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约克古城,我不会知道,这座白玫瑰之城,曾经是座维京人的据点-Jorvik。美丽的古城墙,安宁的乌斯河,街道深处的罗马城门,红砖巷弄之上的大教堂,早已掩盖了当年各族裔互相杀伐争夺的金戈铁马。
狭小的不列颠岛,早年生活的是凯尔特人,后来罗马人驻守边陲,帝国崩溃后蛮族相继而来,盎格鲁-萨克森、维京、诺曼。苦寒的弹丸之地,各民族打得不可开交,攻守拉锯切换,以至于留下令人流连忘返的各色古堡;居功至伟的勇士们封了爵位,得了土地,大盖豪宅,留下了“住英国房子”的美誉。
国王们疲于各种挑战,谨小慎微地联合各路贵族,渐渐养成了妥协的共和习惯;各路势力夹缝中,自由之花漫山遍野;中央缺乏大一统威信,连部落约定都没能统一成为成文法,美其名曰Common Law。不敢快意恩仇地推倒一切,凡事便修修补补地改良。
别别扭扭的政治,连累到英国英语都是短话长说,曲意费劲,Sir,I’m terribly sorry to bother you, but I wonder if you would mind.....于是,歪打正着地留给了商业在文艺复兴之后的自由生长空间。未及横征暴敛之际,已经赶上了外向的大航海的殖民时代。知识积累到工业革命,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绚烂而起。两百多年的日不落帝国,近七十年的维多利亚时代,英国这个边鄙之地,带给了全世界巨大的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