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日记

青莲有泪,秋风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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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早晨

(2006-06-02 23:02:00) 下一个
第三天因为没有别的旅游计划只是返回途中的购物, 所以导游告诉大家10点钟才出发。早晨我8点起来,儿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我独自下到旅馆的地下餐厅去吃早餐。
大厅里面只有一对老年夫妇和我。一会儿,又来了一位老大爷。我坐在那儿,边吃边想。我觉得自已有些上年纪了,居然喜欢这么早起来。在家时可不是这样。我周末最爱睡懒觉。过了几分钟,又来了一对老年夫妇。看来夜生活已不属于我了。至少昨天晚上是这样。 刚进来的老夫忙着给老妻盛粥,烤面包。 老妻也倒好两杯果汁和两杯牛奶坐在那里等着他。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那儿。老妻指点着让老夫先吃这,再吃那。想起昨天他们俩手牵手一起游览的样子,真让人羡慕。如果到老能有这么一回,也不枉活一生。
吃完早饭回房。儿子刚刚醒来,正爬在床上看电视。 我打开厚厚的布窗帘。晨光射进来,叫人为之精神一爽。从屋顶到地面的大玻璃窗使我的视线毫无阻拦。窗前的两棵大树上站满了乌鸦。我们好象不大喜欢这种鸟。可能因为如此, 这边的乌鸦更多些。 他们也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一样过生活。这时他们正在树上大喊大叫。偶尔也有几只比麻雀大的黄嘴黑鸟落在树枝上和着乌鸦的大粗嗓门尖叫几声。在往下看,原来树底下有一个人工搭的鸟棚。 鸟棚顶上积满了鸟粪。棚子里乱七八糟地堆了一些木板和木棍。 忽然, 我听到了一种不同的叫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只绿头鸭在阳台底下的草地里“嘎嘎”地叫。这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赶忙走到阳台上,只见那只绿头鸭左摇右摆,东张西望地叫着。我转身从屋里拿了一块面包叫上儿子下楼去看绿头鸭。当我们到楼下时,绿头鸭不见了。我焦急地问儿子绿头鸭哪去了。儿子笑着对我说他飞走了。这时我才想起来绿头鸭是会飞的。我怎么忘记了呢。不知那只孤独的绿头鸭飞到这里来做什么。当我绕到鸟棚前,发现那只绿头鸭正在积了雨水的地方喝水。我把面包掰成小块儿扔过去,他胆怯地看着并不吃。等我再试着扔近一点儿,他反而害怕地退后两步。一会儿,绿头鸭好象消除了戒备。他开始走近来吃面包。儿子看了一会儿又跑到楼上看电视去了。我独自一人在草地上散步。
地上有一种象美人蕉样的植物才刚刚拱出地面。小径旁的几棵灌木上顶满了黄绿色的花骨朵儿。一棵小灌木开满了一串串白色的小喇叭花。它的枝条长长地垂在地上。一只大黄蜂虎头虎脑地钻到花丛里忙着吃早餐。我举起相机准备给他来个大特写。只见他黑头黄身子,毛绒绒的黑腿上粘满了黄黄的花粉。我举着相机尽量离他近一些,心里又怕他会生气来蛰我。
阳光更明媚地照在大地上。两只小鸟站在谁家的木篱笆上叫着。经过一个长长的冬季终于又可以走出来尽情享受大自然。我心里觉得又平静又满足。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心情了。今天早晨好象脱离了尘世,那怕只是一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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