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天蒙蒙亮,荆轲和姬英一行人又是去森林那骑马,健身,练剑。姬英曾经说,鱼女早晨是卖鱼归来,肯定附近有早市,可以到那找她,荆轲拒绝了,说她不想见我,那我就不能见她。
因此鱼女虽然不露面,荆轲依旧在他们相会的地方,和姬英一起练剑。
今天姬英就问,上卿,真的不和秦舞阳比武了吗?
荆轲道,怎么会呢,过几天我可以和他全面比试一下,以后双方还有合作,互相摸底最好。输了也最好,我希望我手下人,人人能强过我。
姬英道,太子干嘛把秦舞阳派到这来,浪费啊。
荆轲道,军机不可泄露,最终你都会明白的。
姬英道,那你对魏皙她们发的誓言怎么办?
荆轲道,我们都是战场上的战士,被乱刃分身,死无葬身之地,不是份内的事吗?
姬英有点犹豫,似乎不太赞成。
荆轲道,大事大节誓言要遵守,小事小节,又无害他人的承诺可以不必遵守。
荆轲又道,我发现你的嘴很严,这样很好。
姬英鼻子哼道,这不是军士必备的吗?
荆轲道,田绫很善于攀椽,又有很大胆子,当一般士兵屈才了,我想我来亲自训练她,先训练她骑马,能跟上咱们的队伍,以后咱们三人一起练武。
姬英道,看上田绫了,想用她顶补鱼女的空白吗?
荆轲仔细看姬英,姬英一脸不高兴,姬英是不会隐瞒自己情绪的人,荆轲就想姬英为什么不高兴。
就像上次去见鱼女那次,不让她出来,她非要出来,荆轲就心里盘算,一是她嫉妒了,虽然她是男装,行事风格都是男人化,但却有个女儿心,第二,她是为黄金苑那些姐妹出气,毕竟荆轲在那边说自己有病,这边却要私会鱼女。
现在荆轲还是认为她是为了第二条,这事要说清楚,不然两人心有芥蒂,没必要。
荆轲就说,假如我要过荒淫无耻的生活,也不是从田绫开始,我要从姬丽,魏皙开始啊。在黄金苑对我一往情深的就这两个啊,我怎么会找齐人呢?
荆轲说完,仔细看姬英,看她好像更不高兴,马上灵机一动。点着手指对姬英,笑道,还有第三个那就是……
姬英终于笑了,忙说,别算我,我还是希望你别荒淫无耻的好。
终于一片乌云散,两人商量了田绫具体加入的步骤。
顺便荆轲又问起,为什么夏扶和秦舞阳熟悉呢?秦舞阳今年也才32.32岁,夏扶42.43岁了。
姬英道,夏扶擅于摔跤角力。秦舞阳曾经慕名到夏扶的驿站和他比武,多次输给了夏扶,不服气,一直要重新赛。夏扶就先教他一些绝招,然后在和他比赛,果然秦舞阳赢了,所以很钦佩夏扶,两人成了好朋友。
荆轲道,夏扶怎么没和我说过,知道他擅于角力,我也要和他比试一下呢。
姬英道,估计他是不想赢你,这些我也是刚知道,昨天刘满丰说的,他们曾一起去迎接秦舞阳了。
荆轲道,昨天刘满丰和秦舞阳喝完酒来黄金苑了吗?
姬英道,他每天晚上都要和我汇报一天工作的,然后才去黄金西园睡觉。
那边黄金台的西面现在夏扶、宋意、刘满丰都在住,以后秦舞阳,陆期也都要把家安在那里。
荆轲道。哦,我说我昨天没有见他,那你一天比我还睡得迟吗?
姬英道,我们当兵的很多时候倒头就睡,不像你们还要睡前洗这洗那。
荆轲知道她说的是姬青要求的睡前洗脸洗脚,很多麻烦事,就又道,秦舞阳真的杀的赵人闭门不敢出战吗?
姬英道,那还有假,后来厉翼怕他先胜后败,就把他调到辽东了。
荆轲道,具体怎么杀的?
姬英道,我知道大概经过,但也不知道详细底细,到时你问他吧。
练完武,荆轲回到正室吃饭,而没有去女军营,因为他怕鞠可着急。
果然鞠可一直在等荆轲一起吃早饭,然后荆轲特意带鞠可、姬青、魏皙、姬丽,赢肆她们爬了黄金台,听到风声的夫人们,也都愿意爬黄金台,纷纷赶来。因为以前是冬天,有积雪冰冻不方便爬台阶,现在初春,正好适于登高。
黄金台高二十五米,周长三十五米,分为五层,是一层套着一层那种的,而不是三面如同悬崖峭壁式的。顶部有个两层楼的大殿。上到殿顶登高眺望,蓟都一览无余。
在二楼顶上,荆轲还抽空和魏皙说,等到黄金辩论的时候,你就在大殿里,记下双方的辩词,有专人分送下去,每层都会有人等待朗诵辩词,最底层是大广场,会聚集最多人听顶部的辩词。
一直跟着魏皙的赢肆表示也想现场听辩词。姬玥,姬青等听罢也都纷纷表示愿意一睹燕国百年未有的此种盛况。
荆轲想了想道,魏皙男装在大殿第一层记下辩词,大殿第一层还准备了蜜水,毛巾等辅助的东西,那么你们就都躲在第二层,可以隔着这个栏杆看见广场,听见广场。也都男装吧,万一有人看见二楼有人。男装也不会引人注意。
王一心笑道,男装还不行,还要扮丑些才行。
荆轲道,对,最好你们只是在栏杆这听,不要抬头去看。到时就让姬玥负责维持你们的秩序,你们都听她的。
姬玥说,我不管。
荆轲看了一下姬玥,然后道,姬青那你来管。
姬青爽快的答应了。
在下黄金台的时候,荆轲偷偷对姬青说,明天魏国公主来,鞠可需要让她离开正室。
姬青爽快的说,明天上午,我带她一起走。
晚上,荆轲先给鞠可讲故事,最后鞠可上床,荆轲在小隔间拉着鞠可的手,讲故事哄睡后,又特意看了看床后隔间一角,见小铜盆换成了一个小木盆,里面也垫上了细布,这回不会有声音了,荆轲不禁感概这是姬青还是程彤的细心呢?
随后,荆轲和姬青边洗脸洗脚边聊家常,姬青对自己的身世,例如是正妻还是侧妻所生,以及未婚夫家的情况,一句话也不多说,荆轲本来也不在乎夫人那个是正妻还是侧妻所生,平常都没有问过,只是今天聊家常闲扯到而已。
最后说到荆轲说动鞠武,给小书家里办了特赦,小书已经去了官奴的身份,犯罪的父亲已逝,母亲兄弟姊妹都已经安排到黄金苑,有了正经差事,姬青道,平常上卿满嘴掉书袋,但办事也不迂腐啊,小书家的事就办的很好啊。
荆轲道,本来古人就有“泽梁无禁,罪人不孥”(孟子,意思在湖治池塘中捕捞没有禁令,对犯人的处罚不连累妻儿。),现在的刑罚越来越严重了,已经违背了孔孟的精髓。
姬青笑道,刚才夸你,并不迂腐,现在又在掉书袋了。
第二天,一起如常,荆轲众人在正室台阶下,迎接魏国公主魏敏,魏昕,她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姊妹,两人也是长的极像,如同双胞胎,陌生人,脸盲的就会分不清她们姊妹,只是两人并立的时候,发现姐姐脸啊,眼啊稍微大一点,其余一模一样。姐姐是瓜子脸,半月型的眼睛,睁圆就是生气,平常微睁就是有点媚眼,身高标致苗条,还是1.6米左右,姊妹都皮肤黄点,但也是和姬青,赢肆这样的站在一起,才明显看出来。
如果魏敏媚眼如丝带有点狐狸的狐媚,狡诈,凶狠,那么魏昕就是很有亲和力的女孩,因为她的眼睛比姐姐的细点小点,为了掩饰这个缺点,她时不时的微笑,不和人说话也笑,和人说话也笑,这时的她是最美的。可以称为大美人了。
荆轲在主位分别和她们喝了交杯酒,和交杯酒的时候,还发现魏敏的声音很好听,有种玉石撞击的清脆,而妹妹不说话,只是亲和的微笑,她俩之间差一岁多点。妹妹刚刚15岁。
荆轲就和姐姐魏敏随便聊天,刚聊几句,发现又是一个魏皙型的才女,这就是所谓的行家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
后来荆轲知道了,魏敏的入选还有段传奇呢。
魏国为了节省费用,把所有王室,亲戚,上九卿的女子集中起来一起学习。因为没有合适的女师,就是女子学问都达不到魏王的要求,就请了男子当女师,教授这几十个适龄女子,中间隔了屏风,因此这个男女师始终看不见女学生的相貌,只能听声音辨别。
几年前,有一次,魏景湣王来视察女子学校,问女师这里面谁学的最好?老师说,声音最清脆悦耳的学的最好,超过了自己曾经教过的男徒弟。
魏王就让她们每人背诵一段短句,果然很快找出了这个学习最优异的,这就是魏敏,和魏王同一个曾祖父。当时魏王以“敏而好学”直接给魏敏起了这个名字。魏王当时也没有看魏敏的相貌,只是记住了这个他起的名字。
后来给燕太子找妃子的时候,魏王就直接问魏敏的情况,一问适龄,而且还没有结婚,长相呢,选拔女官有点犹豫,魏王说,可以算中上吗?选拔官马上说可以,因为魏敏这个媚态,按照女德端庄的标准,有点不合适入选,但单纯论人长的漂亮是没错的。选拔官并说,她还有一个亲妹妹,相貌更好(关键是显的端庄,亲和,善良),选拔官想找补一点回来,这样魏敏,魏昕就一起来到了燕国。
魏敏的学问和魏皙的还不一样,魏皙是自己不喜欢各种学说,自己也没有主见,只是单纯乱背,以打发时间,不浪费自己这个博闻强记的本领和爱好。魏敏是有自己的主见的,就是他们这个男女师灌输的--李悝之法。李悝在魏国的影响如同商鞅在秦国,一样为魏国打下了强盛的基础,但说的通俗点,李悝之法和商鞅之法之区别,就是李悝之法不缺德,他坚守信义,因为他的老师是儒家。其余和商鞅差不多,加强王权,严刑峻法。
现在荆轲也知道这两天和魏国公主,以及韩国公主不用和她们聊抗秦,估计不用自己说,她们就会自动说的,毕竟她们抱着这个目地到的燕国。
因此只是漫谈,聊聊李悝啊,因为这是魏国之光啊,才几句话,荆轲就和魏敏叮当干上了,从位的夫人都惊呆了。
荆轲坚持以礼治国,魏敏支持依法治国,荆轲道,儒家的礼是约定俗成的习惯法,在这个礼下,王也不能超越礼,“君有大过则谏,反覆之而不听,则易位”,而你们所谓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李悝法家,只敢说王子,而君王却能超越法律之外。这个超越法律之外的君王,可以任意让他所中意的人一同超越法律。所以你们所谓的“依法治国”,只是君主集权而已。
魏敏道,以礼治国,早也行不通了,你燕国不也是有刑法吗?
荆轲道,燕国,齐国,赵国,包括魏国都是礼法并用。
魏敏道,所以才打不过秦国啊。
荆轲道,怎么你是赞同秦政吗?
魏敏道,秦政只是不仁道,完全可以“依法治国”再加上仁道。
荆轲道,你们的加强君权,本身就不是仁道,因为君上有贤的,也有不贤的,在你们加强君权下,不贤的君王就会施行暴政。
魏敏道,你的以礼治国就不会出现暴君吗?
荆轲卡壳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荆轲就在思量,夏桀,商纣都是暴君,虽然可以说那时没有周礼,可是也没有李悝开创的法家啊,而且那时不能算集权,应该还是分权,周武王有八百诸侯呢。只能回说周朝立国来。没有暴君,虽然有周厉王,但不是被打跑了,秦王至今无人打跑,虽然可以这样反驳,但还是牵强,毕竟无法解释夏桀,商纣,你也不能说秦王以后不会成为周厉王第二,所以法家集权,也有可能打跑君王的。这不是和依礼治国一样吗?
荆轲的哑口无言。让从位的众夫人都开始紧张了,也不自己聊天了,专注的看着他们。刚说了几句话,能言善辩的荆轲辩输了,居然输给了魏敏,那么半个月之后的对稷下总教习淳于越的黄金辩论还能打赢吗?
从位的夫人这样想,荆轲身后的姬英可不是这样想,她离得主位的魏敏近啊。看魏敏张口说话时就显出狼王的凶狠,闭口听荆轲说话时,就显现出狐媚的柔情软骨,他觉得荆轲不是没词了,辩输了,而是被魏敏给迷住了。
她就在坐位上低声喊,上卿,醒醒,醒醒。
把荆轲气的没功夫理她。我这想词呢,不是被迷晕了。
终于荆轲道,来,敬一杯,你赢了。我输了。
魏敏举杯和荆轲一起饮了这杯。然后道,上卿,不是有道就肯定能战胜无道,有道也需要自身不要犯错误下,才能战胜无道。
魏敏看见荆轲引用孟子的话,现在就直接批驳起孟子来。
这话说的没法辩驳,秦国一直在打胜仗。终究不能算有道战胜无道。
荆轲想回答,这是从长远来看的,这话也没法说,人家反问你多远算长远?几十年,几百年。
荆轲道,好,喝酒,你这话说的没错。
荆轲看见魏敏如此年轻,又能如此善辩,心里高兴,就问道,魏敏公主,你对人性是本恶,还是人性是本善怎么看?
这是纯属找抽的辩题,现在荆轲是想称量一下魏敏。
魏敏道,人性善恶都有,一半对一半。
这就是魏敏的狡诈处,善多就是本性善,恶多就是本性恶,她这一半对一半,就是两边都能靠,但又是反对人性本善,这是法家的基本逻辑出发点,因为人性恶,必须靠严刑峻法遏制,而孔孟人性善,就是礼义教化,反对强制。
荆轲道,想赵政一个小孩,在赵国时很淳良,如果不去秦国会这样穷凶极恶吗?所以人的本性还是善的,不到一个恶劣环境是不会变坏的,而那个秦国的无上君权,可以为所欲为的环境,就是最恶劣的环境,所以权力不加以约束,好人也会变成坏人。
魏敏道,所有不加以约束的环境,都能使人变坏吗?
荆轲又卡壳了,这话还是没法接,如果像孟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那样的大丈夫,当然就不会变坏,你能说像孔孟那样的人,到了权力不受约束的环境,也都能变坏吗?
荆轲想了想道,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又不好学的人会变坏。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这里的学就是这个意思。
魏敏道,我认为正是到了不受约束的环境,人的本性才会暴露,所以赵政就是本性恶。而这样的人有很多,当人可以任意做坏事,不受儒家的礼法,法家的刑法惩罚的时候,就会暴露本性,很多人会作恶。
荆轲道,还是做善的多,如果都是作恶,那我们的祖先怎么能从茹毛饮血的野人成为今天的礼仪之邦呢?
注:《礼记·礼运》:“未有火化,食草木之食,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
魏敏道,今天的北胡南夷,他们内部也有部规家法的,也有各种约束的,正因为这种约束人性恶才会发展进步到今天。
荆轲道,这样说也对。但即使一个吃喝婊赌的恶人,他也会劝戒儿子不要吃喝婊赌,可见他还是向善的,
魏敏道,他嘴上说的向善,不能掩饰他人性恶因而行为上的作恶。
荆轲道,好吧,这点咱们打平了吧。
从位坐的赢肆道,上卿,你不能见了美女,连自己的信仰都不要了吧,儒家如果放弃性善论,不就是放弃孔孟了?
荆轲只顾和魏敏辩论,现在才看见从位只剩下姬青,姬丽,魏皙,赢肆。身后还有姬英,就连魏昕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赢肆虽然下午,晚上是和魏皙学史实,但在上午和荆轲他们漫步的时候学的是荆轲教的儒家学说,现在也服膺了孔孟之道,看荆轲这样轻易放弃,自认为是荆轲被狐媚了,所以开始助刀。
荆轲道,性善或者性恶,当然儒家必须坚守性善,这种坚守不是那种必须辩赢的坚守,是孔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儒家信仰坚守。就是没必要也须别人相信性本善,只要性本恶论不要施行暴政就行。
赢肆没理荆轲直接对魏敏道,人们总是说,某某丧尽天良,可见人人都是相信天生性善的。
魏敏道,这只是人们的客气,或者期许之词。就如同说,“好人一路平安”而已,毫无实质意义。
赢肆道,如果性本恶,那干嘛还要学习礼义教化呢?你又何必学女师呢?
魏敏道,礼义教化,和严刑峻法一样都是在约束性本恶,约束好了,人性就会显出善良来。
荆轲道,好了,到此为止。荆轲看赢肆开始人身攻击,赶紧制止。
荆轲又对姬青道,你父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姬青道,田光以死推荐你,因此想和上卿聊聊天。
荆轲道,你和你父亲说,让他主持一个局。邀请淳于越。让魏敏去和他较量一下。
看荆轲这样说,顿时姬青,姬丽,魏皙,赢肆,姬英都原谅荆轲了,原来荆轲不是被狐媚了,而是因为找到可以先和淳于越一辩的高手,而一直显示出很欣赏魏敏来的。
姬青点头答应了,说马上通知父亲去办。
魏敏也点头,当然她知道谁是淳于越,她为什么来燕国啊,早在阿鄄之地时,韩方他们已经嘱托她们了。
荆轲又道,到时魏皙,赢肆也去,魏皙用心记事后笔录拿给来我看,赢肆去敲边鼓。后天再看看那个韩国公主韩玉如何,可以就再加一个,到时你们四个如果第一次就能辩好,以后就跟紧淳于越,他去哪,你们就去哪。看他辩不过你们四个女子,还有脸赖在燕国吗?
赢肆也高兴道,我们把他打跑了,就不用黄金辩论了吧?
荆轲笑道,你们肯定辩不赢淳于越的,但捣捣乱,坏坏他的好事,挽回一点他散布的流毒,还是可以的。
魏敏。赢肆都哼一声,显示出来不服气。本来和淳于越辩论对她们来说,就是玩的。赢了高兴,失败了也无所谓,所以她们士气很高。
魏敏起先对太子把她们转送给一个两千石待遇的客卿,很不高兴,现在看荆轲是全力支持抗秦,毕竟大义最符合她的心意,因此也高兴了,所以这次大家满席尽欢,结束午宴。
随后魏敏还单独特意拜见了魏皙,两人都是魏国王族,两人盘了亲疏,发现还在四服之内,顿时格外亲切。
魏敏偷偷对魏皙说,我妹妹魏昕还没有来人事呢,明天她那个洞房?
魏皙惊讶道,还没有,她都十五了吧。
魏敏道,是啊,可就是没有。
魏皙道,这样晚点也正常,明天没事。
就附耳偷偷的说了荆轲的卧室举动,把魏敏吓着了,也不知道听成什么了。道,怎么要等别人睡着,他才上床吗?那多磕碜人啊。
魏皙只好说,他会和小猫一样,缩在一角,不打扰你的自己睡,所以你妹妹也没事的。
魏敏,啊?一脸疑惑的不相信。魏皙道,我是你亲姐,能骗你吗?
同为一夫的女人,即使差着几辈,也按姊妹相称。
这两天晚上就一切如常了,荆轲转啊转啊,等魏敏,魏昕分别睡熟了,才轻轻去隔间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