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宽红薯镇压金比甲文欣老淫妇鏖战张小凡》二
花泼皮出了内作坊,暗暗叫赞,以心问心道:“这银子没白化,萨太医经带贯一头脸,恁晦气到下一世,可不是好耍子哩!”
正暗思之,那只狮金纳从地皮里探出脑壳来,道:“花哥哥读书房太医准了。”
花泼皮道:“在何处?”狮金纳摇手一指,便合了地皮走了。
泼皮顺将看去,果然大棚内生出一明间,门首挂一方小牌儿,上书 【读书房 】。 花泼皮满心欢喜,欲寻天使大员外理会。
忽听大棚外闹嚷,便出的大棚。见街心尘埃之中,立一闲汉子,身穿粗布直裰,精脚靸鞋,扪虱泼骂。
真个有诗为证!
诗曰
观音口吐莲花
众罗汉施大法
一张口斗百牙
千舌乱舔菩萨
唾津充塞天地
秽语谤满天下
皆号世间正道
实为马嘶驴叫
(此韵脚虽犯拗 其真大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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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大棚外闹嚷,便出的大棚,见街心尘埃之中,立一闲汉子,身穿粗布直裰,精脚靸鞋,扪虱泼骂道:“锅妖!?你秫秫的亲娘儿!生出汝这般狗穰的骨头,祸害世人!”这闲汉一阵跳骂的地皮上升一尺烟尘。
继而又骂道:”锅妖 !哪日王公公与了吾几千两银子,爷爷我恁到米利坚官府,告你个豪强欺民之罪,鲸面徒刑,流放沙门岛哩!“
县乡父老聚而观之,或是不得要领,或是暗中称赞,或是怒目而视。这厮正骂的欢实,一声呼哨,太医棚内闪出一堆人马!
但见,文琦药婆擒锁链,扯出那啸天大犬,血盆狂吠;
安好师婆抱着烟哥儿,呲牙咧嘴;
麦哥儿推着大保健提辖,摇扇乱骂;
天使员外唤凯文小厮,提拳欲打;
宝公公摇着浮尘儿,指指画画;
文欣淫妇手儿叉腰,挺髋开胯;
磨刀哥捧着丽婆奶子,开口打卦;
文思婆子抱着耶行十字,当空虚划; (好齐整的草台班子)
······
花泼皮知那厮一张口,二十四颗牙,甚有道行!怕是唇舌摇他不过,低了名头,便闪躲在一边,不语。
那闲汉见此阵仗,也不悚惧。挺胸骂道:“那千年万年化就之锅妖,爷爷之不惧。萨九淫妇屄毛里,冒出汝等狗骨头饿兵,能奈我何?爷爷我捂着半张口儿,便骂得尔等披头散发,腔子冒血,魂灵无家。”话罢,扯开直?,露出一堆乱长的护胸毛,从腋下揉捻出一枚虱虫,丢入口中嘎吱嚼的粉碎,哈哈大笑。
大保健提辖官见无人上阵,便哚的一声呵道:“好个伪类!不知死活!竟打将来吵闹,辱我大官人,污我唯真之革命。这诺大革命之棚,各方执事,各方金比甲,各路反红朝之豪杰,皆吾之苦心着力成事,岂容汝这伪类搅扰。”
话罢,情急下车立身,便欲扯那闲汉厮打,奈何县乡众人皆嘘然掩面。诧异间,低头自观,吖!那阳物直挺挺,隔着清衣恁朔出硬硬个大坟包!只是忘了这一遭,羞的大保健提辖,扇儿掩面,躬背,捂着硬卵子上车。麦哥儿咕噜噜推着,奔入大棚。独把文欣这老淫妇看的眼窝子一热。后大保健提辖懵懂间,着了这淫妇的道,黑灯瞎火中,卵子接了这淫妇的腚,那是后话。(刘大保健提辖成日思想与皮匠婆子交媾 以成癖痂)
那厮见状,更狂的没了成色。骂道:“爷爷我今儿要刮净汝等贼囚子恶鬼背上霜!莫说方才剔牙杖揣裤裆,恁就是锅妖擀面杖儿,使将出来,爷爷我也给他一把折了哩。捣尽这蝼蚁窝巢,方称吾心!”
天使大员外跳将出来骂道 :“呸!吃人血馒头的东西!休要张狂!汝之班底瞒的过他人,岂能唬的了我。东京汴梁学运之难,前有斧钺,后有刀兵,吾有惧色呼?吾与学运亡人,逐年守灵,汝等伪类学难之后,早就投名于恶朝,避祸于米利坚。速速去,休要啰燥,必要吃打!”话罢,见那凯文小厮 提着拳头,呲牙咧嘴,喉头呜呜怪响,双腿刨地,大员外暗暗踢了那厮几会子,毕竟不肯进前。(这小厮脑壳儿 够灵光)
那厮回骂道:“天使老贼吾可认的你。东京学难之役,吾披坚执锐,奋勇当先。汝这等老贼,断脊之老犬,看客而已,还曰守灵?!呀呀呸!真真不知谁人大嚼人血馒头哩!汝今之受用,般般皆是红朝之赐。汝暗放官吏债谁人不知;舒拢东京汴梁五婆子哪个不晓得!休要于人前显乖。”
那厮泼骂的天使大员外羞从耳边生,潮从腮边起,赤了一张大脸皮。缩颈不语。真个是:谁人汲的西江水,难洗今日满脸羞。凯文小厮也被大员外暗中踢打了几回子,干就喉头怪叫,招子瞪圆圆,腿儿却若锤了丧门钉一般,丝毫不进一寸。
泡面哥儿见二人舌短唇慢,思之:今番事故,必到萨太医御前,此功果今日不取,枉与了他人。思定便丢了丽婆子,走跳上前,摇指骂道:“人皮包的狗骨头,贼杀才的海外伪类,休要赤狂!汝在大官人那边厢,百般逢迎,久不见利势,便翻口耍泼,哪里有灭红朝之心!白日里鼓吹大参考弄虚头,夜间便与恶朝款曲。汝之行止,汝腔子内肝肠中走的甚秽水儿,大官人岂能不知?吾虽为道字门中小门小派,收你这伪类,法力到不需外借哩,掐指便到!”话罢,将舌头缓舒入丽婆子口中,品咂的吱吱作响。
那汉子叉手呵呵笑道:“你这澳洲破落户,好不晓事。不知天下无荒土,世间无闲人之道理。爷爷欲谋些锅妖银子耍耍,到也不假。只是锅妖眼瞽,把爷爷看作何等样人!不筑拜将台,遣小厮抬一坛葡萄酒,便欲白使吾这等国士之才,与他白定天下之计,白与他驱使则个!呸!汝等破落户,吮露水过活的东西,锅妖抛洒一碗泡面,汝怕是把亲爹娘都抬去,供他?踏哩。快快唤萨九淫妇来,与吾搭话。”泡面哥儿一时被那闲汉,骂到软嫩处,竟不能言语。
方才磨刀哥儿骂那厮,为人皮包的狗骨头,真是砍一枝儿,损百枝,摆弄的那条’狗皮包的人骨头’的郭啸天皮脸恁个没落脚处。端的还是啸天大犬忠勇。但见那大犬挣脱锁链呼啸杀将过去,照那厮裆门就是一口,着实一阵摇头乱撕。那闲汉怪叫扯翻在地;
凯文小厮 哪里按捺的住,提着拳头亦上前乱打;
天使大员外遣肺中生得一叶浓痰,糊了那厮一脸;
磨刀哥儿奋勇,胯下扯出桃木剑插烛也似般乱朔;
文欣淫妇急急向前,撩裙开粪眼儿,照那厮头脸就是一股黄烟;
安好药婆,放了烟哥儿,跪地哭喊锅爸,锅妈;
文思、文琦二耶婆子,举着十字架,于圈外口念 “R你八辈儿祖宗” 七字真言,与众金比甲神道加持······ (耶行货子们 就会弄玄虚)
看官听说,双手难敌四拳。那厮被众金比甲打得满眼生花,鼻歪嘴斜,寻不得鞋儿。毕竟爬将出来,口中乱骂,精脚一阵竞跑。众金比甲见功果在前,哪里肯放,一并追赶。
那厮被赶的急切,遂从腰间摸出一坨疙瘩,咬了一口,若生烟儿,抛将过去。众金比甲愕然,不知为何物。县乡子弟有走四方者,多见多闻者,厉声高叫:“快快躲开!速速伏地!此乃西域之震天雷,甚是厉害!”众人听了,唬的皆伏于地皮。那厮乘时,精着脚板子,落慌慌走了。
良久,未见其异样之状。有磨面哥儿欲起身去看个端的,被丽婆子一把扯住。还是啸天大犬果有胆色,怯生生,四足伏地,爬将过去。见那劳什子在地皮之上,拍的稀烂。犬鼻嗅之,吐舌品之,呸了一口,口吐人言骂道:“蹭蹬哩!恁就一坨软热红薯!恁把我等金比甲,唬的五体投地哩!”众人依旧伏地不动。有胆大好事者,聚儿观之,果然是一枚软踏踏的红薯。登时满街哄笑。众金比甲悻悻然,你骂一句,我骂一句,拍净了衣衫,各自归大棚去了。
列位看官,可晓得那闲汉是谁?此公复姓木子,单字宽。乡党父老送雅号 “红薯宽”。 此人绝非善类,父母双亡,不理生计;平日里包娼耍钱,典房卖地,自号学运之难,九死一生后,被红朝有司查办,制了个忤逆之罪。实乃于当年与今之喜国公姜虾头,首尾龙阳,被喜贵夫人捉奸在炕,绑了告了官府。论律,罪之当绞。三不知使了多少银子,免了死罪,发配庆丰帝陵傜役了三年,便解放了。后这“红薯宽”,便假东京汴梁学运之役名,流亡于米利坚庇护。当今之喜国公亦流亡于加拿大。此一对雄鸳鸯,便失散了。
此公貌似极为仗义,实则极为啬刻。方才这厮,情急怀中抛出确为烤红薯一枚,欲抛心又不舍,便咬下一口,囫囵咽了,方脱手。说也奇巧,这一口到被误断为,西域火器震天雷。唬的一杆子金比甲伏地,留了笑柄。
后来莘县童谣云:木子李,红薯宽,一口震翻郭啸天。便出于此。
欲知后事 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