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中先生

君莫笑 满地荒诞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正文

《大喜国联邦演义》(40) 章回体 有声小说连载

(2021-02-14 23:14:26) 下一个

第九回

长虫凿壁偷光 窥犬食牝
磨刀哥新闻联锅 说风水(二)

书接上文

羯长虫进了家门,老娘????????哝哝,骂道:“私娃子,也不寻个正经营生,寻些钱钞奉养老娘,天天在外厮混做甚!”这长虫只是不张,觉腹中饥了便于厨下灶台上,捡了一碗齑菜,空口囫囵吃了,咸的呲牙咧嘴。缸里舀了一瓢,咕嘟嘟喝了,打了两个响隔,便上炕打尸挺。  

回思那老狗舌头舔文欣老屄的光景,越想越有趣。又想起那闲汉所言,那白竹金折扇的勾当,也着实心惊:此虽是花泼皮袖里取出之物,又是他当了,换了银钱,不干我分毫,然自家确也分了慧。如此勾当,萨太医查个明白,岂不吃个连坐。越想越精神,在炕面上滚来滚去,数着瓦愣子,熬到东方发白。又觉眼圈发酸,一闭眼便睡将过去。

过了晌午,听得家中老娘丢砖打瓦,方起身。也不洗漱,也无早可过,又去水缸里舀瓢水灌了,撅起粪门子到野地里痾了一堆硬屎蹶子,抽出昨日那文居士所献红纸儿,擦染得满勾子血红,如那妇人行经一般。提了裤笼,便走。到了县场口长街,此日逢双,长街之上挑葱卖蒜,摆摊设棚,好不热闹。走了几步,听有人唤他。

侧脸见拿太爷与厂内监在茶馆内吃茶,便到了根前唱喏。那厂内监只是歪着脑壳儿不张。羯长虫也是不顾,便扯了条凳,坐将下来。茶博士上了茶汤,羯长虫便操手于桌面上,拿了一叠切糕,就着茶汤,吃了一旬。

 

拿太爷向着厂内监呵呵笑道:“这贼囚银子惫懒。唤他过来有话说,他可可得只顾自家灌肠子。”

厂内监眉毛笑了笑,不语。

羯长虫吃罢,打了一串哑隔,汲干了茶碗,将口中涮洗干净,一并咽了,才说道:“拿太爷唤我何事?”

拿太爷道:“厂公到鄙乡多日,也未曾四处走动。那日龙母往生法会人多乱杂,也未曾参拜盘古大寺那尊七欢喜大佛。二短足大锅,此为我莘县名胜。”

吃了口茶,又说道:“寻个吉日,邀几位相知,伴厂内监去大寺内耍耍,一并也去拜会拜会那屠深破,屠千户。拜帖也遣小厮递了,广进大和尚也回了帖,说是恭候哩。”

羯长虫道:“屠千户是甚勾当?”(这屠千户这捞毛仔 后文必有详述)

拿太爷道:“此公恁有经纬之才哩。龙母法会这局面舞得皆是上古之法度。众人眼睁睁见龙母魂魄升腾,老夫活了这把知天命的年岁,也未曾听闻。”  

羯长虫道:“太爷差了。圣人云,君子以为文,百姓以为神。此怪力乱神之说 我只是不信。这法会非儒,非道,非佛,吾到能看个明白,非正道也!”话罢  便将昨日闲汉所言盘古大寺有白蟒吃人这勾当,细细说了。

拿太爷道:“贼囚,莫说这些天话。”话罢向着厂内监道:“后日可有闲暇。”

 

厂内监道:“这几日太爷也晓得,日日都有州、府、县太尊、官吏下贴相邀,尽回贴说刚到宝地,水土不服,身子不快活,皆推了。拿太爷相邀顽耍,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拿太爷哈哈大笑道:“你我皆是大官人唯真革命之同袍,何等相与。” 

厂内监道:“弟寓在贵府已是叨扰,还遣家中小厮伺候,太爷也日日相陪,弟如何生受。”  

拿太爷道:“不打紧,厂公公台湾大邦,又是本省人血统,皆大官人正道之义气兄弟。过几日上萨太医棚内,定要保举厂公公。”   

厂公公道:“弟何德何能,死不敢就也。”  

羯长虫看这一场寒暄,心中不快。 

 羯长虫道:“厂公公大邦人氏不假,只是太爷以台湾本省人血统论,就差了。”  

拿太爷呵呵笑道:“差在何处?”   

羯长虫道:“何为本省?何为外省?本省人血统高在何处?外省血脉贱在何处?” 

厂内监抢白道:“我本省人乃日清海战后,大日本治下之良民。革汉学,兴日文,善洋务,知新学;街市洁净;开辟田陌。大日本治下台湾是何等之文明,真真是天上人间。此贵也;蒋贼父子挟残兵败将匪类逃窜入台,如一群野彘入得天照大神花园,将大日本皇国所建之乐土,糟践殆尽。此贱也。(台湾自号本省人血统 果然高贵)

羯长虫呵呵笑道:“鄙哉!身为倭人门下之奴,厂公不知否?”  

厂公公高叫道:“此你等中国人之见识,我大台湾人之精神乐园在东瀛扶桑。”

羯长虫击掌大笑道:“此数宗忘典,厂公之犹甚。”  

厂公道:“四九后,蒋匪之祸乱台湾,汝知否?”  

长虫道:“红朝之细作,四九之前,祸乱台湾之深,汝又知否?无蒋公父子  严刑峻法,军政、训政、宪政之三法,哪里还有台湾之今日。”  

继而又道:“当今之世,美利坚黑白色种之争川氏不能持中,台湾之本省外省之分不能调和,皆乃民主宪政党争之祸。红朝坐收渔翁之利,无大官人唯真之革命,台湾危矣!此中奥义不足以厂公道哉。”

   

拿太爷道:“羯兄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此等固疾奈何?今唯我大官人正道之革命为救世之良方。厂公千里而来便是为此。休要再言,速去萨太医棚内扫罗,那磨刀哥何时【新闻联郭】回报与我。”   

羯长虫听了,只是身子不动。拿太爷便从袖里寻了二两碎银子,那长虫笑嘻嘻的收了,撒开屁眼花子,欢欢喜喜的出了茶馆。须臾到了萨太医大棚门首。又见那几个闲汉闹嚷,地上扔一堆黑漆漆踩得稀烂的东西。

羯长虫近前,见了礼,

一汉子道:“今日晦气得倒柱。”

长虫道:“是何端得?”  

另一汉子道:“这厮呆得淌出屎来。刚去当铺使冬衣,当了五两银子,就被诓骗去了。” 

羯长虫道:“都是老把式,如何被诓去得。”那汉子不语。 

另一闲汉道:“这厮得了银子,出了当铺,当街见一老叟在街市东头以蔑席子铺地,上面磊了几撮南方水货菱角。这厮不认得,便去访问。那老叟便编排了天话哄这厮。这厮打问价,老叟道,五十文一枚。这厮便去了。走到街市西头见一短腿儿汉子,立了一牌子,上写着:收江淮菱角,五百文一枚。这呆子登时十个脚趾头痒的如拨算盘珠子相似,便抽身跑到东街头,把那老叟篾席上菱角,使五两银子,皆买了个干净。兜着前襟,一路劲跑,奔到西街欲卖,好得个大利势。没曾想,哪里还能寻得那人。” 

 羯长虫道:“哎呀!这是中了分瓣梅花计!”   

那汉子道:“着呀!那老叟与那短腿汉子,分明是西南曹营村,那锅老泼皮与其子锅七也。”  

 

那汉子哑着嗓子道:“吾去官府告他。”话罢,欲走。 

羯长虫一把扯住道:“这官司打到衙门,也是你自家吃拶子。你与锅老泼皮那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锅七未与你过钱,如何对证。” 

那汉子道:“我上他西南曹营村去理论!”  

羯长虫道:“锅老泼皮家那九子各个都是阿修罗,兄去到去得,就是怕回不得。”

众人皆道,去不得,去不得!    

那汉子红着眉眼儿道:“那该如何?” 

羯长虫道:“这本来就是哑巴梦到妈,有苦说不出的事。” 

众人也劝说道,破财免灾云云。那汉子气的哇哇怪叫,对着地上那一堆踩的稀烂的菱角,又是一阵乱踩。

羯长虫也劝了几句,便进了萨太医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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