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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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萧红)

(2025-10-04 15:39:04) 下一个

前几日读了《逆風而立三俠客》,此书收录了萧军聂绀弩胡风三个人的通信日记以及文章。萧红常常是他们之间一个避不开的话题,这又唤起我当年读《呼兰河传》和看《黄金时代》那部电影时的记忆。
萧红的散文,好多篇都是写她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的个人经历。为了能填肚子,四处借钱,甚至想过偷邻居家门口的牛奶和大列巴,拍卖快漏底的锅子…中秋将至,我又想起她曾经在一篇散文里提到,中秋夜和萧军去朋友家吃月饼,因为家里没米了,吃不上饭,只好去吃别人家的月饼。
她说,儿时挨了父亲的打,祖父总是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快快长大,长大就好了。”长大了,日子越发艰难。但是,同样经历坎坷,她和同时代的女作家张爱玲,苏青的不同之处,也可以说,她比她们更可贵的地方,是她能够看到底层人民的苦难,有制度下的苦难,有战争中的苦难,并不仅仅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仗义帮助过别人,这点是特别让我肃然起敬的,而且她的行文风格,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很符合我的审美。文字也是优美的有温度的,不过时的。
所以,今天就来到了浅水湾寻找萧红的踪迹。她在香港病逝之后,一半的骨灰葬在了浅水湾,后移去广州,但是原来的地方竖了纪念她的“飞鸟三十一”雕塑,三十一只鸟纪念她三十一年的短暂一生,她应该是喜欢鸟的,曾经跟聂绀弩说,“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聂在和她告别时,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希望她能展翅高飞,可惜她还是被命运直拽了下来。
萧红死前写道,“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胡风的太太梅志认为,“那是有点夸大的感伤!其实在旧社会有谁能如她一样幸运,二十岁出头,挟着一本《生死场》原稿来到上海,就得到了鲁迅先生和许多朋友们的赞扬和爱护。在创作方面,在对她个人的接待方面,我想当时谁也没有给她白眼和冷遇。我似乎没有见到过一篇批评她的文章。反倒是她的家人,她的亲人,给过她冷酷的残害、奚落、白眼和冷语,甚至沉痛的打击!”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虽然境遇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但是对命运执牛耳的最终还是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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