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我在香港公園鍛煉時,認識了一位從大陸來港定居的退休商人,本來沒什麼,大家都是一把年紀的人,認識是緣分,探討健康與長壽,是我最喜歡的話題。
大家無所不談。偶爾說到內地與香港奶粉的品質問題,有香港朋友說是香港的奶粉多半進口貨,應該沒有三鹿氰胺。相對質量可能會好一些。這可能是香港“一國兩制”的優勢。
事實上,香港的進口貿易是零關稅,進口商不用打稅,所以香港的市面上,99%是進口的商品。
然而,這位來自內地的朋友卻說,三鹿氰胺是英國人發明的,誰要英國人發明了這個好東西,人家當然要好好利用它賺錢了。
他大言不慚地說:早些年,他的杭州朋友因為奶粉的三聚氰胺毒奶粉事件,為此賺了8000萬黑錢,在杭州買樓買車,看他說得洋洋得意。我就很不高興。老話說“管中窺豹”。這樣的道德觀的確令人不安。
就說三聚氰胺這個物質,的確是英國科學家發現的,英國人還為此得了諾貝爾化學獎。之後,三聚氰胺廣泛運用在化學工業領域,使得相當一些化學產品的質量明顯提高,產量也有很大的飛躍。怎麼說,三聚氰胺的確提升了人類的化學工業的生產力。
然而,這幾十年,有人為了提升奶粉中的蛋白質含量,達到所在國的國家標准,以及有一個好的賣價,竟然在牛奶裡加入違禁的三聚氰胺,人為提高蛋白質的含量,以矇騙消費者尤其是銷售商和進口商,嚴重影響到消費者的健康,這種利益熏心,沒有任何商業道德的行為,無疑是卑鄙的。
我聽說諾貝爾本人當年因為發明了TNT炸藥,而被人用在了一次世界大戰戰場,搞到很多人因為炸藥奪去寶貴生命而傷心不已。後來他去世前,特意立下遺囑,將發明TNT炸藥的巨大收益,發起設立諾貝爾獎,希望通過獎勵基礎研究以及科學發明,而向人類表達自己的巨大懺悔。
所以,與其說諾貝爾獎是用來獎勵基礎研究,推動人類科學進步的一個舉世聞名的獎項,不如說是諾貝爾本人永久的訴求和心願表達。
其實,好多東西都有兩面性,關鍵是要用在正道上。比如醫學領域的麻醉用品的發明之嗎啡與杜冷丁,用下末期病人身上就是一種人道主義;而被人濫用就是一種毒品的犯罪。而且,還會帶來嚴重的社會問題。
還有人類胚胎領域的基礎研究,如果是人類之間的胚胎和基因研究就沒有問題;如果人類與其他動物的胚胎研究就有很大的道德問題。
聽說之前有一位中國深圳的科學家,將人類胚胎與大猩猩胚胎進行組合,竟然搞出一個超人類的不會得任何疾病的怪胎基因,令人感到恐怖。聽說這種超越道德底線的犯罪行為,後來被國家嚴厲查處。
不客氣說,任何人藉人類的發明成果,使用到非正道上的商業行為,即使再大的經濟效益都是令人不恥的。
我只想說,科學發明不是洪水猛獸,是科學家對人類的卓越貢獻。
幾百年以來,人類因為科學發明和基礎研究成果,而用在正道上,人類得以大踏步前進;健康與壽命得以大幅增長;科學與生產力日新月異。這應該是人類的共識。
什麼叫“正道”?
我的理解就是:
任何科學發明和基礎研究,都必須把食用與使用完全分開,這就是正道。用錯了地方就是非正道。
就說防腐劑這個東西,行業就有兩大類:一是化學物質;一是食品防腐。前者廣泛用於工業領域,使用量是很大的;後者則是食品添加劑,比如各類有保質期的加工食品,使用的劑量都是有標准的。
比如美國的標準,歐洲的標準,以及中國的標準,其防腐劑的用量都是不一樣的。這在食品標籤看得一清二楚的。
老實說,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以及貧窮國家,在使用科學發明方面,比如稀土的開採,在使用化學藥劑的稀釋用量上,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涉及到食品領域的添加劑的發明,比如人工色素的使用,其投入的含量,每個國家的差異,都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過去有人說,一流商品去歐美;二流商品到中東;三流商品來亞洲,是有一定道理的。
過去的日本轎車是這樣。今天的中國出口歐美的電動車,以及出口到港澳台地區的各類食品以及中成藥也是這樣。一定是最好的。
原因很簡單:
人類發明的東西,本身沒有錯,但用在哪裡就是一種正道。如果人類的發明都能用在正道,那一定是根據所在國國民的物質水平,道德倫理,以及國民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令所有的發明成果,能夠物盡其用,真正為人類的健康和醫療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