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乡

生活中的人、事、居、情、缘、物 总是让我有感动、有触发,抽出闲暇记下心得,也算是对自己的过往岁月有个简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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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前小河静静流 (第 6 章)

(2020-05-24 07:36:53) 下一个

村前小河静静流 (第 6 章)

------ 深切怀念母亲去世二十周年


(浅序:这个文章本来写于去年(2019年),当时并不想/不能记在博客里,因为前后数年里我尝试注册文学城大约有19+次,均失败.....  几天前一不小心居然注册成功了,就把以前的小豆腐块文字搬了上来……)

 

第 6 章 生如夏花  无拘绽放


   花园村的夏天,更是有一番别样的趣味和欢乐。村南那大片细沙滩 以及生长在其上的高高低低的 杨树林、槐树林和遍地的灌木丛,当然少不了那将花园村和马家村分隔开来的小河。这条小河承载了我童年时何其多的美好回忆啊!追溯求源,这小河流自贺庄水库北侧的泄洪支流,从李家庄南面缓缓漫过韩家村的东侧,径直流向南方,在义和庄的东北向打了个九十度的折,就浅吟低唱地贴着马家村的北邻向西流去。在马家村的这一段,小河因河道变窄 而有了深度,也就有了比较多的鱼虾鳖蟹繁衍生息,因此小时候常见有马家村或我们花园村的孩童、小伙子们在这段水域 围堰“泼水逮鱼”、或在河岸堤下的水洞里徒手摸鱼、捉蟹.......


   待小河流至花园村的地段,由于这里滩涂广阔、芦荻荡荡,加上宽坦的水域栽种了一簇簇整齐的杨树灌木, 因此这边厢的小河有了别样的风情。清澈的河水因势蜿蜒曲折地流过道道树丛、穿过密密芦苇,给孩子们馈赠了天堂一般的戏水乐园。记得小时候,我们小伙伴们夏天几乎天天泡在这里,尽情嬉戏,放肆地在河里捉迷藏,玩水仗,没有时间,没有学业,当然常常也没有象样的饭食,可就是玩的天昏地暗,物我两忘。


   小河从这里再往下游流去,稍向西就到了我们村的小花园。水面到此很像是一个大的饭勺形。由于这段水域的北岸边是硬质暗红的陶土地貌,且土质细腻光滑、纹路分明,晶莹的河水流过此地,波光粼粼、层次清晰,夏天就多了大量妇女在此 洗衣洚被、叨唠家长里短的风情场景,也给我留下了格外美好的回忆!


   河水从小花园的西南侧,陡然打了个急转弯,又一个九十度折向南去。这是一段长长的水域,地形地貌也复杂多变起来 —— 河内水草横生,灌木密布,水流变得很缓慢,水也深了很多。这里的鱼虾丰富,是很多捉鱼村民的理想去处。记得小时候,我们小孩子们常约着在周末“围堰泼鱼”,而前一天就要准备好各类工具。因为“工程浩大”,水深量多,所以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泼干”围堰”里面的水,也才能在最后有机会“清剿” 少量水中的各种战利品 —— 红鱼、鲤鱼、沙丁鱼、鲶鱼、魺鱼、大大小小的螃蟹,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惊喜地发现有几只老鳖鱼殿后藏在水的最下面呢……


   小河继续一路欢畅地南下,来到了温家庄东南和卞桥三村交界的地段。在这里与从泉林源头及石缝泉水汇流而来的更加浩荡的宏大水面相遇聚首,一起携手急流勇进,形成了著名的泗河的“原始初创”,义无反顾地向西,再向西,坦坦复滔滔地 流去。

 

今日的泗河 (源于山东省泗水县)



   曾几何时,面对着这汇聚于此的两条水流,心生感恩又无限荣光,涓涓小溪滋养了两岸人民的生生不息,无私的母亲河哺育了一方风土人情。有时竟也或有疑问和犹豫,绵延几百公里的悠悠泗河,到底她的源头属于哪个?
 

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这问题一直存在心底
经年累月苦思未果
泗水的生态发展
让泗河文化走向辽阔
母亲河,是您养育了他你我



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太简单,好简约
泗源人 会如此说
顾名思义,何须这般啰嗦?
“我们村前的潺潺流水
从来不容外人肆意忘却”



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可我还是有些许疑惑  蜿蜒的
水径从来不告诉其中的曲折
35年,38年?亦或 1984年
于古老的泗河
统统不过如子在川上曰



泗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
请容我逆流而上
找寻那或被遗忘的村落
河水在卞三村北打了个折
八十年代初那座新桥
让泗河在这里有了宽阔的落脚



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不着急  在这河水的落脚处
有我们青春留下的不灭印记
可记否八四年五月份的初春
高考体检前的时日里
我们被赶进这泗河除垢清己



泗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
亲爱的朋友 让我慢慢告诉你
追根求源 也让我思索良久
卞三水域不远的北面
就有引起困惑的交汇口
泾渭分明似乎在这难成气候



哎,泗河的源头在哪里?
一支流出韩家村,经马家村
轻轻环绕拥抱了花园
在汇合处与另一溪流默默握手
这溪不曾诉说它的故乡
就是百水之源的圣地泉林



奥,泗河的源头在这里
在阡陌的乡野  在沉寂的村落
她不愿彰显些许的华丽
只是默默地 流进岁月的厚重里
泗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
她就在每个泗水人的心坎里...



   就是在这样的小河环绕、芦苇荡荡、细沙绿树的夏天,童年的我们每每来到河边沙滩上,总是 随便一扔割草拾柴的 “粪箕子”,畅快地 脱掉 露着脚趾头的 布鞋,甚至飞快地摔去 打着补丁的 掛子,尽情地、无忧无虑地 玩起 “骑马打仗”、游泳捉鱼、或 “斗拐”的游戏来....


   而童年时代记忆深刻的发生在这片沙滩上的往事之一就是跟南邻马家村的少年们隔河干仗。小河的南岸马家村的西北地段是足足有100多米之广、5-6米高的大崖头,我们村的孩子们就奔跑在大沙塘上,马家村的小伙伴们则站在高高的崖头上,隔河对峙,互扔石头。他们仗着优越的地势,掷下石块来自然是省了很多力气;而我们这边厢就吃力太多了。好在我们这边有大片的沙滩可用于缓冲及躲避飞来的石头和土块,另一个微弱的优势就是沙滩上的石头通常都光滑顺手,各种大小的石头应有尽有;而河对岸马家村一侧的崖头上则是大片的地瓜地、菜园,要找到合适应手的“武器装备”不太容易。所以有几次竟在我们密集的火力攻击下,对方孩童们“弹药”一时供应不到位、不及时,而乱了阵脚,我们更是乘胜追击,快速登上大崖头,一直把他们追赶回马家村里面,甚至追到了 马永友/马永奎 家的大门口边.....


   而当马家村的孩子们“枪弹武器”准备妥当的时候,他们也有几次 凭借着天然的地理优势,一阵阵石块飞降到我们这边的沙滩战场上 真的就是像下冰雹那样。在这种情况下,要完全躲闪避开大量、快速的石头很不容易。记得就有那么一次,我们这边的 马新国 也或是 马成龙 小伙伴,在多次腾挪翻转躲开飞石后,最终还是被石头打中头部,立刻就有血从浓密的头发里渗流出来........也有那么一、两次,对方的孩子们势如破竹地攻下来,横穿过我们的大沙滩,直逼得我们 慌慌张张地藏进幽深茂密的芦苇荡 或 躲进 合纵连橫 的棉槐刺槐白剌条子的林海中……


(未完待续.......谢谢阅读,敬请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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