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记得90年代有个电影,讲的是朱镕基裁减国营企业的政策导致了很多东北人下岗,结果许多东北妇女到法国做性服务。曾有欧洲又鸟游行,抗议中国人把价格压得太低了。
没想到x猪头治下的中国又重现了三十年前的场面。年轻女人在美国想赚快钱,只能干这个。年纪大点的做点带色的按摩什么的。
1)https://mp.weixin.qq.com/s/w67oQKokU6P0rPQ--5dUiA
编辑部的本命推荐
在这个栏目里你可以看到编辑们的各种推荐,不止局限于衫裤鞋袜,也许是他她们最近喜欢听的一首歌、电影、玩具等各种,也有可能是他她最近经历的各种奇葩趣事,总之,口味有轻有重,篇幅有长有短。请看官们自行斟酌观看......
/ 又到周四 /
今日关键词:越轨;现在社会越来越开放,大家的包容度也越来越高了,越轨总在一念之间。
- 在巴黎站街的东北女人 -
近日,#在巴黎站街的东北女人# 的话题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原是一部电影引起了世人的关注 —— 上世纪90年代末东北爆发大规模下岗潮,女性失业尤为严重。很多女人听说当法国保姆能赚钱,便不惜背上巨债出国。到巴黎后发现求生无路,只好去“站街”。比利时导演奥利维耶偶然遇到她们,进行了长期调查,并找到王小帅任监制,以此拍摄出电影《下海》。
关于这部电影的争议话题还是挺多的,比如电影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地域歧视问题?“黑户”问题?看完预告片,你有什么感触呢?(别问我资源,我也找不到)
- 忧伤的嫖客 -
讲了站街女,当然少不了讲下嫖客。好奇心使我百度了一下#中国的嫖客比例#,有个网友回答他身边八成男性都去过洗浴中心,话题如果继续往下讲,怕是要被查水表了,所以我们还是听听这首《忧伤的嫖客》吧。
歌词里讲述了一个感情受伤的男人在嫖场挑了一个长相似前任的女生,和这女生聊得动情,仿若遇上知音,男人最后在她面前哭了出来。四十分钟之后特殊服务结束,女生送男人离开。最后时刻她却问了一句:唉,小费可以多给一点吗?
- 男孩们的DBJ故事 -
我问了身边的男孩们去DBJ是什么体验,有一个跟我说,每次打篮球赛的前一天,他们队会去一次DBJ,隔天包赢,我将其称为#男孩们去DBJ的一百个不要脸理由TOP 5#。(此刻,他们应该不能称之为男孩了)
悉尼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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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推荐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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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ttps://mp.weixin.qq.com/s/FVqzJ_QxHeQkoabQaTjI3Q?
她们平均年龄45岁,不少出身东北,定期给家人寄钱,每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法国导演纳埃尔•马朗丹以巴黎华人性工作者为主角,拍摄电影《站街女》,描绘了一个“女性人物画像”。他试图理解,不做批判,更希望通过这些人的遭遇,揭示当今法国社会中各式各样的统治、操控、主宰和不公。
文 | 胡维妮 编辑 | 汪戈里
2013 年初,邱岚接到经纪人一通电话,得知纳埃尔•马朗丹(Naël Marandin)正筹划拍一部电影,是关于巴黎中国妓女的,女一号还没找到。她一听,心想:“妓女... ...演妓女,我行么?” 第一次去试镜,她穿上红裤子,特俗气的那种,想从外形上尽量往人物身上靠。
邱岚说,“当时我把自己打扮的很……”,她硬是把 “妓女” 两个字给咽了下去。现实生活中,给性工作者祛魅还是好难,这个词出口前一般人还是要掂量掂量。
经过 6 次面试,她被选为女主角。后来知道故事里的人物跟自己想的特招摇的那种形象不是一回事。
▲《站街女》海报,邱岚饰演站街女林爱玉
“她们像是街上的布景道具”
电影名字叫《La marcheuse》,今年二月初正式首映,这个词在法语里有两层意思,直译是“走路的人”,但后来又有“站街女”之意。
“你知道站街女这层意思是从哪里来的么?” 舞蹈出身的邱岚是东北长春人,目前在法国定居已有十五年了,在巴黎三区一家咖啡馆里,她坐在我面前,没等我开口回答,便滔滔不绝接着说,“过去,舞台上的活布景和活道具,统称为marcheuse,她们毫不招摇,只求无声无息地存在,所以法国人给中国妓女起了这个称号。她们走来走去,像是街上的活布景活道具,有些群众演员的感觉。”
巴黎东北角上有片街区叫 “美丽城”(Belleville),居住人口的族裔背景和社会阶层多样,是当地有名的混居区。这里有一小片是华人聚集地,被称为法国版的 “法拉盛”。
从 “美丽城” 地铁出来,一眼看到 “幸福楼” 大酒店的中字标牌,边上有个叫 “中国红” 的超市,进出的人特别多,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附近的维莱特大街(rue de la Villette)边,总会有几个亚洲面孔的女性零星站在那儿,她们年龄约在四十到六十岁之间,长发,略施粉黛,扮相特朴素。每天这里人来人往,熙攘热闹,“活布景活道具”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
▲导演给饰演站街女的群众演员讲戏
▲丹尼尔和林
《站街女》的主人公林爱玉是 “她们” 中的一员,她在法国没有合法居留,是个 “黑户”,和十几岁的女儿樱桃寄宿在一个富有的巴黎人家,这家主人是个瘫痪的老头,林照顾他吃喝拉撒,以抵换房租。平时她在 “美丽城” 揽客,补贴日常开支,并寄钱给东北的家人。一天,一个欠债累累的小混混——邻居丹尼尔(Daniel Alves)被人追打,闯入她家,林的生活发生转折。
女:你要跟我结婚。
男:你神经病,想都别想。
女:你想要我的钱,就得跟我结婚。
男:你再说,我会亲自调教你女儿,带她长些生活经验。
女:你敢这么做,我杀了你。
现实生活中,很多站街女为了解决居留身份问题,会选择和当地人假结婚。拍这场戏的时候,邱岚还记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心里想,“我是个母亲”,她和自己演的角色林,两人都是。
导演纳埃尔不断跟她说戏,希望她理解强者和弱者的辩证关系,能够表现出日常生活中人与人如何博弈。他常说:“有些人看上去是弱者,但是他/她可能比你想得要强很多。”
▲邱岚与导演纳埃尔
1981 年在巴黎出生的纳埃尔,毕业于巴黎高等政治学院,这是法国最精英的学府之一。19 岁那年他通过学校交流项目,去中国待了两年。
回到巴黎,他找了份普通工作,后来辞职,拍了两部短片,中间在 “荷花车” (Lotus Bus)做了近七年的志愿服务。“荷花车” 是非政府组织——“无国界医生”下属的一个机构,主要任务便是救助在巴黎谋生的中国性工作者,给她们免费发放避孕套并帮她们预防艾滋病感染。
“不管是站街女,还是警察,我都用友善的眼光打量他们,试图去理解,而不是做评判。”他强调这些都是从“荷花车”那里学到的。
他熟知 “美丽城” 站街女这一群体,可以说这部电影用纪录片的素材讲了一个虚构的故事。时间、地点、人物、人物关系和故事背景都是活生生的现实,只不过在电影里,这些元素被重新排列组合罢了。
当事人看了电影,跟纳埃尔开玩笑说,当时拍警察那出戏,吓跑客人,害她们赚不到钱。玩笑之余,她们不忘对他说,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片子里讲述的特别像,给导演莫大的肯定。
▲电影中的林和女儿
但她们争论最多的还是林的女儿樱桃。她们觉得孩子这么小,便接到法国,这个做母亲的,太不负责任了。她们担心,影片播出后,观众会不会觉得她们都是些不负责任的母亲呢。
看完电影,她们的落脚点却是这个 “母亲” 的身份,并以此提出质疑,有些让人意外,但不难理解。站街女只是她们人生中一个暂时的身份,她们首先是女人和母亲,但在别人眼中,性工作者这个极具争议的标签有时太过显眼。
“中国人不是为自己活”
“平时没事,我就到‘美丽城’,坐在一个角落去观察。她们站在商场门口,有时还会跑到镜子前照一下。你想,有些都是 50 岁的人了,之前或因夫妻不和跑了出来。在国内,她们可能顶多去跳跳广场舞吧,但在这里她们挣钱养家能为别人干点事,算是实现了自己的价值。”邱岚说。
确实,她们中大多数生活独立、财务自由,并非受制于老鸨,每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骄傲和成就感。之前我跟一名五十左右的站街女聊天,听她说外甥喝的奶粉都是她一罐罐从法国寄回家的,特自豪。
可 “实现价值” 是个大词,太过正能量,我不确定当事人是否会有所认同,毕竟她们平时还要冒着被无良客人殴打的风险,谋生之余疲于奔命。
据 “荷花车” 2014 年报告统计,他们在这一年接触到1424名站街女,平均年龄 45 岁。其中 55 %的人经受暴力殴打,38 %的人曾被强暴。近五年,巴黎发生过至少两起中国妓女被杀案件。干这行,她们大多数是因为无路可走,并非出于自愿。
邱岚的“价值”论,说的是她们,也有点鼓励自己的意思。年近不惑之年,因为哥哥去世,她很长时间从阴影中走不出来,想换种活法,决定从舞者转行去做演员。从2008年起,她在法国最好的私立戏剧课堂CoursFlorent进修,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她还在冒险去追寻一些什么东西。在人生的某一阶段,邱岚和自己扮演的角色林似乎都做出了令常人难以理解的决定。
此外,她俩都是东北人。
上世纪 90 年代,东北老工业基地经历国企改革镇痛,不少人下岗。
1991 年到 93 年,邱岚在北京舞蹈学院读书,她说:“那时大家突然都下岗了,一个月只有 150 块钱,我也帮不上忙。快过年了,我记得东北打砸抢特别多。有一个人为了抢一个钱包,把人杀了,其实钱包里也只有百十来块钱,这可是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人。东北乱成一片了。当时记得过年前,大家说不要出门。当时太狂了,害怕死了。因为负担不起,很多人都自杀了。”
邱岚哥哥当时在长春木材厂上班,下岗后,天天喝酒钓鱼,无所事事。“当时我嫂子在宾馆还有一份工作,我哥哥觉得自己太无能。一个男人养不了家,要靠一个女人,他就更感觉羞愧了,反而老对我嫂子发脾气,感觉整个家就要崩溃了。”隔了这么年,提起往事,她还是特别感慨。
二十年前这里发生的变动,在地球另一端以一种看似不相干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应该也是蝴蝶效应的一种吧。90 年代末,在巴黎出现了第一批中国性工作者,她们多数来自中国东北。
为了塑造人物,邱岚跟一些站街女聊天,其中一个之前在国内做生意,有一次价值几十万的货在国际列车上被偷,丈夫酗酒,她便出来闯闯看。开始在当地华人家庭做保姆,因主人们太过苛刻,她受不了这种剥削,后来跑到 “美丽城” 站街。
在 “荷花车” 上,她还遇到一个女的,45 岁,人特别漂亮,大高个,头发挡着脸,是东北农村来的,家里也都是农民,老公酗酒老打她,她后来跑了出来,在巴黎站街,供自己的儿子在北京上大学。儿子毕业了想在北京买房,她寻思着得把首期付了吧,等到首期搞定,她就不干了。她曾遇到一个在机场工作的法国人,他想跟她结婚,但她说:“我不能结婚,因为结婚他也不能给我钱。我没有钱,他会看不起我的。”
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
“中国人不是为自己活。” 可能是因为常年在中法两种文化间游走,邱岚时不时拿两个国家做比较。
“在法国,你知道大家问我最多的问题是什么?他们老问我,你叫邱岚,还是岚邱?我说,我叫邱岚。他们问说为什么姓在前?我说中国人永远是祖宗姓氏最重要的,而‘你’不是很重要。法国人,永远是我我我我我我。中国是什么?永远是挣钱为我儿女攒攒攒攒攒。” 她说。
华人妓女现象考问法国社会
2 月 3 日电影正式上映,当天法国国会下议院——国民议会对 “反对卖淫” 法案进行最后一次审议。历时两年半,这个极具争议的法案于 4 月 6 日终被通过。
在法国,卖淫不违法,但揽客和协助卖淫的行为则被法律禁止,比如此前有中国留学生收钱替站街女在网上发布小广告,被警方发现后罚得不轻。新法废除街头揽客这条轻罪规定,从法律上认定妓女的受害者身份,制定一系列救助措施,促使她们离开这一行,融入社会。
但 “反对卖淫” 新法之所以引起争议,是因为里面新加了惩罚嫖客这一条,嫖娼者被警察发现,面临 1500到 3750 欧的罚款。有人说,政府本是救助 “好意”,但站街女却不 “领情”,但要知道,惩罚嫖客法案通过后,性工作者的生意会更难做,处境更加艰难。她们上街抗议了好几次,要求政府撤消这一法案,还打出 “身体属于自己” 等标语,特别醒目。
▲去年3月底,法国性工作者在巴黎举行游行示威活动,反对惩罚嫖客法案,在游行人群中,发现华人性工作者。照片版权:法国性工作者工会strass
每次参加游行的队伍里,总会有个中国小方阵,这便是华人站街女 2014 年自行组织起来的 “铿锵玫瑰” 协会。据法国杂志Les Inrockuptibles的网站报道,4 月 6 日的游行中,他们采访了协会有个叫越越(音译)的性工作者,她笃定新法肯定会影响她们工作,告诉记者说:“我的客人肯定会遵循法律规定,不再来找我了,到时我还得自己跑到其它特偏僻的地方去。”
▲法国《解放报》对铿锵玫瑰的报道
她们在异国土地上,学会了游行示威,以法国人的方式维权并表达自己的想法,我在想从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她们融入法国主流社会的一种方式吧。纳埃尔说:“你移居到另一个国家,肯定会有所改变。她们争取该有的权利,畅所欲言。我觉得对她们来说,有这种经历,也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
一般提到妓女,我们会用社会边缘人群去形容她们。纳埃尔有不同的理解,他说:“这些女人之所以选择(卖淫)工作,因为法国社会给她们留有很少余地,她们机会很少。我们常说妓女、外国人、非法移民和穷人是社会边缘人。但这不准确,他们是社会中人,但社会地位特别低,是被压迫被剥削的群体。”
不管是在中国还是法国,当我们把某一人群定义为边缘群体时,其实在大多时候,是忽略了更严重的社会现实。
电影里,女主角林爱玉通过她照顾的法国老人和法国警察,和当地社会紧密相连,只不过她总是永远被操纵、被主宰的那一方。
▲影片中林照顾瘫痪老人
电影里有个镜头让人难忘。一天,老人的儿子突然回家探访父亲,他在厨房看到烟头,转身问林说招你的时候,明明说自己不抽烟的。林小心翼翼,回答说这次抽烟实属偶然。儿子说,你这样,很难让人再信任你了。林窘迫,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儿子走之前,给林一叠小费,放在桌上。
儿子讲话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和不得体之处,但类似场景我们太熟悉了,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好像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这一幕。
邱岚说这是一种“无声的暴力”。纳埃尔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极不平等且极不公平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的博弈激烈,控制主导的属性越来越强大,我希望通过电影把这些层面的东西表现出来。”
“与其说这部电影是讲中国妓女的,还不如说它更关注的是法国社会。”他说。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