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起来口干,想骂人,喝口酽茶,就想去37号楼后面出出汗。
灯光球场的铁丝网里已经有几个人了,红背心那个见过几次,听上去好像是心理系的,那个乔丹黑裤衩的高个子,是图情的。挺好,他们几个都打得挺不错的。
拍几下球,嘭嘭嘭的,劲头儿就出来了;再来个远投,带球、起跳、出手,刷网声悄悄的,起哄声杠杠的。“哥儿几个,来一盘儿?”
这就打起来了,几个假动作,摔个趔趄,抱住了对方,撒手撞了人,客客气气地唬人,骂骂咧咧得传球。食堂打钟之前,总能赢几个或者输得别难看,跟图情那哥们配合得心领神会,余光里总能见他占到合适的位置,反弹球也都能恰好到我的前方,有意思,一会儿问问他的名字。
斜阳里天暗了,晚上还要回实验室继续那个软骨细胞的破事儿,他们几个也喘得差不多够了,把球往黑裤衩手里一扔,“您贵姓?”,“操!那么客气?我是刘贵平,图情93。“,”生化94的,刘哥”
秋风渐凉,秋风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