事,还不如管弟弟呢,但徐夫人就要姜女和老幺在一起,照顾老幺,因为姜女是童养媳啊。现在姜女不是童养媳了。这次远嫁,只能仲女管老幺了。那仲女和姜女想打都打不起来了。
姜女道,那小子太皮了,可不好管。
仲女道,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就算夫君先选了我,我也会让给四妹的。
姜女马上插嘴,谁要你让?
仲女没有理姜女,接着说,四妹还是清白无瑕的姑娘,我身子已经脏了,怎么能好意思第一个呢,传出去我自己都戳自己的脊梁骨。
姜女听完仲女的话,又不由自主地做了一个鬼脸,吐出舌头。
荆轲知道姜女是为刚才的冒失抱歉。荆轲说,怎么脏了,你是受害者,还是一女没有二夫,你说你有第二个丈夫吗?不就是比别人多了一个死鬼。赵国死鬼遍地,女人都脏了?
这个角度奇特,宽慰人还有说服力,三人都笑了,气氛更融洽。
又玩了一阵,仲女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事还多呢,随后知趣地走到自己屏风那边。
荆轲和姜女回到这边屏风,姜女低声生气道,谁要你做好人,你不知道她以前多可恶呢。现在要没有仗势妈了,开始服软了。
荆轲道,我真心劝你们和好,以后出远门,就是你俩亲近,毕竟是姐妹,是同一个妈不是,你俩还打架。不是让外人笑你们蠢吗?
荆轲已经有了小想法,不能让她们去黄金苑,那不炸锅了,安排在姬耀的某处行宫吧。算两个外室夫人。如果这两还死掐,这不是后院起火吗?姬耀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哥们,什么事都瞒着他姑娘姬青。等宋意小邦国稳定了,再送仲女和老幺去,至于姜女还要留下借助她的功夫。
这次姜女乖乖地点头,荆轲就要动手动脚,外面已经黑透了。
姜女抓住荆轲的两手,温柔道,我还有一个要求,这个答应了,上床就随你了。
荆轲故意逗她,如果不答应呢?
姜女脸一板道,那就不许上床。
荆轲笑道,那就在地下,也是木地板。
姜女道,不答应你就去找她,看你嫌不嫌脏。
荆轲有点生气,油盐不进啊,还说人家脏。但心里有求于姜女,因此还是和颜悦色地道,好吧,什么要求?
姜女道,咱俩一起跪地起誓,解了那个当通房丫鬟的赌注誓言。
荆轲道,这誓言还能发誓再解吗?
姜女真诚虔诚地说,能,我看见别人就做过。
荆轲能说不么,姜女不知道 ,荆轲知道,被姜女拿着要害呢,但还要卖个乖。就说,这里不对啊,你现在就是通房丫鬟啊,给我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
姜女没想到荆轲来了这一招,小脸刷得通红,随后也变白,那是气的,浑身哆嗦,气得直跳脚,“你 ,你”但就是说不出下面话来。
荆轲本来就是玩笑,真把她气晕了,那不就事与愿违了,忙说,我逗你的,现在我们就解。
姜女听明白荆轲的话了,脸色和缓了下来,但依旧气息难平 ,荆轲发现姜女气性大,而且特别要面,就是在乎尊严。
随后荆轲按照姜女的指示,亦步亦趋,又发了誓言,按照姜女说的解了那个通房丫鬟的誓言。
荆轲心想,那我这个“不破暴秦,誓不为人”,是不是也可以解了啊,当然只是自嘲的想法,不然大丈夫无信,何以立于天地。
随后姜女乖乖地让荆轲脱了寝衣,被荆轲抱起,放在床上,开始夫妻房事。
铁匠家的规矩很合荆轲的胃口,在客栈荆轲已经洗了澡,但如果换成黄金苑的规则,在睡前上床时还必须洗脸洗脚,而在这什么都不用洗了,直接和姜女上床了。
床上事 ,情话是不能少的,两人进行好比今天一垒二垒三垒游戏的摸索 ,荆轲道,我是真喜欢你这人,你太漂亮了,你看为了喜欢你,把誓言都解了,可不是为了上床才解的啊!
荆轲说得低声,顾虑那边还有仲女呢。
姜女道,闭嘴,别说话。
三垒游走遍了,荆轲每次想冲刺四垒,刚起来冲锋,就被姜女拿手拿住,道,疼。
荆轲道,你妈要见红。
姜女依旧拿住说疼。荆轲还想再冲锋,姜女突然喊抱紧我,抱紧我。
荆轲知道最后时刻来了,抱紧姜女,随后姜女大声喊叫呻吟,身子就似跳到岸上的大鱼,开始上下乱蹦,荆轲紧紧压住。这动静感觉就是大鱼要掀翻小船。
事后两人平躺着,姜女说,我累了,我睡了。
荆轲就想起来,去仲女那。
刚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
姜女说,躺着,一起睡。
荆轲,哎 。乖乖躺下。
然后荆轲就反思自己怎么这么听话,很快找到原因了,怕了姜女,刚才心里一直想的是姜女的身体素质好啊,蹦跶了好半天,这姜女这身体潜力让荆轲肃然起敬,要不说尊敬是最不由自主的,这鱼蹦床上功夫和赢肆相比,那赢肆就是六岁儿童。
很快就听见了姜女的鼾声,荆轲才慢慢爬起来,找到裤头穿上 。
先去了净室茅厕,出了洞房卧室门,不用出大屋门,就在洞房卧室的旁边。
随后再来到仲女屏风这边。
墙上的火烛,屋里的铜灯,依旧发光发亮。
到了仲女这,仲女穿的寝衣,在桌几上拿毛笔沾着水写字,写完擦了,然后再写。
荆轲走到仲女身后,看仲女文字不俗,说道,写得不错。
仲女说,闲得没事,我就爱写字。
荆轲道,有帛布吗?好好写几个,桌上的水迹看不清。
仲女就拿帛布,顺口说,那边完事了。
荆轲道,没有见红。
仲女拿着帛布的手,惊住了,好像天塌一般。
荆轲忙解释,不是那个没有见红,而是姜女没有让我进去。
仲女懵逼半天,不懂。荆轲就拿手,按着自己小腹下面说,是不让我这个进去。
仲女终于明白了,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你是不是男人?
荆轲道,姜妹喊疼,我咋办?
仲女不说话了,随后道,这有多疼?她不是练武之人吗?
荆轲道,我也不懂啊。
仲女现在开始在帛布上写字,说,写什么呢?
荆轲道,就写你名字吧?徐仲女。
仲女边写自己的名字,边说,这可怎么办啊 ,外面是流水席,明天要展示见红啊 ,妈也是命苦啊 ,非买一个这样童养媳。
荆轲无语。
写完名字,仲女有点害羞地看着荆轲,那你不用休息吧。
荆轲道,嗯,压根没有尽兴。
仲女羞涩笑了,道,刚才听见打三更了,我先去趟茅厕。
回来荆轲帮着仲女脱掉寝衣 ,发现里面还有一件裹布 想了会,才明白,随后笑了半天。
原来那时女子都用裹布裹胸,各种各样的裹法,有“一”, “×”字形等的,而仲女就是,“×”字形的,但却是反的,就是宽粗遮羞地在后背,当然是为了遮住伤疤,而纤细的一条在胸前,当然什么也遮不住,非常滑稽,所以荆轲狂笑。
脱掉寝衣,仲女已经低头羞得以发遮面了,现在不知荆轲为什么笑,又瞋又羞,直接双手捂脸道,为什么笑,我身上那出丑了吗?
脸捂住了,下面可是什么也没有穿啊。
荆轲又怜又爱,道,没有出丑啊,太可爱,太完美了。
荆轲随后抱起仲女。勉强抱起来。仲女比荆轲还高,放到床上,行夫妻之事。两人都是极力压低声音,不要影响隔壁的鼾声。
因为前面在姜女那蓄力太久。因此很快缴枪,就在最后时刻,仲女轻喊,“射在里面”,荆轲依令。
仲女安慰荆轲,拍着他的背道,没有关系,我知道是在那边耗的。
荆轲心想。要不有句话,三更的觉,半路的妻。这多懂事。哪像姜女自顾自地睡去了,不管别人是否尽兴。
虽然从仲女身上下来,但荆轲依旧趴在仲女旁边欣赏仲女的容颜和全身,抚摸仲女的大长腿,仲女只是羞得闭上眼睛,任荆轲胡作非为。
很快下面就有了反应,荆轲不仅心中感慨,孔子说没有看见好德的,像好色的那样。这就是人的本性,赢肆算是有德,但自己却没有这欣赏抚摸的兴致,要不和她第二次起得慢呢。
就在荆轲想上马,做第二次的时候,因为太喜欢仲女的羞涩,竟然问道,你为什么怎样害羞,你都二婚了,一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害羞吗?
此话一出,仲女大怒,瞪眼,从床上坐起来,道,你出去,到那边去。
荆轲知道一般对二婚女人不能提前面那个,这是禁忌,一时忘形,但还是被仲女的反应惊呆了!
一时不知下床好呢,还是下床好呢?
仲女又说,下去,出去,丝毫没有害羞样,而是正气凛然,杀气腾腾,换了一个人。
荆轲只得下床,裸身坐在中间的客厅桌几旁,一边是杀气腾腾,一边是鼾声细腻,两边都是美女老婆,自己二次起性却找不到出口,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滑稽可笑,现在荆轲就想远方的肆儿了,丑妻事少温柔啊。
一会有人说,夫君你过来吧,听声音是仲女,姜女是声音更细,田绫是笑声像银铃,魏敏是说话像铃声,姜女的声音是特别好听,说不出来像什么的好听,听一次,永生难忘,这也是姜女独特的辨识度。
荆轲再走到仲女的屏风隔间,见仲女坐在桌几前,身上还带着滑稽反裹胸,其余没有寸缕,但手里却拿上团扇,不让荆轲看见她的脸 ,指的帛布道,羞涩地问道,你写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原来在徐仲女三个字上面,荆轲加上了“床笫之间,尽可戏言”。八个字。
荆轲有点蒙,都忘了这事,只是说,一时技痒,比你写得好吧。同时又惊奇仲女恢复了羞羞声音。
仲女道,你刚才说那些话是蓄意的吗?
荆轲才知道仲女误解了,就说我都忘了这事,你说洞房夫妻之间写什么呢,就随意写了这八个字。
仲女沉思一会道,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但你以后别再说那些话了。荆轲诺诺连声。
仲女一手拿团扇遮脸,一手拉着荆轲第二次回到床上。
因为惊吓,荆轲第二次的小苗头,又缩回去了,仲女用手一边团扇遮脸,一边用手抚摸下才重新茁壮成长,只是因为第二次,做的时间就又长了,换了好几个姿势,其间仲女一声不吭,直到最后仲女喊快点,快点,我累了,荆轲这才匆匆缴枪,仲女又喊射在里面。荆轲还是依令行事,心说,床事还没听说过女子希望男的快点缴枪的,两次仲女都一声不吭,也不追求自己的高潮,这仲女一身谜啊。但话却不敢说出口,又怕仲女翻脸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