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保罗大教堂
礼拜日赶上早颂,免费,只能看,不能到处参观
世界著名的宗教圣地,世界第五大教堂。1981年查理王子选择在此迎娶戴安娜·斯宾塞女爵。
圣保罗举行过纳尔逊上将、威灵顿公爵、温斯顿·丘吉尔等多位重要人物的国葬。
(St Dunstan-in-the-East)东教堂花园的圣邓斯坦教堂是一块隐藏宝藏,坐落在伦敦历史区的中心地带,非常适合对历史、建筑和宁静的观光感兴趣的游客。
伦敦会友,忆老军工厂往事
参观完王后宫Queen’s House和格林威治天文台Royal Greenwich Observatory 就到了去会老朋友的时间,我们说好在王后宫前面见面的。
果然,和同游朋友们分手没五分钟,就迎面遇到一个精神小伙和我们热情打招呼,定睛一看正是我们的老朋友刘师兄。
刘师兄当年是少年大学生,虽四十多年过去了,可他依然精神抖擞,热情健谈,那身装扮就像刚从健身房里出来的年轻小伙子。
他先问:你们同行朋友呢?我抬手一指,说:刚刚分手,他们打算搭地铁回住处。他转身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满脸遗憾,可当时我并没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简单寒暄过后,刘师兄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泰晤士河旁边皇后宫和海事博物馆从当年选址至今的整个历史,即便旁边回廊横梁上面的雕刻,都讲得头头是道,听下来感觉四周的建筑都生动起来,仿佛历史上的人和事在身边像走马灯般此起彼伏。因他的讲解,让这个参观立刻变得身临其境,丰富多彩,意义非凡。他不仅对历史上的人和事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显然还对整个文化充满了热爱。

我们一行人在这个廊下走过几个来回,但是都没有到廊外观看上面的雕塑,多亏刘师兄特意带我们观看讲解,我们才了解到这个内容丰富的珍贵浮雕
我这时才理解他为什么因我们同行朋友们的离去而满脸遗憾,我更遗憾!早知如此,我应该留下朋友们一起听刘师兄的讲解,可惜时间过去有20多分钟,想来朋友们已经乘地铁远去。
刘师兄是先生同一个导师的师兄,他上学时就是一个传奇,据先生讲,上学期间,他不曾自然入睡过,都是戴着耳机听着英文渐渐入睡。因为各方面表现优异,所以80年代末就早早派到英国读博士,之后留下来,在公司做事,后做到公司高层,最终他所在公司被西门子收购。后来,他并没有坐享其成,坐吃山空,而是转战另一家高科技公司,直做到今天的地位,一直书写着职场传奇。
没多久刘太太从家里赶来,而她是我的发小王妹妹。
说来更是话长,我父亲和王妹妹的父亲王叔叔,当年在同一家军工研究所工作,64年适逢钱学森搞导弹研究,他有八个思路,每个思路成立一个课题组,我父亲和王叔叔同在6402课题组,两人分别研究导弹和弹道,也共同经历了个种政治运动,直到1973年两人一起到河南伏牛山区深处的一个兵工厂,当年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的三线厂,做130火箭弹,我父亲是研究所副所长,主管技术。
去河南前我们两家聚在一起,在市区各景点游玩,王叔叔给我们两家拍摄了许多珍贵的照片,我父母珍藏至今。
进厂后,我父母从此安家过起了日子。显然王叔叔并不情愿把他们的一双儿女带进大山,印象中只有王叔叔和徐阿姨短暂地在厂里轮流出现过。
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徐阿姨去我们家,当时我父母还没下班,我把年幼的弟弟从幼儿园刚接回来,赶上家门口在挖沟铺设下水管道,我不慎滑落沟底,虽很快爬了上来,却给碰巧看到的徐阿姨吓得不轻,急忙奔到我身边,嘘长问短。可对我来说,弟弟没有掉下去,我很快也爬了上来,又没给父母看见,真不算什么事情。但是徐阿姨当晚就告诉了我妈妈,还委婉劝告:不能把这么小的女儿当丫鬟使。当时我八、九岁,弟弟三、四岁。
后来王叔叔和徐阿姨很快调到我先生后来读书的大学,王叔叔当老师,徐阿姨在校医院做医生。
我们家又在厂子里坚持了几年,直到1976年恢复了高考,随之各项政策也有所松动。家父被很快调至厂教育部门,并得到明确指示:要让厂里更多的年轻人,尤其是子弟,考上大学,离开大山。
不要小瞧当年那个小小的研究所,里面藏龙卧虎,有两位30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是被打倒的前副省长的女婿。其中一位长相英俊帅气,说话也很热情风趣,大家都说他和当时热映的电影《侦察兵》里的排长很像。他和我父亲私交甚好,说他岳父已获解放即将恢复工作,他们很快就要离厂回武汉工作,可以想办法把我们一家调进武汉大学。不容易啊,当时厂里的人事权在部委,根本不在地方政府。
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和研究所的领导们私交好?这得说起一件事儿:那个年轻人的太太有天回家哭诉:车间主任耍流氓。他当然火大,难忍虎落平川遭犬欺。直接当面对质,对方根本不认账:谁耍流氓了,我又没有爬到你老婆肚子上。呵,这尺度,够流氓!这是所里人到我家学嘴议论时听到的。
当时住厂里分配的单元房,里外两个套间,大人们在里面大屋子说话,我在外间儿听得清清楚楚。那几年我听了好多的事情,尤其是几次厂里停电,晚上七八点天就大黑了,我们的一对老乡,长我父母几岁的一对夫妻来我家,他们就着油煤灯,悄声说起那几年经历过的各项政治运动,各种荒唐的人和事,并给予深刻的分析和批判,完全和当时社会的定义和宣传背道而驰。我后来给定义成我的“三家村夜话”,是我的启蒙教育,因我就是在这些谈话中慢慢懂事长大看世界,总之,对后来所谓的宏大叙事,早早祛魅了。
再说武汉女婿,当那个车间主任话一落音,当即开打,对方根本不敢还手。经调查,结论是车间主任言语粗鄙,其它似乎并无出格;而武汉女婿对车间主任太冲动,过后研究所给他一个警告处分。
为这么点破事,那段日子就有人来我家说话,或商量或学舌。但我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绕来绕去,都没人敢提前副省长女儿一个字。其实我对那个年轻阿姨印象深刻:人很好,文静又漂亮,就是有一点点娇气。
那个车间主任曾是我们的邻居,他儿子是我小学同班同学。
一九七六年以后,全国涨了一回工资,那是我父母从大学毕业转正后,第一次涨工资。为了让那个武汉女婿也能涨一级工资,他们研究所愣是把他的处分时间提前了,以至于评审时那个处分已经过了警告期。反正为了让他涨工资,当时研究所和厂里都有做手脚,想想厂权力阶层里既有工宣队,又有军代表,不知有多少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
对于武汉大学的诱惑,父母并未动心,因他们思想保守,说不能越走越远,一心想回家乡。我们家直到1978年10月才离开那所兵工厂,父母调回家乡另一所大学任教。我从此也开始了转学,跳级,提前高考的奋斗人生。而兵工厂那段生活,是我人生从懵懂无知,开始懂事成长很重要的一个阶段,请允许我思绪飞扬,再飞一会儿。
再说另一位前副省长的女婿,这人很是骄傲,与人难相处,传说他一年换一个科室,有年从理化科转研究所工作,来前到我家谈条件。当时我们家的大屋子有一张办公桌,旁边两张椅子,旁边是小饭桌和周围的几张小板凳,都是厂里发的家具。那天我们一家人坐在小板凳上,围着小饭桌吃饭,他大剌剌进来后坐在大桌上的椅子上,高高在上翘着二郎腿,跟我父亲谈条件。我印象深刻的是,其中要求研究所保障他每天下午两个小时的时间喝茶和读报纸,这个一定要保证,之前工作过的科室都如此。他还讲了一堆琐碎,整个过程蛮长的,但是我父亲从头到尾低头不语,那气氛压抑难堪,我们一家人也都埋头吃饭没说话。
我们调出厂子以后没多久,听说他们一家调回广西。
相对于这位的高高在上,我还记得一位中年技术员很会说话,当年所里让他过年期间去靶场值夜班。
当初厂子是一个山沟一个车间,靶场最僻静遥远,尽管如此,有次我调皮的妹妹和一帮小孩子居然跑去摘果子,里面有人听到动静出来叮嘱:小心!别摔着!后来发现:是所长的女儿。当天就告到家里。
春节期间被派去靶场值夜班,家父向他道辛苦,我记得那人说:深山荒野,夜幕降临,魑魅魍魉悉数出没,飘忽游荡,那气氛很好!很难得!身临其境,特适合看《聊斋》。然后滔滔不绝讲值夜班的阅读感受,夹叙夹议,叙的是当时风声鹤唳,杯弓蛇影,毛骨悚然 的神秘气氛,议的是书中各种鬼神的是是非非。那人别具一格的述职方式,把我父亲说到一声不响。
从此我知道看《聊斋》居然需要那么大阵仗。十多年后,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任教,记得当时的系主任谢教授说:做老师教学一定要做两件事,一是读《聊斋》,学习其语言的精炼准确:二是听评弹,因为即便最简单无趣的文字经评弹演唱都能引人入胜。恩师的教导刻骨铭心,但我后面的执行大打折扣,常提醒自己言语简练就好,但要阅读《聊斋》,上哪儿找那么大牌面去?条件不容许啊!而评弹太小众,我后来有意去学习欣赏京剧,“ 刚似铁马金戈,柔如云烟水墨;高处如鹤唳长空,低处似珠落玉盘。”这标准,很高啊!至今仍在努力。
我们老兵工厂在90年代两伊战争期间大出风头,两伊双方都来拿货,产品按照军火商的要求打标签。后来因为我们自己的军队都不装备那款产品了,厂子不得不改民用,但并不顺利,有段时间日子相当艰难,军代表的儿子都倒卖服装在厂里摆摊。后来计划搬出大山,但是得到当地农民的围堵,担心搬迁会导致他们恢复到之前的生活水平。
记得我们偌大的厂区,常有各种当地人出入,打零工,做买卖,经常看到有些人是大脖子,甲状腺肿大。其实只要吃加碘盐就能非常有效安全地预防,此病很常见,可见当地的偏远贫穷落后,缺医少药,甚至没有最起码的生活医疗保障。见过工地上,民工衣着褴褛,抽打弱驴,驴子瘦骨嶙峋,凄厉哀嚎,历历在目。
因当年备战备荒需求,我们厂子进了大山,把公路修进大山深处,汽车开进去了,周围的村民可以沿着公路走出去,也可以到我们厂子做工做买卖,后来厂里更有鳏夫和有残疾的子弟娶当地村民为妻的。平时村民可来厂里看露天电影和表演。我们厂人才济济,当年排演的歌舞剧《洪湖赤卫队》,在当地乃至郑州、洛阳都有巡演。
当年附近村民很少看到外面来人,记得三四年级的时候,老师组织拉练,我们背着背包,我的背包是爸妈用两件旧衣服叠起来做的。老师带着在厂子旁边的山里走了一圈,崎岖的山路,两旁低矮简陋的住房,还没进村呢,远远看到村民倾巢出动,夹道围观,有大胆的村民热情地帮同学拿背包,总之很稀罕的样子,让我们感受到电影里红军长征胜利进入陕北根据地,老百姓热烈欢迎的盛况。
还有一次,王叔叔和我父亲带着我们和几个邻居的小孩,到厂外面的山里走走,我们一行人刚翻过一座小山,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山村和一个池塘,池塘里扑腾着几个半大小子。看到我们突然出现,他们惊叫着,愤怒地冲我们拍打着水面,示意我们赶快离开,朝我们泼水赶我们走,王叔叔和我父亲赶忙拉着我们几个孩子溜了过去。后来才知道,当地贫穷,即便是十来岁半大的小伙子,在池塘里玩水,也是不穿衣服的,所以对猝不及防出现的外人,很是恼羞成怒。
厂子搬迁一度受阻,运营跌入低谷。当年我们一个邻居,30多岁的年轻人,育有一双儿女,是研究所的技术员,我家离开前,我父亲告诉他国家恢复招考研究生,劝他报考,我还记得他低着头支支吾吾,犹豫不决的模样。他后来做了厂长,有段时间听说他到北京打工去了。再后来听说厂子一部分迁到了秦皇岛,老厂区依然保留。再后来听我父母说,他们一帮老同事召集去深圳聚会游玩。
记得我大学毕业后,有次骑自行车去看王叔叔和徐阿姨,徐阿姨看到我禁不住想起我当年掉进沟里的情景,唏嘘感慨说当时给她吓坏了。 我想说每家带孩子方式不一样,我家父母对孩子要求多,不像王家姐弟被照顾的很好。王妹妹随刘师兄出国很早,印象中,她毕业后只见过一次。
我先生的导师上世纪40年代初来美国,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拿到博士学位后,在芝加哥工作至50年代初回国。我们结婚前,有次先生陪导师上医院看病,导师理所应当先找徐阿姨帮忙,然后把先生叫过来说:认识一下,这是徐医生,你刘师兄的岳母,咱们系王老师的太太。我先生赶忙打招呼:徐阿姨,认识您很高兴,我太太您也认识,我们已经结婚了。然后自我介绍,又把我和他的的关系讲了一遍。先生很学究,认为领了结婚证就算是结婚了。徐阿姨是很吃惊:啊?自己女儿结婚我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
后来在校园里常见到徐阿姨和王叔叔,刘师兄有次回国也到家里探望过我们。
2000年我们来美国,先生在大学里做访问学者,一年以后的2001年,先生打算换老板,并和刘师兄联系,刘师兄已经在他当年工作的公司做高层多年,说可以申请去他们公司工作,并详细介绍了各项条件。
我们两个很犹豫,不知是否应该转战英国,我就打电话给加拿大的闺蜜资询。闺蜜是我大学同学,她和他的先生是高中同学,又碰巧是我导师的儿子,他先是北大力学专业毕业,后英国帝国理工的博士,刘师兄的公司正是他帝国理工大学的导师创建,而他本人也在这家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因为不堪在英国每年要申请工作签证,最后他们决定移民加拿大。闺蜜两夫妻力劝我们不要去英国,免得每年为工作签证烦恼,既然已经来到美国,就踏踏实实在美国寻找机会吧,机会一定比英国多。所幸先生很快找到另外一间大学,我们就没去英国,但深深感恩刘师兄的一番美意。
后来先生几次去英国出差,都是来去匆匆,只有一次时间稍长一些,中间有个周末,先生礼拜六早晨先乘火车去伦敦游玩,傍晚时分,赶去刘师兄家,参加刘师兄为他特意主办的校友聚会,晚上就住家里,第二天再去市区游玩,傍晚时分再赶回公司所在的小镇。转眼也都十多年过去了。
王妹妹到了之后,我俩之间的对话稠密的泼不进水, 这时候用一见如故,相见恨晚都特显滑稽。
我们一行先进皇后宫参观,这部分和朋友们参观时匆匆而过,因为搞不清它是一个历史博物馆,还是美术馆,只看到里面有许多人物肖像和风景画像。
刘师兄先介绍了这些房间,当初的用途以及历史的变迁,然后一间一间介绍过去。而王妹妹将室内画像一一介绍,印象时刻的是亨利八世和他六任妻子及结局。
强势的亨利八世为了子嗣,想和原配离婚,再娶后来的第二任王后安妮·博林,遭到天主教的反对,为此他不惜脱离罗马教皇,自己成立新教,并追求安妮·博林,但她不甘于做情妇,一心想做王后,对他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亨利八世爱而不得,为她写下了一首著名的情歌:《Greensleeves》(绿袖子),用以表达他炽烈的爱情与她的若即若离。歌词中反复出现的“Green sleeves”(绿袖子),象征一位身着绿色衣袖的女子——据说指的就是安妮·博林。歌曲的主题是被拒的爱情、渴望与哀怨。
王妹妹说到这里,一边抬手轻打节拍,一边轻声吟唱,那婉转悠扬的歌喉令我震惊,眼前的王妹妹展示着出人意料的迷人魅力。
我很羡慕有优美歌喉的人,而自己根本不会演唱,时而不着调,时而不靠谱,有幸和席琳·迪翁(Céline Dion)在数轴上呈原点对称:她唱的有多好,我唱的就有多糟。
有次我在书房,一边看电脑,一边哼着歌曲,没一会儿,儿子就从楼上下来了,当时十二三岁刚上初中,他盯着我一脸狐疑:妈妈,你在做什么?我说:我在唱歌呀。他盯着我,不放心地上了楼,没一会儿又下来叮咛:妈妈,以后我和爸爸在家的时候,你不要唱歌,千万不要唱歌。我知道唱得很糟,无奈答应下来,没一会儿,不放心的他又下来了,坚定地跟我说:妈妈,以后我和爸爸不在家,你也不要唱歌! Ok,记住了!
再拉回来说,朋友他们夫妇知识丰富,从历史艺术到时事新闻,娓娓道来。刘师兄指着墙上一幅温莎城堡的照片说:你们美国总统川普这几天刚到英国访问,有抗议者就在这个城堡上投影他和爱泼斯坦的合影,以示反对。

听到这里,我和先生面面相觑:对呀,川普是美国的民选总统啊!为什么我们俩人都不关心呢?就这几天他来英国访问,也算是大事吧,为什么还得眼前这两位英国人告知呢?
我可怜的中小学教育是在文革后期和拨乱反正的年代,后来是应试教育,完全的不记得是否上过世界历史,但是肯定不了解英国历史。对英国的了解仅限于《新概念英语》中大笨钟,大帆船Cutty Sark,海德公园和海底隧道。所以参观博物馆如同猪八戒吃长生果,全然不知滋味。我对王后宫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网红打卡点,建筑奇迹,英国第一个几何自支撑螺旋梯(Tulip Stairs)郁金香楼梯:

后来王妹妹发给我一些视频,告诉我相关历史。旅行途中没顾上看,回来之后,我在YouTube上找了许多相关视频,看亨利八世和他的六任妻子,以及伊丽莎白一世,玛丽一世,爱德华六世,都铎王朝也算了解个七七八八,很有趣,收获颇丰。
之前不是我对历史不感兴趣,而是当年的历史课本实在太枯燥。感谢现在的YouTube,总能找到优秀作品帮我们轻松愉快地学习。
后来我们又一起去了海事博物馆,刘师兄从它的历史变迁讲起,一直讲到这里最珍贵的展品,纳尔逊将军最后一场战役身穿的制服,肩膀上可以看到子弹穿洞的痕迹。当时战事激烈,在桅杆上方的士兵开枪,子弹从纳尔逊将军的肩头穿过进入身体。因为受伤部位罕见,而且子弹特别小的缘故,刚开始并没有发现子弹,也无法确认受伤部位,所以耽误了救治。

纳尔逊将军在最后一场战役时身穿的制服,肩上可明显看到子弹穿过的痕迹

在海事博物馆珍贵的展品前合影留念
我们后来在温莎城堡看到了这颗从纳尔逊将军身体里取出的子弹
刘师兄还特意把我们带进一个展区,是关于林则徐虎门销烟前后,1839年向维多利亚女王请求禁烟的信件,以及致英、美等国驻广州领事与商人的公开信,1840 年英国出兵中国,直到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这被视为英国对林则徐禁烟政策的“实际回应”,但中间也有反对声音。刘师兄特别强调,这里对这段历史的叙述比较客观。可惜当时我手机快没电了,想着回去的时候还要用手机导航,只是草草看了一下,想着回去用chatGPT可以搜到最新最准的文字和图像,以便准确学习和引用。没想到 chatGPT根本查不到海事博物馆的这部分图像,看来我太高估chatGPT了。但是chatGPT对于这段历史交代的很详细,我也算学到了。

出了海事博物馆看到了大帆船Cutty Sark
在大帆船前合影留念
过后我们去吃饭,全程看他们两夫妻和工作人员说,英式英语
餐桌上我和王妹妹说了很多,我们的父母都有联系,两个弟弟在国内都在大学里做事,也有联系。我们讲了各自儿女的情况,她特意把女儿唱歌的视频给我看,小姑娘很漂亮,精致的妆容,演唱很专业。我心里暗想,这技能应该是天生的,怕是学不来的吧。他们两人把儿女教育得都非常出色。
当然我对自己儿子也很满意,他们两小夫妻打算11月份去伦敦计划伦敦巴黎一周游,以纪念他们结婚一周年。相关博文:儿子结婚了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80311/202409/28074.html
我和王妹妹都已退休,享受着轻松悠闲。两个男主人,依然坚守在科研第一线,啃着最硬的骨头,一如既往,无怨无悔。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很感恩他们在家庭里的付出和奉献,也感慨:他们导师有许多门得意门生,我们两个有幸收割了眼前的两位,深感荣幸!我们两个举杯相庆。
我们这边碰杯的动静有点大,惊动了桌对面的两个理工男,他俩往我们这边看着,我俩说感谢他们多年来对家庭里的奉献和付出,我们的人生活因他们而完满,我们的家庭因他们而更加美好,我们俩正在庆祝因他俩而心生感恩!这两个理工男似乎听明白了,但是情绪、思维还深陷他们的话题中,没有反应,即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说:不堪回首,不提也罢,最好别说。但也没有上交标准答案:这是我们的荣幸!而是继续热聊。我们俩也见怪不怪,并没有要求他们交作业,而是继续我们的谈话。
王妹妹学经济的,知识渊博,头脑聪明,表达清晰,和她聊天非常舒服。
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但是觉得还有说不完的话,我们邀请他们来美国相聚,一起旅游,他们愉快地答应了,说到时候听我们说美式英语。
饭后,我们一起出来乘地铁,恰巧同线,我们先到,依依不舍道别之后,他们继续。到住处不久,就受到他们平安到达的短讯,刘师兄还发来他演唱的视频:今夜无眠
演唱非常专业。这家人都多才多艺!正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王叔叔和徐阿姨一定非常骄傲。


俯瞰格林威治公园和伦敦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