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顶。朝霞被挤在天边,橙紅色窄窄的一条。你会怎么想,如果今天有暴雨?
闭眼。房间里满是咖啡的香味。不知什么时候,这成了另一种乡愁,拂之不去。
同事们,正在用他们通常2片面包一杯咖啡的早餐。看我往一大碗豆沙里加巧克力粉,非常雀跃,给我各种面孔:" 哪来的菜谱?"
" 我们有红豆冰,我不过把它弄热,红糖换成巧克力粉而已。并无创意。"
免不了大惊小怪,也试吃一遍。巧克力的味道,在咖啡的掩护下,变得甜腻,亦有亦无。作为一天的开始,早餐必须是甜的。
据说甜食能帶来好心情。谁不需要?
闭眼,想把所有警示的" 嘟嘟" 声变远。枉然。该存在的,都存在着,且合理着。
无梦。居然在软和的床上激灵而醒。红色的数码"3",幸灾乐祸地回看过来。就是去打工,也太早了吧。知道床垫是无辜的,还是狠狠地打了 它一下。
真是好床垫,默默地承受了,没有抱怨。
"嘟嘟" 声无处不在,人无处藏。可是,既然无梦,为何会听见?
疯了。
以前两个人一起工作,要午餐,去洗手间,护士长都得不情愿地来顶上一阵。他有事走不开,会派护士来。
必须的事情,人们拒绝不了,象阴沉的天气,脸上的邹紋,时间穿越指缝的流逝。
护士面对8个屏幕眼花缭乱,被此起彼服的黄色警示灯,搞得心烦意乱。有些人,会在五分钟后放弃抵抗而陷入昏睡。当然,他们不会睡很久。如能控制全场,我会装作不知他们睡着了,只是面若桃花。不要讥笑,我只是紧张。
当警铃把护士惊醒,他们因罪恶感,会一直红到脚后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立刻道歉,寄希望于我不曾留心到。如无意外,我会独自享受那个时刻,心里很是轻快。哈! 逃学成功,又蒙混过关!
同伴返回时,护士往往夺门而逃如脱兔。我可怜巴巴地追到门口,只捉着一句话:" 我们另派人来!"
一分钟也不想多留,只想回到自己日常的工作,只想雨过天青,气味清爽如刚洗净的青草地。
走廊空落落的,地板寂寞地反着光。生活,平常该是常态,没有那么多的高光时刻。
天气阴沉时,常想起家乡疏叶繁花的凤凰树,灿烂热烈火红的一树。这样的时刻。。。不由得双手抱膝,同时也抱住心底泛出的一些暖意。不知为什么,相似的气侯,家乡到处都是的凤凰树,这里一棵也没有。
我思我写。我思故我写。但愿能有点滴成悠远。
春节巳过,晚风带来浓浓春意。家乡的凤凰花,早已在做开花的梦了吧!
寻常话,呢喃说。