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来,王篪第一次觉得能够缓缓运气,顺行大小36周天,只是身体太弱,气行不畅,满头大汗,全身发抖,但心中却明白了。
云娘被雄儿的天真逗得哈哈大笑,偶然看了一眼马车上的春娘,不无醋意地说:“倒底是师徒,真亲热呀。”但马上又被雄儿讲的青城山的猴、鹿吸引过去了。中午在一大店打尖,猗卢和弋仲知有人掏钱,放开肚子一吃,食量惊人,连店小二都吓一跳。
王篪心中明白后,百感交集,内疚难耐,食不下咽,大巫娘来安慰,他只摇头不语。他曾为她舍命,云娘是个多情人,怎不关心。决定今天不再走了,歇息一天,要了五间大房,让大家住下。
她同金儿、水儿把王篪扶入上房,让王篪俯卧,解去上衣,把手抵住他的背心,运动内功,缓缓为他送气。她身强力壮,太阴满盈,送出的元气极为充沛。只是她按红莲内功,全部气血逆行。王篪感到她的气比春娘送入更温暖舒适,气脉更为通畅。
一会工夫,春娘为他打通的顺行气脉又渐封住,元气全部逆行,他又觉自己是弘农王杨篪,安心地睡去。雄儿有了大、小两个哥哥,猗卢和弋仲,饭都不吃,一会吹胡笳,一会吹牛角,得意万分,又同两个哥哥计划逃跑,去草原流浪,因而晚上不想同妈妈睡,也不同大妈妈睡,要同两个哥哥在一起。
妈妈倒好说话,但大妈妈厉害,两个哥哥都怕她,只好委委曲曲按大妈妈决定,同妈妈和大妈妈住一个屋。妈妈跟他讲了一些事,他似懂非懂,但他是听妈妈话的乖孩子,决定照办。若非春娘在,云娘自然要同杨篪睡在一起。但见了春娘后,说不清什麽原因,好像是宿缘,有如电击,一下被春娘美貌迷住,爱得要死要活,连原来对杨篪的情也分去几分,她好像觉得春娘就是自己影子,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