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奈之下的认亲
在呼延鼎家豪宅一楼的大厅里,呼延鼎晕厥之后很快醒来,他一脸兴奋地大叫:“大唐!是大唐!”
季洁和家政小黄都一脸雾水,以为呼延鼎还在谵妄状态。
“爸,我们叫了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季洁看着呼延鼎说。
呼延鼎看到季洁,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我没事儿,快打电话别叫救护车来,大喜的日子,来个救护车,多不吉利。小黄,你快去叫你云阿姨,我有话跟她说。”
小黄出去没多久,云疏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爸爸好好的,接了个电话就昏了过去,我叫了个救护车,爸爸又让我打电话给取消了。” 季洁说着,显得特别关心。
“小洁,我真的没事儿。我想和你妈单独谈谈。” 呼延鼎说着,示意季洁离开。
季洁离开后,呼延鼎示意云疏把门锁上。
“大唐打电话来了,我刚才一激动,有些晕厥,我没事儿,快给他打过去,看看他在哪里,有什么事儿。”
“大唐!大唐!大唐!”云疏一听,也中了邪一样地下意识叫着。
“快给他打过去,切记,别动感情。”
“大唐!你在哪里儿?”云疏拨通了岷大唐的电话。
“我在珍禽市渭河医院,需要7万元医疗费。”
“没问题,我们很快就带着钱过去。在医院那个科室?” 云疏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有些兴奋地说。
“在重症监护室。”
“好的,大唐,你等着,我们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云疏流着泪俯身亲了一下也流着泪的呼延鼎说:“真是太想不到了!真是太想不到了!我们赶快换一下衣服走吧。”
“是呀,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儿,这肯定是上天看到我们可怜,给了我们这次机会!我们一定得把握好它!”
“是的,宝哥。” 云疏说着推着呼延鼎到了一楼的卧室。他们换上平时的衣服,云疏找出十万元现金,呼延鼎电话叫来他们的司机肖波,他们匆忙出门去了渭河医院。路上云疏给呼延鑫铭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们去医院给呼延鼎做个检查,让他和季洁招呼家里的客人。
他们很快就到了渭河医院,在重症监护室大楼前,肖波把呼延鼎搬下来放进轮椅后,云疏推着呼延鼎进了大楼,他们让肖波在车里等着。
云疏和呼延鼎都有些紧张,出了二楼的电梯口,呼延鼎的双手紧紧抓住云疏的右手说:“切记,不要感情用事!要稳住!慢慢来!这也许是我今生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云疏俯身用纸巾拭去呼延鼎眼角的泪水,笑着说:“知道了!经历了这么多,多少日日夜夜我们都熬过去了,无论怎样,我们都能接受。”说罢,云疏也用纸巾擦拭一下自己的脸,他们深吸了一口气,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一名年轻的护士把他们领到了盛世的病房,岷大唐在门口等着。他们三人相互看着,都没有说话。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岷大唐大学毕业那年,当时岷大唐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唐,这孩子是谁?” 呼延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意显得非常平静地问。
“岷盛世。”岷大唐把眼光移开,尽量不与呼延鼎和云疏有眼神接触。
“你儿子?” 呼延鼎和云疏都看着病床上的盛世,几乎同时问。
岷大唐没有说话。
云疏推着呼延鼎走到病床边,他们看清了盛世的脸,也不再需要岷大唐的回答了。
云疏脸上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呼延鼎脸上。呼延鼎小声对云疏说:“不要这样,我们说好的。”
云疏拿出纸巾,快速地擦干脸上的泪,转头问岷大唐:“孩子什么病?”
“低温休克。”
呼延鼎和云疏脸上都抽搐了一下,没有立即说话。
“这是十万元钱,你先用吧。不够的话,及时告诉我们。”云疏把装在一个红袋子里的钱递给岷大唐。
“多谢了,我以后会把这些钱还给你们的。”岷大唐接过钱,看了呼延鼎和云疏一眼,很快又把目光移开。
“你工作忙吗?”云疏试探着找些话题。
“不忙。”
“盛世的妈妈在哪?”呼延鼎也试着问了个问题。
“不在了。”
“你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呼延鼎又问。
“今天。”
见岷大唐这样,呼延鼎拉了一下云疏的手,小声说:“我们走吧,医院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
“大唐,那我们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云疏说着,走到病床边在盛世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推着呼延鼎离开了。
他们上了车,肖波刚要发动汽车,云疏止住了他说:“小波,你去医院门口那个超市看看有没有卖大的保温饭盒或保温桶的,我们在这里等你。”
肖波离开后,云疏抱着呼延鼎大哭起来。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肉,近在眼前,但却像隔着千万座大山一样,不能接近,无法沟通。多少年的思念!多少年的煎熬!多少年的苦痛!他们忍着,克制着,但此时他们都清楚,如果不发泄一下,他们都会崩溃的。
他们抱头哭着,想着他们曾经经历的一切。
他们抱头哭着,想着他们给自己孩子造成的伤痛。
他们抱头哭着,想着他们的孩子的孩子现在的遭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们才平静下来。
“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孽,我们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这肯定是老天爷都看到了,才给了我们这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人团圆的。”云疏擦干泪笑着说。
“疏儿,我这几十年来,从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我们欠大唐太多了,我们给他的伤害太大了,感谢老天爷给我们这次机会,我们不求他原谅我们,至少可以减轻我们心中的一些痛苦。”呼延鼎笑着说,说到最后又哭了起来。云疏也又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 在呼延鼎家的豪宅里,客人们渐渐离去。懒得应酬的季洁和呼延鑫铭躲到他们在二楼的卧室里休息,他们都换上了休闲服。
“我是坚决不会请绿绿的,每次看到他那贱样,就想扇他几巴掌。” 呼延鑫铭和季洁讨论着他们三月份在夏威夷将要举行的婚礼邀请客人名单。
“他可是我们这一代最有才华的男艺人,是南瓜台大力捧出的明星,是当今娱乐界的顶流。好赖你们两家有些交情,如果他能参见,那是最好不过了。还是邀请他吧?” 季洁央求着。
“他最有才华?最会装罢了。除了嘶吼,除了装逼,整天涂脂抹粉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人妖一样,我没有觉得他有一首歌好听。” 呼延鑫铭对于这位没有自己家境好,没有自己高,也没有自己壮的男人充满了嫉妒恨。他不明白像绿绿这样的的男人竟然能轻松搞定娱乐界的小先后和一线明星,而他费了老鼻子劲也只能搞到一个三线外的女艺人。
“真不明白,他那小鸡巴小腿的样,竟然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一听这话,季洁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知道他小鸡巴?你见过?”
“他以前经常在我们家住,当然见过。中国的女人们包括这些女明星都喜欢娘炮,喜欢无痛针灸,中国将来肯定要灭种了!”
季洁一听,越发笑得厉害。见她这样,呼延鑫铭起身抱住季洁,下体硬梆梆的顶上去,笑着说:“宝贝,只有你聪明,你想要真爷们。”
“滚,” 季洁轻轻地推开呼延鑫铭,“你以为那些一线女明星粘着他,甚至偷着给他留种是喜欢无痛针灸?她们不过是想蹭流量罢了。那几个骚逼势利着呢!”
看着季洁半推半就的样,呼延鑫铭越发兴奋,他伸手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扯下,抱起季洁放在床上,压在身下。
“你爹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思干这事儿?” 季洁使劲用手推着说。
“他没有那么容易死,别做梦了,即使他死了我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给他们生出个孙子,让他们高兴了,兴许还能要出一些财产。”呼延鑫铭一边说,一边用右手使劲退掉季洁的裤子和内裤。呼延鑫铭知道因为签婚前协议的事儿,季洁还恨着他父母。
“我可不是生孩子的机器,你们家答应过我,要至少给我投资三部女主的电影呢,我现在可不想生孩子。” 季洁嘴里说着狠话,可身体却不配合,瘫软在壮硕的呼延鑫铭身下娇喘起来。呼延鑫铭更加亢奋,使出了浑身的劲儿,在季洁身上上下运动起来。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呼延鼎和云疏已经悄悄地回到了家里。
此时,在三亚的孔雀东南飞大酒店,宫悦心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达航不解地问:“亲爱的,你在干什么?”
“我真傻!他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你们家的一头牲口,我咋就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走。” 宫悦心没有理会达航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快速地把几件衣服放进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里。”
“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结过婚的夫妻。”达航看着宫悦心有些急了。
“你做梦去吧。你是个什么玩意自己清楚,知情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公司是谁创建的,是谁在无偿地提供着技术服务。” 宫悦心说着,手头没有停下。
“不要忘了你的导师是谁,你博士还没有毕业呢。” 达航有些恼了。
“你拿出你爹来吓唬我,是吧?如果你真是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研究所里所有的科研经费都是岷大唐申请来的,所有的研究生都是岷大唐在指导的,没有他,你父亲什么也不是。你不用替我担心,还是担心担心你那因为他的辞职而惊吓出病的父亲吧。” 宫悦心轻蔑地笑着,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达航一瘸一拐地追上来,拉住宫悦心,哀求着说:“亲爱的,别离开我!我爱你!”
宫悦心厌恶地看着达航,挣脱出自己的手,犹豫了一下,取下自己手指上的钻戒扔给达航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达航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